那师爷见两旁军士面色不善,颤声道:“
又分好几类,不知大王要问哪种?”
秦仲海心下大奇,道:“还有这许多奇妙花
了?你倒说来听听!”
那师爷低声禀告:“
可细分‘想、沾、偷、吃’四大种。”
秦仲海哦了一声,嘿嘿笑道:“想沾偷吃?你想谁沾谁了?”
那师爷长叹一声,道:“想的多了,那是说之不尽的。”
秦仲海哦地一声,道:“那沾呢?”
那师爷垂
丧气,低声道:“沾便是
摸一把,那也是说不完的。”
秦仲海听得兴起,又问道:“那偷与吃呢?”
那师爷轻咳一声,道:“偷便是使迷药,下迷香,这等傻事我是不
的。不过吃便是暗通款曲,那是最高境界,螫一
便走,轻松省事,我倒是时常为之。”
忽听吴昌的老婆哭道:“原来你早存了螫一
便走的用心,你……你这死没良心的!”说着冲上前来,对着那师爷一阵
踢。
一旁吴昌惊道:“你他妈的死李固!你这小子吃我喝我,还来个
我!难怪我儿子老是吃不胖,瘦得皮猴也似,却原来是你这王八蛋下的种!老子跟你拼了!”当下冲向前去,咬做一团。
那师爷怒道:“你这无耻
官,你每回醉醺醺的上我家来,你以为是
什么好事吗?”两
相互叫骂,登即打成一片。
卢云暗叹一阵,这群
食君之禄,行为却如此不堪,看来自己给他们陷害一事,实在是微不足道。
秦仲海笑道:“好啦!你们两个谁也没吃亏,以后老婆便相互掉换,两家也都开心。”
那两
听得有活命希望,立时跪地讨饶,连声道:“大王饶命!只要饶过小
命,咱们
后定会替您起个长生禄位,每
烧香祝祷。”
秦仲海咳了一声,道:“你们的
命没那么容易饶过,得用事物来换。”
那两
齐声道:“愿用黄金一百两,保我还故乡!”
秦仲海冷笑道:“哪有这么便宜?你两个贪官,生平坏事做尽,身上每两
都是贱的,这样吧!一两
需用一两黄金来换。”
吴昌闻言大惊,惨叫道:“可我胖啊!这样不公平哪!”
秦仲海暗暗好笑,当下故做俨然状,道:“我管你这许多,老子也只想出这办法来。”当下命
一秤,那县官实在肥胖,称来足有百十斤重,全副家当抵上来算,还差二十来斤。
秦仲海摇
叹息,道:“这家伙胖得不成话,咱们该怎么办理?”
李副官笑道:“那有什么麻烦?把这胖子两条腿锯了,该抵得上二十斤重吧!”
吴昌又惊又急,惨嚎道:“大王饶命,我老婆送给你,总可以抵个几斤吧!”
吴昌的老婆闻言大惊,哭道:“你这无耻小
,这当
还出卖我!”
吴昌撇了她一眼,骂道:“你这小
好生无耻,平
专门偷汉,现下还敢说话!”
吴昌的老婆又哭又叫,两夫
闹成一堆,秦仲海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不准抵!你老婆早跟
跑了,不算你的!”
吴昌大惊,哭道:“大王饶命啊!可别锯了我的腿啊!”
一旁李副官见秦仲海连使眼色,知道他要
吴昌取出刑部公文,当即摸了摸他的肥脑袋,冷笑道:“
官啊!你可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快拿出来给咱们大王瞧瞧!”
吴昌拍了拍心
,嘘了
长气,忙道:“有有有,我家还有玉皇大帝用过的算盘,黄帝大战蚩尤时留下的指南针,样样都是价值连城,您瞧瞧,都在那儿了。”说着便朝地下摆的算盘与指南针一指。
众
听他说得神奇,急忙转
看去,却见那两件东西
烂无比,实在看不出有啥了得之处。
秦仲海怒道:“你当老子是白痴吗?打!重重打!”
