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空定硬接了叶凌紫一掌,不知……」
「没事。」纪晓华淡淡一笑,摇了摇手:「我在旁看了这么久,叶凌紫出力发劲的节奏早被我看的清清楚楚,卸的轻轻松松,一力道都没沾到身上。照他方才的出手,我大致上也推测的出来,这傢伙的武功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如果他真的技止於此,三天之后不过是又让我多胜一次。」
司马空定心下叫糟,原本纪晓华若再胜叶凌紫,他该是兴高采烈,但以叶凌紫高傲的个
,连续三次输在纪晓华手中,就算他能忍着不对纪淑馨出气,对她也未必能保着好脸色,加上那一群将希望全放在他身上的妻妾,这下纪淑馨的
子可要怎么过?
感觉到纪晓华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
,司马空定仰起
来,只见纪晓华嘴角挂着些许苦笑,表
并不比他开朗多少:「三天后,你一定要去天门坪,我要当着所有
之面,把所有的帐一次算的清清楚楚。」
太阳已经逐渐偏西,叶凌紫在山路上
慢慢地走着,身边只有巫山神
、丁香殿主和纪淑馨跟着,嫦娥仙子仍然病着不能出门,其余的巫山殿主则被巫山神
硬是劝着留了下来,但一向听话的丁香殿主这回却是任神
好说歹说,都要亲眼看到这一仗;至於纪淑馨呢?一路上她一直很沉默,脸色煞白。亲父与丈夫终归一战,大家都知她心
难受,原先不论叶凌紫或巫山神
都不想带她过来,但纪淑馨却是心意坚决,无论损伤的是那一方,她都要亲眼看到结果,绝对不肯逃避,怎么也劝她不住的巫山神
虽然心中难免有些恼,却也暗自佩服她的坚强。
看着太阳缓缓地西行,叶凌紫的步伐也一都没加快,这是他从三
前说出决定和纪晓华决战於天门坪时,就已经决定好的。这趟下山周游武林,对叶凌紫而言是趟再重要不过的修练,他对武林争斗原不陌生,但以往对敌时,从没遇上能接得住他十招的对手,他也只是用学得的招式就轻松打发,完全不用动脑;但在和纪晓华两回
手后,叶凌紫才发现,自己学到的招式和内力,或许在纪晓华在上,但若论经验和心计,他的修为根本就不足以对抗此
的老
巨猾,因此他这回下山,不只是瞒住了自己身份,每一次遇上对手时,更在招式和运劲上多所构思,内力或许进展不多,但无论是临敌经验或招式运用,无疑都
纯多了,更大的收获则是在心理方面,叶凌紫终於学会了如何去激怒对手,让对手失去平常心的心理攻势。
这回也是一样,他从一早起床,就已经从派在天门坪附近的门
得到消息,纪晓华竟是前一晚就已经到了天门坪,还好整以暇地摆好小几,放好茶具,一副轻松模样。叶凌紫自不会急匆匆地赶去天门坪,他故意留在翔鹰门内,慢慢地等到下午,才慢腾腾地走过去,看看当他到达天门坪时,等了一整天的纪晓华会焦躁成什么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慢慢地走近了山路出
,再过一个转弯就是天门坪了,叶凌紫突地止步,一条身影已掠到了他跟前。
「如何?」
「启禀公子,他仍坐在那儿,只是刚刚起身动个几下,看来是有儿忍不住了。」
招手令部属退去,叶凌紫心中微微忐忑不安的心终於安了下来,不由得有些得意,连老练如纪晓华也要忍不住动来动去,看来他的焦敌之策果然是收到了成效,在翔鹰门的枯等终是有价值的。一想到当
和纪晓华两次
手,都没能讨得了好去,而今
两
虽尚未动手,纪晓华心意已
,自己这回可说是胜券在握、万无一失,叶凌紫不由得嘴角含笑。
慢慢转过了山路出
,当叶凌紫和纪晓华终於四目相对的当儿,只见纪晓华左手一挥,一杯香气四溢的茶已经慢慢地飞了过来,好像有条无形的线牵着般,稳稳当当的。这一招无形的示威,叶凌紫已经不是
一回见到,第一次和这
在翔鹰门的大厅见面时,他也是见面就来这一手,仔细想想,当
他之所以未佔上风,追根究底这下马威该算上一条。
轻松地接过了茶杯,叶凌紫一饮而尽,尽量表现得轻松闲适,但正当他想将杯子送回纪晓华手上,表现出自己也有不弱於他的暗器手法时,叶凌紫的手却无法自抑地凝在空中,动也动不得了,不只是手,整个
似乎都像是被
了
道一般。这倒不是纪晓华下了毒,而是叶凌紫品出了茶味,方才
的茶味之甘,显然纪晓华也是茶道好手,但这并不是令叶凌紫震惊的一,让他忍不住呆若木
的是,纪晓华砌茶的时间,竟算得这般准确!
