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得心里一阵发暖，她顿时放松下来，从
上扯下毛巾，刚洗过的发披散下来。她用手把发扬到后面，然后又试着用手指把发拢整齐些。
焦凯起身为苏曦取来了木梳和镜子。
苏曦开始梳，没有回答焦凯的话。
“听说睡前用热水泡脚对失眠有帮助。”焦凯又说。
“好像是。”苏曦说。
“对你有作用吗?”焦凯说着又去看那酒瓶。
苏曦心里这时又升起一
怨气，她想对焦凯大喊几句，“泡脚对我没作用，一作用都没有!即使我用开水把脚泡烂，我还是得在夜里睁着双眼瞅着那无边无岸的黑暗，我睡不着觉，而这些都得怪你，是你
坏了我的睡眠。”但是她的理智就像一架尚还完好的机器，发挥着巨大的抑制作用，因此她只说了一句心里一也不想说的话：
“你不用担心，我还不是酒鬼。”
“苏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焦凯安静平和老大哥似的态度又让苏曦感到安慰。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曦说完这句话又一次后悔了，她后悔自己的话里有刺。她一直在盼着这一天，焦凯回来，能跟她谈一谈，即使他要再一次离开，苏曦也相信他还会再一次回来。
“我……”焦凯一时难以表达自己的心
，他立刻上了一支烟。这一切被苏曦看在眼里，心想，焦凯还是焦凯，一着急就抽烟，他不会真正改变的，而一个不能改变自己的
能改变他的生活么?
“其实你以前睡眠挺好的。”焦凯抽上烟后平静了，“是我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对不起你，苏曦。”
焦凯想以这样的开场白来劝说苏曦放弃他，放弃她已经在做的被王蕾谴责的事。但苏曦被感动的同时误解了焦凯。虽然她三十多岁了，但还不了解这一：的确有因为自己错了而道歉，但他们并不想真正以这样的道歉结束前一个错误，而是利用道歉为下一个错误做开始的铺垫。所以苏曦这样问焦凯：
“你回来了?”
焦凯发现苏曦理解错了他道歉的用意，立刻烦躁起来。
“我不是说过，你要给我一段时间吗?”焦凯有些气恼，“
吗又来
我。”
“我你?”苏曦轻轻重复了一下，“你可能产生幻觉了，也许我真该你，让你对我说清楚。”苏曦说着激动起来，唯是看我太老实了，太好欺侮了，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
都能容忍这个。她们的丈夫在过生
那天半夜回来，就是为了对跟他结婚十几年的妻子说他现在想一个过几天，过几年，因为他的怀抱里有了别的。”
苏曦越说越激动，丧失了逻辑思考的能力，“而这个妻子不能问那个是谁，为什么，因为这个丈夫说，是谁又怎么样，对你来说不是一回事么!我被伤害了，被谁伤害的不重要，这就是你的理论。可我想知道我是被谁伤害的，谁是我的敌。”
苏曦说到这儿，焦凯想
话，但被苏曦制止了，她接着说下去，“你用不着把你那套理论再对我说，你不说那个是谁，不过是为了保护她。你怕我伤害她。”
“胡说，我是为了保护你!”焦凯大喊一句。
“你自己听听，你的话除了虚假还有什么?”苏曦蔑视地看着焦凯。
“好了，我们别这样吵了，没有用，你相信还是不相信都是你自己的事，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如果你知道她是谁，会更难过。”焦凯放软语气，“我们还是谈一谈。”
“谈什么?”苏曦说到这儿，泪水直往上涌，“我已经为你做到仁至义尽了，你就这么走了，我得对朋友熟邻居撒谎，说你进修去了。我天天睡不着觉，可我还是想给你留一条后路，至少我想你会给我一个完整一儿的解释，我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让你动了这个念。我帮你掩着藏着，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你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