众
呼啸一声,连番踢打,吴昌吃痛不过,道:“这样吧!我还有两大本囚犯名册,大王定可从中间捞出好处!”
秦仲海等的便是这宝贝,霎时心下大喜,喝道:“好!全给我拿出来了!”
吴昌带
取来,只见两名军士抬来厚厚的两大本名册,轰地一声,摔在桌上。秦仲海心下一惊,道:“怎么这等厚?”
吴昌道:“小
不敢有瞒,这两大本名册乃是全省贼囚的名录,小
平
早将许多百姓平生的恶事细细录下,只等来
一举成擒,便会将之揭发。”
秦仲海颔首道:“瞧你肥
肥脑,办起事来居然这般厉害。看来锦衣卫与东厂都该请你去讲说心得,好让他们见识学习一番。”
吴昌面有得色,笑道:“上次江充江大
来我这巡查时,我便当面禀报过了,江大
还直夸我哪……”他还唠唠叨叨的要说,忽见一众军士面色不善,当下急忙住
。
秦仲海翻开那名册,想去找卢云的名字,哪知这书厚重至极,饶他火贪一刀功力
厚,此刻手臂也是吃力,秦仲海
喝一声,道:“你这什么鬼书,到底怎么查阅!”
吴昌忙道:“要读此书,那可是有窍门的,请大王先参考前
索引目录,共分为姓名、罪行、男
、岁数等四种查阅法,可费了我好大的苦心哪!”
秦仲海哼了一声,当即急急去找,他翻了好一阵子,猛地见到卢云的名字。卢云见是自己的姓名,也急急凑
来看,两
细目一看,霎时心
火起,秦仲海怒道:“这卢云究竟是谁?怎么会
下这十来页的罪行?”
吴昌一愣,急忙上前来看,读道:“卢云,山东潍县
,杀害狱卒,伙同太湖群盗越狱,另谋害路
李三、商贩王四、菜贩陈五,
杀陈婆、许妹、王姐……”他一时想不出如何回话,沉思片刻,随即笑道:“大王明鉴,小
这叫做未卜先知哪!这帮男男
的死因与那老狱卒一模一样,没一个是自己生病死的,姓卢的自然涉嫌重大,也是因此,小
才给安了嫌疑上去,绝非诬陷。”
秦仲海听他满
胡言,登时喝道:“放
!你这上
明明写着,说这李三已然死了八十几年,怎能也是这姓卢的
的?”
吴昌笑道:“这个自然,这姓卢的我见过一面,此
大约一百余岁,是个神秘老
。”
秦仲海见卢云气得七窍生烟,当下喝道:“打!活活打死!”
吴昌也是醒觉之辈,当即跳了起来,大声道:“这姓卢的是大王的好朋友!对不对!”
秦仲海不愿明说,却也不想否认,只嘿嘿一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吴昌用力一拍手,大声道:“只要是大王的朋友,一切都好办!”只见他冲上前来,举起案上毛笔,一笔画过,那“卢云”霎时变成“卢一云”。吴昌
指着“卢一云”三字,笑道:“好啦!所有恶行都变成卢一云
的,山东潍县
卢一云,这小子真个穷凶极恶哪!”
眼看卢云目瞪
呆,秦仲海也觉荒谬可笑之至,他哈哈大笑,道:“好你个
官!这般滑
!”
吴昌嘻嘻一笑,摇
晃脑地道:“大王明鉴,明儿个小
定把海捕公文全换上新的,不把这贼
贼脑的‘卢一云’就地正法,绝不甘休!”
秦仲海仰天大笑,跟着转
喝道:“来
啊!送上供纸!”一旁李副官闻言,急急送来供状,摆在案上。吴昌心下一惊,不知秦仲海要如何对付自己,面色已成惨白。
秦仲海朗声道:“你给抄好了!我吴昌与李固二
写下血书一纸,立誓为国效命,
忠报国……”
吴昌与李固两
面露惊喜,霎时连拍心
,面面相觑,笑道:“大王好生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