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在方铭麾下,为其附庸和前驱,但李坚同时也是他的盟友,自认出身高贵,根脚不凡,与袁正这等晋升三重之后,便渐渐沦于平平的联盟供奉,还是大有不同的。
袁正了不起,也就是个靠资历混上名誉长老名位,为
附庸,跟尾应声的角色。
自己是什么
?
早在珍宝阁时,便就已经功成名就,修为技艺不下于苍火道
,是珍宝阁的中流砥柱之一!
珍宝阁源自于下界灵宝宗,底蕴
厚,实力不凡,甚至曾一度将修真联盟器道势力
在角落,称雄于从天。
殷昊等
是识时务的俊杰,早早便看穿,珍宝阁才有实力一统从天,垄断器道,与其暗中结盟,共举大事。
只是后来,时运不济,一时被修真联盟抓住把柄,武力剿灭而已。
外
并不知晓,直到此时,李坚等一众珍宝阁余党,仍还坚持认为,珍宝阁才是真正的从天器道霸主,从来没有失败。
事实上,他们这般想法,倒也有着几分依据,并不是妄自尊大。
李晚横空出世,流星般崛起,但却还没来得及在器道一途越他们,无论下界灵宝宗,还是上界珍宝阁,都不曾为其所击败。
就连珍宝阁的灭亡,也是因为联盟武力强大。
之前众
错估了形势,一时不得上界前辈庇护,方才导致灭之灾。
这番被迫加
联盟,沦为英仙殿修士,李坚心里,也是怀着远大抱负的。
他不仅仅要恢复珍宝阁的荣光,更要将英仙殿纳于掌中,彻底掌控。
届时,便可以此为凭依,彻底一统从天器道。
这比之珍宝阁一统器道。更加宏伟稳固,他的希望并没有
灭。
“此间局势,需得有大气魄,大能耐,方才能够掌控,万千
绪,运转于心,绝非好勇斗狠能够理清。”
“之前我等在珍宝阁,你等在延山,彼此阵营对立。倒是可以行杀伐事。”
“但如今,我们已经是一体,我
了你的殿堂,你又待如何?”
李坚环顾四周,看着各方执事和殿内的供奉们鱼贯而
,各自落座,面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常
见了,只会以为,这是寻常的客套笑意。只有熟悉李坚的齐龄山才知道,这是嘲讽笑意。
李坚确实也有嘲讽的资格,此前联盟与珍宝阁两方形势急转直下,珍宝阁败亡。被彻底击
,但却还是依靠
厚底蕴生存下来。
再之后,他们便利用在盟里展的关系,营造声势。提请上裁,硬是在这里扎根。
这使得修真联盟没有彻底消除珍宝阁影响不说,反而还让他们打
内部。
这等局面。早已经不再是等闲杀伐征战能够逆转得了,需得有掌运乾坤的大手段才行。
不过方铭和李坚等
,都不会给李晚这样的机会,他们一直合纵连横,扎根串连,意图以联盟资粮供养自身,展壮大。
袁正之事,看似只是他自己一
惹出的祸端,但对于他的处置,关系到方方面面,李坚并不相信,李晚能够从其中得到好处。
相反,这里漩涡密布,险象环生,一个不慎,就要陷
其中,不能自拨。
“也不知道,李晚究竟和韩家老祖谈成什么样了。”趁着众
尚未到齐,李晚也没有出现,齐龄山传音
密,与李坚闲谈。
他们眼下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一事。
“如果韩家老祖答应让步,袁正之事,未尝不会没有转机,只要韩家老祖答应了减免赔偿,李晚再得大魄力,帮他承担,便可平息此事。”
“没有那么简单,韩家老祖答应让步?他凭什么让步?此
我之前也曾经私底下尝试接触,提出减免赔偿的条件,但却没想,对方是个粗蛮贪婪之辈,一
咬定,便是要得到那些好处。”
“这等
物,我见得多了,都是些
莽散修之流,器量浅薄,只看到眼前利益。”李坚毫不在意笑道。
“不过,若是设身处地,替他想想,倒也不算愚蠢,只能说是财帛动
心。”
李坚虽然看不上这等
物,但冷静下来思索,还是不得不忍痛,这般做法是对的。
“
莽散修根本没有什么
脉底蕴可讲,眼前的利益,能捞就捞,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就够。”
“说不得,这一次吃饱,远走高飞,便是成就中期的机缘所在,如果换成我,也是这般做法,就算把所有联盟修士都得罪光也不要紧。”
“这个倒是,晋升门路不同,所重利益也不同。”齐龄山
称是。
“可以断定,此
绝不会让步,联盟为了名声,多半也会息事宁
,毕竟此事还是理亏在先。”
李坚知道韩家老祖有恃无恐的原因,因为此事正好生在墟会期间,一旦揭开,各方修士都有所耳闻。
与联盟成立无数年来的声誉相比,不要说十件珍品道器,就是百件,千件,也不值一提,绝不可能为此而行险。
李坚如此判断,已经十拿九稳,再考虑到之前接触所知,更加笃定。
“其实,就算减免个一二成,也无关大局,这次袁正最大败笔,还是在于耗尽了自己底蕴实力,李晚就算救他,又能得到什么?没有好处的事
,他凭什么要做?”
李坚又提出了一个依据。
“好像没有理由,除非,袁正能够彻底拜在他门下,沦为普通门客,一切尽由驱使。”齐龄山道。
“若是换做以前,袁正此番卖身投靠,还有几分可能打动他,但他根基已失,名声尽毁,也就失了翻身本钱。”李坚嗤笑一声,道,“并不是我看轻他,而是泥潭翻身,所需付出代价,远远大于平常之
崛起,李晚若有这等闲
,为何不用来招揽其他
,难不成,贪那袁正修为
厚,造诣
湛?”
修为
厚,造诣
湛,这八个字,袁正根本当不起。
若他当得起,当初殷昊等
还在时,他就不会是供奉,而是长老了。
说他有本领,修为也达到三重,倒是实在话,但这样的
,从天界太多了,到哪里找不来?
更何况,袁正还背负着叛徒之名,若不是大利在前,根本不可能打动李晚。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钟鼓之声,礼乐响起。
李坚和齐龄山同时停下
谈,转
向殿外看去。
只见偌大的殿前广场上,仪仗摆开,一群修士簇拥着李晚与韩家老祖。
虽然心知,此番是陪客而来,李坚还是微微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韩家老祖只是一介散修,虽然小有基业,但这般阵势,未免也太看重了。
不过殿中众
见状,纷纷起身相迎,李坚也不得特殊,还是站起身来。
“见过李道友。”
李晚一声紫衣金冠,气度不凡,身边的韩家老祖,也是面带笑意,满面红光,让
一看就觉得,他已经和李晚达成了什么协议,能从中得到极大好处。
李坚看到此
此景,突然微怔。
这气氛,似乎与他想像并不一般。
难不成,李晚当真答应了韩家老祖的无理要求,给足他好处?
李坚微不可察地和齐龄山对视一眼,齐龄山眼里,也尽是不解之意。
不过两
都有几分城府,见状也没有声张出来,只是静默不语。
“各位道友免礼,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留名山韩道友……”
李晚面上神
看不出悲喜,语气也平平淡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