一般而言,要砌好茶,用的一定是刚滚的水,可不能让水一直滚着,否则一沖茶味便失,怎么也比不上刚滚的水沖的味美,但从方才
的茶味来看,他用来砌茶的水竟是刚滚的,纪晓华在此等了那么久,也不曾见什么
来向他报信说话,此
却能将他到达的时间算得刚刚好,连开始烧水的时间都一分一秒不差,叶凌紫不禁心中微颤,原本兴高采烈的心猛地坠下,难不成自己这回的行动,又落
了纪晓华算中?
轻轻地拍了拍小几,纪晓华指了指几前的坐席:「叶公子请坐,这回晓华来天门坪赴约可是算帐来着。你我先把我们之间的帐算清,才来好好较上一场,否则就和一般
物争强斗胜没什么两样了,你说是不是?」
听纪晓华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完全依足了武林规矩,根本无隙可寻,叶凌紫微哼一声,偏也无话可说,只得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到了纪晓华身前。
缓缓地斟了杯茶放到叶凌紫面前,纪晓华微微含笑,完全不像是来动手的,反而似是好友相约品茗一般。看到纪晓华的神
,叶凌紫猛地一醒,他知道自己已落了下风,纪晓华藉着泡好茶来相待自己,不露痕迹地露了一手,而他的心却是沉浮不定,还安不下来,若是当真动手,以纪晓华的实力,自己岂能讨得了好去?
将纪晓华递来的茶一
饮乾,叶凌紫吁了一
气,将心安定下来。
「你说说看,要算什么帐?」
「就是我们之间的帐,」纪晓华抬起
,望了望场边脸色泛白、紧咬着唇的纪淑馨,嘴角浮着一丝莫测高
的笑意:「我想弄清楚,到底为什么我们非战不可?叶少侠武林名
,领袖正道,应该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充份的答案。」
一听到是这个问题,叶凌紫可怔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而且更麻烦的是,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无论家门之仇,或是当年翔鹰门嫁祸自己,都是司马寻一手弄出来的事
,自己既不追究司马寻,找上纪晓华也没道理;翔鹰门暗椿之多,遍佈天下,虽是颇有席卷武林之势,但此事已远,何况当时翔鹰门为恶也不多,要拿这当理由藉
未免勉强;要说是为了两次输在他手下嘛?这更是倒果为因,叶凌紫根本就说不出
。
心中一面想着理由,叶凌紫也微微地猜到了纪晓华提这问题的用意,如果他提不出一个确实有理的理由,那么纪晓华理直气壮,他却是气势已沮,这一架未打起来他气势已先输了三成。
「辱妻之恨……」叶凌紫
地吸了
气,将声音压低,虽是将心神全放在一几之隔的纪晓华身上,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从看到纪晓华开始,丁香殿主的眼中彷彿可以
出火来一般,显然满腔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半分,只是丁香殿主也顾忌着身旁的纪淑馨,没有说话,倒不是纪淑馨对她有什么威胁,而是这段
子以来纪淑馨对她一直是恭敬有加,不用想也看得出来她想为父补偿,再怎么说善良的丁香殿主也没办法完全不将她的心意放在心上,此刻丁香殿主的心可矛盾得很呢!
「原来是这个理由……」纪晓华心中微微一寒,这个理由倒是理所当然。当
他扮为司马寻,混
翔鹰门后,把巫山殿的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