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归开窍，唐旭宸不是那种喜欢撂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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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晚笔录之前，他就想清楚了。不管结果如何，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就带着李瑞佳远走高飞，从此再不过问与国家安全有关的事
。这不是自私，而是对身边的亲负责，对珍
的负责。
其实，这件事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只是等唐龙醒来，让他
代出幕后主使。
在此之前，唐旭宸还想追查下去，找出幕后主使，把幕后主使绳之以法，甚至像两年前那样做个了结，但是在做了笔录，想通了之后，唐旭宸就不再这么想，觉得应该让国土安全局去善后。
当然，他得跟唐龙好好谈谈。
不是为了查出幕后主使，而是搞清楚唐龙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哪怕只是为了个恩怨而发起的报复行动，也要搞清楚报复的是这个国家，还是这个国家的某个。
到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杯速溶咖啡，唐旭宸才上了楼。
军区总医院里面有数百名国土安全局的外勤员与军局的报员，外面还有一个警卫连，防卫森严，安全不是问题。就算有想除掉唐龙，让唐龙永远闭上嘴，也不敢来这里冒险。
手术室外面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两端各有一个上下的楼道。
唐旭宸来到的时候，一个刚好走进对面的楼道，而且下了楼。
那两名外勤员依然站在手术室门外。
“那个是谁？”唐旭宸有疑惑。
“军局的，说是了解唐龙的况。”
“他进去过？”
“没有，我们没让他进去，他就离开了。”
唐旭宸把咖啡杯塞到那名外勤员手上，朝对面的楼道走去。
虽然军局参与了调查行动，还是抓捕唐龙的主要力量，但是在抓住唐龙之后，调查工作就转给了国土安全局。因为军局是对外报机构，所以一般不会直接参与审讯恐怖份子的工作。按照正常安排，由国土安全局审问唐龙，只是在审讯结束之后，跟军局共享获得的线索与报。
再说了，手术还没结束。
就算军局想参与审问工作，也应该等到审讯结束之后，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派探询唐龙的况。
进
楼道，唐旭宸掏出手机，给木林森打了电话。
“老木，我是唐旭宸。”
“怎么，手术结束了？”
“还没。你有没有派来探询手术进展况？”
“没有。”
“军局的其他呢？”
“这件事由我负责，其他不会
手。”
唐旭宸眉
紧锁，同时加快了步伐。
“怎么，需要我们协助？”
“不，让国土安全局负责就行了。”
“有别的事？”
“帮我查清楚在军区总医院的，特别是军局的。开始有冒充军局的去询问手术进展况，还试图进手术室，被国土安全局的外勤员拦下后就离开了，我觉得那个有问题。”
“也许是一名外国记者。”
“记者？”
“十一次
炸式恐怖袭击，突然下达的禁飞令，还让所有航班到空军基地降落，消息早就传开了。”
“不管怎么样，帮我查清楚军局派到军区总医院的报员。”
“行，我派去查。”
“查清楚之后，把相关资料发给我。”
“好的。”
唐旭宸没再罗嗦，他已经来到一楼，通往外面走廊的门没有动，而且下面传来了一阵轻微响动。
国外新闻媒体的记者确实嗅到了血腥味，不过要么守在国务院外面，要么在元首府那边等消息，也有一些记者去了国土安全局总部，还有一些在总参谋部、国防部与外部等部门外蹲。
问题是，没有记者来军区总医院。
因为已经戒严，进出员都得出示身份证件，所以外国记者也无法进军区总医院，更不可能出现在手术室外面。再说了，即便那个家伙是一名记者，他能够进军区总医院，就肯定知道负责调查的是国土安全局，因此应该冒充国土安全局的外勤员，而不是军局的报员。
朝楼道下张望了一番，唐旭宸拔出手枪，放轻脚步走了下去。
手术室所在的住院部大楼的负一楼是地下停车场，有很多医护员的车辆，还有一些医院的公车，主要是救护车，以及一些军队才会用到的急救车辆，比如执行战地抢救任务的装甲救护车。
再往下还有一层，有几个存放医疗设备与医疗用品的仓库。
唐旭宸首先下到负二层，发现门被一条铁链锁死，而且挂锁没有被动过的迹象，这才回到负一楼。
推开防火门左侧门板的同时，唐旭宸蹲了下来，把枪
对准外面的地下停车场。
光线很暗，墙上有一个晃动的影。灯光是从出那边照来的，表明那个家伙正在朝出跑去。
唐旭宸没多罗嗦，立即冲了出去。
也就在他冲出去的时候，一个黑色物体迎面砸来。是一根木棍，也许是钢管。唐旭宸反应了过来，却没来得及躲避。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双脚被绑在一张椅子的椅腿上，双手被绑在身后的椅背上。
面前站着一个，刺眼的灯光从他身后
来，让唐旭宸只能看到他的身体
廓，看不清他的相貌。
唐旭宸用力挣扎了几下，随即放弃了努力。
绑住手脚的是尼龙绳，很结实，系的是水手结，不但无法挣断，而且越用力挣扎，绳索就收得越紧。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你，只想跟你好好谈谈。”
唐旭宸看着他，没有吭声。
“其实，我早就该来找你，跟你好好谈谈。”他往左侧走了两步，还转过身，让灯光照到了脸上。
看清他的相貌，唐旭宸立即瞪大了眼睛。
“显然，你还记得我。”不是别，正是唐旭宸的父亲唐祖渝，至少他的相貌跟唐旭宸记忆中的那个中年没有半区别，跟存放在军局的那份档案里的照片也很相似，只是看上去老了许多。“我是你的父亲，也是唐龙的父亲，你跟他是兄弟，你们身上流淌着从我这里传承的血脉。”
唐旭宸没有感到惊讶，他早就知道了。
“五年前，他背叛国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迟早有一天会手足相残。”
“你怎么还活着？”唐旭宸开问了一句。保持沉默不是办法，而且就算保持沉默也无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我本来就活着。”
唐旭宸锁紧眉，等着唐祖渝说下去。
“你找到了我的档案？”唐祖渝长出气，又说道，“按照标准程序，报员在失踪十四年之后，就会被当成‘身亡’。从把他带回来送到孤儿院算起，已经二十八年，所以对军局而言，我早就死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唐旭宸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唐祖渝。提出一个模糊问题，往往能够得到一个、甚至几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你找到了我的档案，也就对他有所了解。”唐祖渝拉来一张椅子摆到唐旭宸对面，坐下后才说道，“他的母亲是美国，不过算得上是四分之一个华，他母亲的外祖父是十九世纪末到美国淘金的第一批中国中的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