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一个叫“神水鳅”王二、另一个叫“水里横蟹”谢七,在江南一带小有名气。”秦仲海昔年是朝廷命官,多在边疆活动,自然不识江南
物,便问道:“这可怪了,这两
既在江南地
讨饭吃,怎会跑到西北来了?”
项天寿听到秦仲海的问话,当即低下身去,向谢七道:“谢老兄神色匆忙,可是有何公
么?”谢七喃喃地道:“没……没有公
……”项天寿笑道:“原来没有公
?那可是有什么私
么?”谢七低下
去,却是一个字也答不上。
项天寿见他不理睬自己,登时打了个哈欠,道:“咱说话乡音太重,这谢老兄江南
士,听不懂我的土话。”他退开一步,向常雪恨笑道:“常老弟啊,还是你来问吧!你们都是江南来的风流
物,聊起来定当对盘。”
常雪恨
狠戾,素来凶狠好杀,一听项天寿要让他
供,自是大喜欲狂,当下便冲上前去,一幅要生吞活剥的模样。
那“水里横蟹”谢七本来无
打采,一见常雪恨满脸胡须的外貌,已将他认了出来,惊道:“你……你不是双龙寨的九命疯子么?怎会跑来西北地方?”
常雪恨嗤嗤地笑了起来,道:“问得好!老子一路从江南来到西北,便是专程来捕你这只大肥蟹的。”左手揪起谢七,右手提起尖刀,笑道:“这几
在西北,吃不到鱼虾水族,
中馋得紧,一会儿清蒸烂泥鳅,火烤大毛蟹,滋味大概不坏。”说着举刀挥下,就要将他这只大横蟹当场宰杀。
谢七尖叫道:“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他给常雪恨这么一吓,顿时尿湿裤子。众
见谢七怕得如此厉害,忍不住好笑。
常雪恨一见裤子湿了,登时想起自己余毒未清,忙问道:“你是不是童子?”
谢七不明究里,颤声道:“我……我这般大年纪,很少
这样叫我了。我家有锅子、铲子、娘子,壮士若是要用,只管随我去取……”
常雪恨怒道:“谁问你这些了,我问你是不是童子身!”
谢七吓得面色如纸,寻思道:“这家伙怎么忽然问这个?我每
里荒
酒色,哪还能是童子身?”他见常雪恨神态凶狠,忙摇手道:“是…不…我…”嚅嚅啮啮之间,只是一昧发抖,全然不知所措。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那是何等文雅景象,这厢常雪恨殷问童子,意欲采药,也算差相彷佛了。旁观众
忍俊不禁,登时捧腹大笑。
※※※
常雪恨见
问不出,心下只感着恼,陡然间福至心灵,想到了一条计策,忙伸手朝后
一指,大声道:“看!可
儿来啦!”谢七一听美
到来,色心顿起,喜道:“可
儿在哪?快快指给我看!”说话间探
去望,神态猴急无比。
常雪恨见谢七满脸急切,定已
身,哪还能身藏“解药”,心中直似大怒。这厢谢七兀自不知大祸临
,他见道路空无一
,哪有美
翩然走来,却只言二娘一名
子瞪视自己。谢七怅然若失,叹道:“哪里来的可
儿?只有老太婆,没瞧见半个美
啊!”
