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省油的灯，还有西洋
虎视眈眈，那才真的要改朝换代呢。我说老爷子，您老歇歇吧。功过消弭、自在养老多好。何苦来不肯放过自己、还不肯放过孩子。中兴之主还不知道从哪家出来，也未必肯要你们这样的护卫。火.枪比刀剑好使。”
柳老爷子思忖片刻，忽然问道：“贾先生何以不去燕王府上做事？”
贾琮道：“我无官无职更便宜些。”
“如此燕王岂非不给你俸禄？”
贾琮嘿嘿笑了两声，扭
看贾环。贾环正吃西瓜呢，取帕子抹了抹嘴道：“还要什么俸禄！俸禄才几个钱？俸禄不也是从税钱里来的？王爷许我们家的铺子公然走私、销赃都多少年了。”
柳老爷子摇了摇，问道：“你真不知道他二在哪儿？”
贾琮道：“我不知道，且他二彼此不知道。柳四哥可能离京甚至离燕了。对了，陈姐姐喜欢你们家那个小曾孙
，就是柳四哥的儿，想收她为弟子，来
我们回南边一道带去，您老不会反对吧。横竖柳四哥也是将儿托付了她的。”
柳老爷子道：“那个不与我们家相
。我们家不养孩儿。”
贾琮点：“那就是您老不反对了。多谢，我们会照看好那孩子的。”
贾环在旁已擦净了手，道：“你们俩说完没？”
贾琮道：“我说完了。你有事儿么？”
贾环道：“你们既说完了，柳老爷子，合伙保镖的事儿您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儿四叔过来府里同我商议，说有一单生意，祥瑞银楼的少东家娶媳
，少
是苏州富户、还是那城里远近知名的美儿，嫁妆甚为丰厚，问我能不能接呢。苏州虽算不得太远，这一路上山贼水匪可不少。你们家若肯合伙，我们就接下来。不然还是太冒险了，我们镖师的命也是命啊。”
不待老爷子答话，贾琮先思忖道：“要不跟王爷借些暂时不用兵马充作镖师？”
话音未落，柳老爷子喝到：“胡闹！岂有此理。”
贾环眼前一亮道：“若遇上了山贼水匪不正好可以练兵么？赚来的镖资赏些给兵士，让他们也得几个辛苦钱。”
贾琮连连摆手：“万万不可！唯有王爷可给兵士发赏钱，咱们将镖资上缴给国库就是了。”
柳老爷子再喝：“一派胡言！朝廷军队岂能拿来做保镖？”
贾琮道：“可寻常百姓家，比如祥瑞银楼，他们手里并没有兵卒，打不赢山贼水匪。我们镖局已经是京城最好的了。王爷若肯借兵，我们镖局得名声、镖资多半上缴国库、兵士练了兵、百姓家的媳和嫁妆都齐全，岂非四角俱全？我们又不会带兵，还不是烦劳将军带兵么。”
贾环接
道：“不然您老出个主意，这等事怎么办？”
柳老爷子一时语塞。想了半，叹道：“罢了。既这么着，我们家同贵镖局合伙也是个法子。”
贾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贾琮：“你们家的……真的很厉害吧。”
柳老爷子淡然了瞧贾琮一眼，贾琮忙道：“真的很厉害！陈姐姐的功夫是他们家祖传的。”
“哦——”贾环扯了扯嘴角，“那我明儿就去见四叔，跟他说接下来？你们家是不是也派个过去？”
柳老爷子道：“护着不难。嫁妆可想点法子遮掩一二。”
贾环道：“这个我们镖局都会藏
什么米袋子
料捆子之类的，只是恐怕有贼识
。明儿同四叔商议便好，他是行家。”
柳老爷子点点，站了起来：“罢了，就这样吧。明辰时，我打发过去。”
贾环也站了起来，拱手道：“不见不散！”
柳老爷子忽然道：“今儿我们家老七从你们家怡红院出去特扮作了
的模样。”
“哈？”贾琮想想柳小七的脸不禁大笑起来，“那他不是得穿的衣服哈哈哈哈……”
他一壁笑着，柳老爷子一壁说：“先是去了太常寺卿宋大家的后门，打发窑子里的小说宋二爷点了他的牌子，让家打出来了；又一路往翰林院大学士苏铮苏老大府上的后门而去。乃求见了苏家大小姐，那小姐使了个俏生生的大丫鬟请他进去不知说了什么，横竖没见出来，最后是苏家大小姐的丫鬟赏了马车夫五百钱打发他走的。”
惊得贾琮“腾”的站了起来，与贾环同时失声喊道：“什么？！”
柳老爷子冷冷一笑，纵身上墙走了！
贾家兄弟互视一眼，贾琮大喊：“柳小七！我圈儿你个叉的给爷滚出来！”
贾环忙问道：“他在咱们家？”
“不在。”贾琮道，“我先喊来泻火。”又命小厮快些备马，“我猜得到那厮在哪儿，这就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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