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
一个二姐叫着。谁要是拿她当成给钱就可以上的表子,一准被门外警戒的大兵直接拿枪托马鞭伺候着。地位比起当初做世界元帅夫
,只高不低。乃至京城里,也不如在山东时候自在。
可是她
子过的并不安生,每天迎来送往,
程排的很满。这样的应酬,并不是为了自己赚钱,甚至铺场面还要搭钱进去。她现在做的事,是为山东牵线搭桥,购买物资,谈合作,谈生意。
她本是个极大方也极懒惰的
子,否则也不会短时间挥霍掉几万银子,在京里更是每天睡到
高升才起。可是到了山东之后,她每天睡眠不足六小时,与
谈价格时,更是锱铢必较。
她心里有数,谈成的生意越多,自己得罪的
,实际就越多。那些
未必怨恨赵冠帅,可是对她这个不识好歹的
,多半是真的记仇了。
赵冠侯也因此,对她极有亏欠心理,就算是
个仆役的活,也没有二话。赛金花倒是不在乎的态度,揉完了肩,就让赵冠侯坐下,脱了鞋将腿搭在他的腿上,指示着他给自己揉小腿。
“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搭几万银子进去,再不然,就是以后没生意做。有你这个当大帅的兄弟,还怕没了姐的饭吃?这次不是生意,而是战场,我就是你山东的粮台。跟洋
打仗,就不可能赚钱,只求争
气。一群猪狗不懂道理,我就跟他们讲道理。跟他们手里多抠出一个子,就可以把这一个钱投
到前线上,一进一出,就是两倍。虽然我已经很久没下水了,但只要他们愿意降价,我就陪他们几个晚上也没关系。可惜啊,老了,没吸引力了,没一个乐意的。”
赵冠侯道:“其实……自从他们带着货进山东,好多事就不由他们说了算。我自己出面谈,或以势力压,总能把价格杀下来,二姐就可以省些唾沫和
神。至于脱你的衣服,我看谁敢!山东这地方虽然有年
不闹响马了,可是死几个商
,也不叫事。”
“那不是要你来背锅?你现在是大帅,未来的前程,谁也料不准,该是
惜羽毛的时候了。我就是这么个名声,再臭能臭到哪去?反过来说,好能好到哪?左右一个价,让我多替你背一
锅,就多背一
吧。要不是瓦德西死了,就连跟普鲁士谈判的锅,我也替你背下又怎么样?大不了让
国志士把我杀了,一拍两散。”
赵冠侯沉默片刻,“家里很大,
多也热闹,二姐跟寒芝姐还有格格,都聊的来……”
赛金花摇摇
“得了,叫了你好几年兄弟,改
喊老爷,不习惯。再说,你吃了我的小丫
还不算,连我这个老
也要?太贪心留神撑死你。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年轻时喝酒吃烟什么都
,也没几年颜色,再过几年,敬慈就不会腻在我怀里不下来,我进你家
什么?等过几年专门用来吓小孩子么?自己的
子自己过,拖累别
,就没意思。我这个
,就是这个
子,趁着青春年少,
比花娇时,就吃喝玩乐,看上我的男
花钱养我,我花钱养我看上的男
。等到
老珠黄,神憎鬼厌,就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静的去死。都说表子无
,那是因为我们这一行
动了
,结局都会很惨。可我这种注定没好下场的,还怕惨么?这辈子,
了你这个兄弟……不亏。”
江西,军列向山东呼啸而去,上面满载的粮食、棉花之下,包裹的却是几十箱现大洋。即使连押运的士兵,也没
知道这个秘密。因为共合财政艰难,第六师欠饷数月,将兵愤怒
绪极大,如果知道大帅把军饷是送给了山东,即使李秀山,怕是也压不住场子。
看着远去的列车,他只在心里暗道一声惭愧,结拜兄弟,也就能帮你这么多了。
岳阳。号称关王再世的吴敬孚,此时却气的面色发白,对面的曹仲昆,则是没羞没臊的陪笑。
“你知道你送出去的是什么?不是一万两千石湘米,而是基业!这些米,我本来准备用来招募六千湘地大好男儿,再购买军火武装队伍的。可现在,这些……我不反对你支援赵冠侯,可是这是一场有输无赢的仗。到最后,中国
的米,成了扶桑
的战利品,这种援助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不留下来招兵买马,有朝一
,替中国
找回这个脸面。”
“子玉,你说的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担子太重,我可挑不动,还是找省事的活给我
吧。至于打败扶桑
啊,为国争光什么的,让老四来吧,我够戗。再说,你说山东最多一个礼拜就要输,我是不老信的,万一他要坚持半个月呢,这粮食不就有用了么?我比玄德不能比,你比关公不差,可是关公为什么保刘皇,还不是因为皇叔义气么?我要是不帮兄弟,那还算个什么皇叔?”
自比关王的玉帅,至此彻底无言,只能看着眼前这位毫无架子的大帅,心里生出莫名的无力感:自己要把他捧上一统天下的宝座,怕是未必比武侯辅佐阿斗容易。赵冠侯,你可别输的太快,否则你将来逃难到湖南的话,我第一个要找你算帐。为了对的起那些大米,也给我卖点力气,好好打一仗,让扶桑
看看,我中华是不是没有好男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