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探马除了一队之外，全都回来了。最后回来的一队，有两
受了轻伤，但带回了一具辽兵的尸体。
“辽狗似乎是有叛
，打了起来，战场在天雄城东北面。”抓俘虏却变成收尸的斥候队正回来禀报，“本来想抓个落单的问一问，没想到动静太大，就只能先杀了。”
“怎么把尸首给带回来了？只带个首级回来不行？”
“都监容禀，这事给辽知道了不是不好嘛？”队正是秦琬亲兵出身，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会没马蹄印？”
队正嘻嘻笑着，“那种事，都监一咬牙，什么都不认，辽狗也没辙。留下尸首证据就多了。”
“你这狗
，就是嘴熟。”秦琬笑骂了一句，一挥手，“辛苦了一夜了，先回去歇着吧。”
此时雄
高唱，东方已白。辽国方向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半点动的迹象。
秦琬看看王厚，王厚又会看过来，两都摇摇，折腾了这一夜，却一雾水，实在让不痛快。
而还没回来的一队斥候，更让秦琬揪心。天都亮了，再也不回来，接下来一整天就没机会了。
要是他们在辽境出了事，他受责事小，给了辽
实也没什么，折损了这些
兵就亏大了。
就在秦琬忧心忡忡的时候，最后一队斥候终于姗姗而归，还领回一个年轻来。
年轻二十上下，衣物整洁，身上
净净的。不是做工的，也不是务农的，没有江湖中的戾气，谦恭有礼，像个店员。
他也的确是个商行里做事的，跟军队看似不搭边，但秦琬却认识他。
“这是荀谅，在辽国那边的商号里做事，跟他东主一样，都是末将派过去的。”先跟王厚解释了两句，秦琬就问那年轻，“荀谅，你怎么跑回来了？是不是知道什么？”
荀谅目不斜视，尽管王厚看起来明显比秦琬地位高出许多，可他没往王厚那边窥视一眼，“回都监，是小东寨出事。
由不知，小只知道小东寨寨主领兵叛，一下就被剿灭了。”
“小东寨寨主领兵叛了！皮室军的也会叛？”秦琬幸灾乐祸的嗤笑了一声，又连声追问，“为什么？有跑出来没有？从哪边知道的。”
连问几句，但那荀谅一概不知，最后一个问题才回答说，是他躲在门后，偷听到街上辽兵的对话。
秦琬无奈，“你家的东家派你来禀报的？”
“不是，是小自作主张。”荀谅一抱拳，“东主三天前去涿州的，要过两天才回来。”
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没有更多的消息，秦琬让荀谅下去领赏、休息。
待荀谅离开，王厚问道，“他的东主是什么？”
“他的东主姓卓名顺。”秦琬道，“帮末将打理些买卖上的事，是从顺丰行里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