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杀伤敌
的东西。
炮声震天，硝烟盖地，双方的将士在炮声与喊杀声中，一批一批地在城墙下和城壕边倒了下去，一批一批地越过自己弟兄的尸体和鲜血冲向前去。
开封城上，陈永福站在箭楼上向下望去，从宋门、曹门一直向北，城下都有义军掘城，“咚咚”不断的敲击城墙发出的闷响声，阵阵轻微的震动，在这喊杀声不断的凌晨显得那么清晰。
他疾步从箭楼上冲下来，冲到两座城墙垛
之间，正打算从城垛中间探
出去观察一下城下掘城的
形，“嗖”的一声，一支流矢飞过，正中他盔的上部，把火红的盔缨
下城去。
一个亲将将他的袖子扯了一下，说：“大，小心！”他也顾不得理会，抓起一块砖，狠狠的朝城下声密集处砸了下去。还没有来得及看那块砖的效果如何，一枚铅弹从他盔旁飞过，将他背后一个守城的壮丁打得闷哼一声躺倒在地。
负责守曹门的推官黄澍跑得气踹吁吁的：“军门大，目前东城、北城，到处都在掘城。下官守的曹门一段，便有十五六处正在掘，不管如何抛掷砖、石、火药，贼兵就是不退。请军门示下，该当如何退贼？”
陈永福只管告诉他：“不要惊慌，要沉着，本镇自有办法。”
话音未落，一枚远远飞来的火炮炮子，将黄澍身边的民壮班打得脑浆迸裂而死，红白之物溅到了陈永福和黄澍官袍、斗篷上。（这个陈总兵难道也是祥瑞级别的物？怎么谁离他近点，谁就该挂了呢？）
但是眼下也顾不得体面了，陈永福手下的几名亲兵扯开嗓子在城上大声传令，告诉城军民，总兵大亲自在城上督战，要将士和百姓们沉着杀敌，不要慌
。
这道谕很快从东城传到北城，各处守城官绅军民听了，突然间勇气倍增，响起一片杀声。一个偏将跑来激动地向陈永福请求：让他带三百缒下城去，将城下掘城的流贼杀散。陈永福摇摇，说：“不用。”然后他对黄澍和一个亲将说：“命快去取柴，越多越好，棉被棉絮都要，油也挑几担来。”
他这道命令一下，立刻有许多跑下城去。在城下有许多专供守城军民睡觉用的窝铺。为着取暖和做饭，在窝铺旁堆放了许多
柴。这时，们在紧急中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柴纷纷运上城去，甚至把一些窝铺也拆了，将棉被。棉絮也抱上城。又有从附近的上方寺中取来了许多香油。陈永福命令把柴点着，扔下城去，烧死掘
的。于是，柴纷纷点着，对着掘的扔了下去。有的柴不点就扔了下去，然后再扔下在油里浸过的着火的棉絮，将柴很快点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从曹门到北门，十五里路的城根，处处大火，活像一条火龙。
陈永福又对一个亲将说：“再传本镇谕：本镇现在城上，与守城军民共安危，望军民协力杀贼，有敢擅自下城者斩！”
李自成望着城墙上那一个个黑乎乎的，“告诉小鼐子，以后城下的兄弟掘城时，集中炮火猛轰城，务必要打得城上马不敢露！”
开封的战事，便在双方的消耗与坚忍之中一天天的渡过。
城上城下的掘城和反掘城的活动一刻也不曾停止。(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