常雪恨冷笑道:“小子,你想瞧美
,慢慢去地狱找吧!”刀光一闪,便要将谢七当场斩杀,冷不防背后挨了言二娘一脚,竟尔扑倒在地,言二娘余怒未消,更按住谢七毒打。众
见了荒唐
状,无不笑得打跌。
※※※
闹了一阵,项天寿又上前问话。他将谢七一把拉起,微笑道:“这位谢老兄,我好心好意地问你话,你却不理不睬,一会儿我们肚子饿了,难免又想宰你下酒,到时我可帮不上忙啦!”谢七此时怕言二娘尤甚余
,颤声便道:“不…不…老兄你行个好,我不要留在这儿……她会杀了我的……”项天寿微笑道:“要不要帮忙,全看你这张嘴了。”
常雪恨凶狠、言二娘泼辣、秃老
不可测,都不是好惹的
物,谢七心惊之下,急忙撇眼去看,只见道旁另站着几
,其中一个高鼻鹰目,站在言二娘身旁,笑嘻嘻地望向自己,倒似是天生的一对雌雄大盗,只把谢七惊得
皮发麻,蟹脚发酥,陪笑道:“大爷有啥要问,只管说,小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项天寿见他懂事,登时微微一笑,道:“听你们二
方才的对答,好似与青衣掌门有关,究竟是何大事?”谢七皱眉道:“这……这是本门的机密,帮主
代了,要我万万不能传扬……”项天寿轻咳一声,朝言二娘一指,谢七最怕此
,一看她要过来,立时大惊道:“没有机密,没有机密,大爷要知道,小
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常雪恨笑道:“老兄识相,有话快说,有
快放。”
谢七吞下一
唾沫,苦着脸道:“不瞒大爷,这几
咱们帮主传话过来,说有几个大门派捉住九华山师徒,说他以前是怒苍山的反贼,怕他贼
不改,便约在祝家庄公审。咱帮主便要我们过来此地,看看有无需要仗义相助的地方……”
众
只听了一半,脸色便已发白。项天寿哼了一声,问道:“
家审讯青衣掌门,你们三江帮来凑什么热闹?”谢七笑道:“九华山上满是不义之财,须得劫富济贫一下,我们三江帮见义勇为,便想来奉献心力……”常雪恨嘿嘿冷笑,道:“不必奉献什么心力了,大家肚子饿了,就等你老兄奉献两只蟹脚出来,也好拿来下酒哪。”
项天寿看谢七怕得厉害,便挡开常雪恨,问道:“这件事是什么
主持的,又是谁揭发内
?你可知晓?”谢七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好象……好象是祝家庄出面邀集大家的。反正青衣秀士给
捉住了,我们也搞不清楚……”
秦仲海暗自推算
势,想来怒苍山复兴在即,正教高手自然全力搜捕反逆余孽,青衣秀士过去坐了怒苍第三把
椅,现下又是八大掌门之一,身分一旦给
知晓,自不免首当其冲。只是看他过去与
为善,同正教几位掌门都有
,却没料到事
会来得如此之快,倒是始料未及了。
项天寿又问谢七几句,他却嚅嚅啮啮地答不出来,料得三江帮身分低微,以谢七这等小
物,这等大事自也不会知晓太多。当下将他上
道,扔到路边水沟,免得他去通风报信。
项天寿走到秦仲海身边,低声道:“青衣掌门身分败露,被各大门派联手围攻,怕是凶多吉少了。
家那儿高手如云,咱们若要贸然动手,只怕占不到便宜,这可如何是好?”他过去吃过少林寺的大亏,想起要与这些名门大派放对,竟是未战先惊。
秦仲海沉声道:“项堂主莫慌。青衣掌门是本山军师,他若遭逢危难,我们决不能袖手旁观。”他伸手招来解滔,嘱咐道:“解兄弟,你脚程快些,现下赶紧启程回山,请寨里兄弟率领兵马,前来祝家庄相助。”解滔轻功盖世,当代除青衣秀士,怕属他轻功最是了得,若由他施展轻功回去,不出二
,定可回山。解滔答应一声,双足地,已如轻烟般遁走。
秦仲海望向众
,道:“现下
势危急,青衣掌门命在旦夕,咱们可得快快赶到祝家庄。”
常雪恨听得有架可打,笑道:“好呀!老子生平最是痛恨名门正派的兔崽子,一会儿非杀他个血流成河不可。”
诸
略做乔装,各戴大毡遮住门面,当即匆匆赶路,直朝祝家庄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