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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啊”了一声，有点吃惊。但这回没有初次看到这个提议时的狂喜，大概是听过一回，多少免疫了。但仍然是一次很宝贵很吸引
的机会。
认真想想，他也明白，这个所谓一个月的
往，其实并不能算是“往”。
有谁的恋
，是限定时间，还免除一切责任的？
但即使有再多的不平等，只要对程皓有足够的迷恋，还是会不顾一切点
答应。
林寒在座位上动了动，张一下嘴，心脏怦怦跳。
他以前以为，离开程皓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那段时间真的离开了程皓，也还是好好的，甚至仍然有觉得开心幸福的时候。叶修拓陪着他，生活那么充实又有安全感。
叶修拓责备他贱，骂他太没自尊，自作自受。当时是伤心又恼怒，可是后来想起来，其实没有说错的。
并不能因为他是同
恋，因为他先上，他就没有来一场对等的，堂堂正正的恋的权利。
为了得到
而隐忍，也不是指把自己下放到那种卑微的，就算只是被游戏质地对待也很沉迷的地步。
一个应该是有自尊和清醒的底线的，就像在赌桌上自己的预算一样，一旦超过那条线，就不能再陷进去了。再怎么舍不得，不甘心，也要赶快带着剩下的筹码离开。
“对不起。”林寒扭过，鼓起勇气，忍着胸
急速的跳动，想透过太阳镜对着程皓的眼睛：“我觉得这样的话，其实不公平。你跟
孩子往，也会做这种‘一个月限定’的事吗？
“我虽然是男……可我要的也是认真的恋。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还是只做好朋友吧。”
程皓似乎很惊讶，有好几分钟都没说话，只静静开着车，最后终于回了一句：“也好。”
曾抱过的所有希望都终结了，林寒却突然一身轻松，背也挺直了一些。背着那些不实际的期待过
子，其实真的是负担。
***
整场秀非常
彩，连林寒这个门外汉都看得目瞪呆，身边那些门内也是眼花缭
。结束之后掌声雷动，设计师并没有出来接受大家的掌声和敬意，不过这据说是他的一贯风格，圈内都习惯了，大家倒也没有异议。
林寒挤过群，到后台要去恭喜程皓。T形台上一派光鲜，台后刚结束之后却是一团，被衣服和塞得满满的。
好容易才找到笑容满面的程皓，连声道了恭喜，程皓兴奋难抑，还用力抱了他一把。他们一群等下自然是要去庆功，狂欢一番。林寒赶了几天的图，黑眼圈还没消，再通宵喝酒大概会裂开，就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了。
挤出去比挤进来容易不了多少，林寒糊里胡涂地往前走，却发现自己差点走到T型台上去，忙缩回来。
在高处能视野清晰地看见全场，眼光几乎是一下子就扫到那个男的身影。
即使是背影，也穿着他之前没见过的衣服，他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正跟一个身形矮胖的老男站在一起，还挽着老男的胳膊，似乎在一边谈，一边往外走。
林寒一下子心跳得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叶、叶修拓。”
声音显然不够大，那两根本没听见。
“叶修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慌慌张张跑回后台，这次顺利地找到回台下的路，一路拼命跑出来，那两个却已经不见了。
林寒呼时呼时喘着气，满眼的泪水。
那个年长男，看起来那么亲密，就是叶修拓的新客吧。接待这样的客，虽然应该是相当有钱，可是叶修拓真的会觉得开心吗？出卖**，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幸福的职业，他舍不得叶修拓这么好的却要一直做这种事。
想起叶修拓问他：“没有对哪个的感，是超过对程皓的吗？”
没有程皓他也不是过不下去。
可是有另外一个，林寒只要想到从此以后见不到他，听不见他说话，心脏就抽搐般地痛。
他现在想跟叶修拓说，有的，他有比程皓更喜欢的。
可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以前是死脑筋，就像认定他对程皓的倾慕，即使得不到任何回报，即使一再被伤害，也是永远不变的那样。
他也认定他跟叶修拓是客跟MB的关系，幸福的感觉是商品，会觉得依赖，迷恋，那是因为对这样的服务上瘾而已，所以要花多多的钱来买，一直买，一直维持。
其实这个，跟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想跟叶修拓在一起，有他陪着就很幸福，害怕被他冷落，想照顾他，为他做点什么就很开心，想要他只属于自己一个。
这样的心，不是恋又是什么呢？
***
林寒拼命赶回家去拿了要拿的东西，顾不得想叶修拓会不会在家，坐车就往叶修拓家跑。抱着碰运气的心按了一会儿门铃，居然真的有来开门。
“叶、叶修拓。”
男身上仍然穿着方才看秀时的那套衣服，看样子也是刚回家，还来不及换下。
“什么事？”叶修拓微微皱起眉，有点冷淡。
“你、你现在是一个在家吗？”
“是啊。”
林寒吁了一气，总算运气没有那么差：“我、我想跟你谈一件事。”
“什么？”
林寒拎着个袋子，红着眼睛，结
地：“我、我要、要给你赎身。”
叶修拓面无表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开：“没这个必要。我过得挺好的。”
“但、但是，”林寒更急了，“我、我喜欢你。我想给你赎身……”
叶修拓看了他一会儿，看得林寒眼泪都快下来了，才总算又开：“你用什么来赎？”
林寒忙双手把袋子递给他。
叶修拓接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的现金、存折，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点也不点，就说：“不够。”
林寒急得都哽咽了：“我、我还可以跟编辑预支稿费的……”
叶修拓挑起眉毛盯着他，突然一把抓住他领子，把他拎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你真的想给我赎身？”
林寒拼命点，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该保持男气概，但想到自己的不自量力大概不会有结果，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那你知道我赎身的价码吗？”
林寒摇摇，哽咽着：“但、但是我什么都可以拿出来的，全部都拿来换……”
叶修拓好像用力吸了气，然后捏住他下：“那好，你听清楚。”
林寒用模糊的视线望着他。
“你的钱差得太远了，所以要赎身的话，就要另外做事来抵。”
林寒忙点。
“住在这里做家务啊什么的，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也绝对不能再跟别的有那种关系，无论是MB，还是普通。”
林寒赶紧再点。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个赎回去了，就不能退货的，你明白吗？”叶修拓捏紧他的下，“就是说，你要承担永久的责任。你真的还敢要吗？”
林寒又用力点着。
叶修拓叹了气：“兜了，回答别问题不要不经大脑，想好了再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