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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烈的心
确实不好，与薛震远一样，他一直不肯相信方振国是幕后主使。更多小说 Ltxsfb.com
即便在一步步揭开真相的过程中，杨怀烈也产生了很多为方振国开脱的想法。比如徐曾汇早被中央报局收买，发现
谋败露后，故意离开国安部总部、安排间谍来刺杀他，以此把责任推到方振国身上，从而为自己洗脱罪名，至少让中国领导
认为是方振国主使策划了这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让中国当局无法把矛
对准中央报局，也就没有理由让美国当局承担责任。
可是真相很残酷，徐曾汇只是一个卒子。
“杨局，要我去审讯他吗？”
“不用。”杨怀烈勉强笑了笑，对木林森说道，“安顿好徐曾汇的家，在事结束之前派二十四小时保护她们。”
木林森了，表示明白杨怀烈的意思。
徐曾汇依然是最重要的证，因此需要对他、以及他的家提供保护，让他在审判方振国的时候出庭作证。
等木林森离开，杨怀烈才去了关押方振国的房间。
是一间客房，由两名特勤员看守。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们单独谈谈。”
特勤员已经收到命令，元首已经授权杨怀烈负责针对方振国的调查工作，也就很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你来
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老方，其实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相信。”杨怀烈叹了
气，说道，“我们认识与
往了几十年，年轻的时候还数次共同执行外勤任务。我记得，那年在墨西哥，你冒着弹雨把我救了出来。”
方振国笑了起来，说道：“在那之前，你救过我两次。”
“是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我的记忆中，你永远是那个勇敢、坚强、无畏与坚定的战士，有时甚至有顽固。”
“我们这行，最需要的就是坚定的信念，而在别看来，就是顽固。”
“你的信念去哪了？”
“你认为我做错了？”方振国冷笑起来，说道，“我没做错，这不是为了我个，而是为了我的祖国。”
“老方，你忍心看着那些无辜民众在吸
毒气后痛苦的死去？”
“为了十四亿的未来，牺牲几百算什么？”
“那么，你忍心看着我们的国家声誉一落千丈吗？”
方振国微微一愣，有疑惑的看着杨怀烈，大概没有搞明白杨怀烈这句话的意思。
“我获得了可靠报，还有一罐神经毒剂没有追回。”
“在中央报局手上。”方振国很直接。这件事，徐曾汇也知道，所以他没有必要对杨怀烈隐瞒。
“问题是，这罐神经毒剂还在我国境内。”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方振国又是一愣，神色立即黯淡了下来。
“徐曾汇已经代了，那是你跟中央报局达成的秘密协议的一部分，那罐神经毒剂是你给中央报局的证据，确保在你策划的谋得逞之后，我们无法用这些事来对付中央报局。问题是，纳坦兹没能通过军事政变上台，你也被控制了起来，由军局负责整个调查工作。”
方振国叹了气，低下沉思起来。
“你应该知道，事发展到这一步，对中央报局来说，不但不可能拿那罐神经毒剂来要挟我们，还要立即处理掉，而且以恐怖袭击的方式处理掉，让我们无法获得中央报局参与这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的直接证据。中央报局还会把事搞大，让我们投鼠忌器，不敢追查下去。”
“上合组织首脑会议。”方振国了几十年报工作，当然明白这里面的玄机。
杨怀烈了，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在此之前，唐旭宸与木林森都做出了类似的推测。道理很简单，如果发生了这样的恐怖袭击，因为中国国安部部长涉嫌，得由中国当局承担主要责任，所以就算薛震远必然会考虑到与俄罗斯等国的关系，在调查上有所顾虑。只要薛震远决定放弃追查，这起事件最终就会不了了之。
中央报局将因此逃脱，美国当局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与国家利益，中央报局肯定会铤而走险，用一次恐怖袭击保全中美两国的颜面。
要想追查到底，必须阻止恐怖袭击！
“老方，仍然打算守如瓶吗？”
“最迟今天晚上。”
杨怀烈的眉迅速跳动了几下。
“元首将在今天晚上召开宴会，宴请参加会议的各国首脑。根据我掌握的报，过了今天晚上，那罐神经毒剂就将由中央报局的送出我国。如果你的推测是真确的，肯定在今天晚上。”
杨怀烈了，伸出手，在方振国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老杨，你得相信，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祖国！”
“我相信。”杨怀烈叹了气，说道，“只是，你的方式方法错了，我绝对无法赞同你的行为。”
“这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
方振国沉默了，因为薛震远也说过这样的话。
“我会帮你向元首求。”
“没有用的，既然我做错了，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老方，你认为你能承担？”杨怀烈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要在三十年前，在我们还是基层报员的时候，我们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因为我们只是执行者。可是现在，我们是决策者，我们做出的每一个决策，影响到的都不是我们个，而是我们领导的报机构，是我们的国家。你认为，真相公开之后，别会认为这是你的个行为，与我国政府无关？老方，你想得太天真了。就算你有承担责任的勇气，就算你愿意站出来，也只会产生相反的结果。到时候，全世界都会认为，你是替罪羊，你所做的事是我国政府做出的集体决策，是我国政府策划与实施了这一系列的恐怖袭击事件，目的只是为了获得那条输油管道！”
“不……不会这样……”
“你认为，美国当局会放弃这个可以让我们名誉扫地，让我们在国际社会上永远抬不起来的机会吗？你早应该想到，在中央报局答应跟你合作的时候，你就被算计了，你就成了中央报局用来对付我国的工具。哪怕你的计划成功了，中央报局也会利用掌握的证据与证来对付我们。伯纳德、克拉克、阿布哈辛、神经毒剂、核弹与核
炸，任何一个都能把我们打万劫不复的
渊，置我们于死地。你应该感到庆幸，你的计划没有成功，我们还有机会。”
“老杨……”
“老方，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绝对不会背叛祖国，你只是一时糊涂，做了一件极端错误的事。”
“我……我该怎么办？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
杨怀烈把住方振国的肩膀，重重的叹了气，说道：“好好活着，让剩下的生命变得有价值。”
方振国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杨怀烈的意思。
杨怀烈没再多说什么，在方振国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走出了房间。
方振国是个聪明，完全能听懂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杨怀烈原本不想说出来，可是他了解方振国，更了解薛震远。以薛震远的
格，哪怕知道公开真相会引发严重后果，他也不会因此而掩盖真相，只会去尽力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