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手一摊，我没兵，怎么救，外面有几万羌
，我总共不到一万兵，而且还有一部分是刚拼凑起来的私兵，这些看家护院还行，要和羌野战，他们还不够填家牙缝呢。袁术带的兵比我的
锐，他不是照样被围了？
马
磾说不过他，可是就是不肯放他走，他到关中来，与其说是奉天子的诏书，不如说是马伦的意思，其他死活且放一边，袁术不能死。
刘修快发毛了，这酸书生迂起来还真是要命，要不是看在他和卢植关系亲近的份上，他恨不得一脚踹开他。
“将军，我也觉得这样去不太好。”荀攸忽然说话了。刘修一愣，“那公达的意思是？”
荀攸挥了挥手，示意众退下，马磾很不高兴，可是一看刘修的脸色，估计他不出去，荀攸不肯说话，而他自己也劝不住刘修，只得冲着荀攸使了个请求的眼色，忐忑不安的退了出去。荀攸关上门，轻声说道：“将军，向凉州求援的确是妙计，可是，将军这样去，他们能看得起将军吗？”
刘修眼珠一转，随即明白了。这时候去凉州，那和讨饭差不多，最后是什么结果，要看家赏。家如果不看好你，你态度再好也没用。要想取得平等的谈判地位，你就必须先亮出一定的实力才行。“那我们先打一仗？”
“将军所言甚是。”荀攸铺开地图，指着
姑山的位置，“大，萧关离姑山不过三百里，轻骑一可至。周洪和张则率领一万多骑来驰援，羌不可能掉以轻心，他们的重兵应该就在这里，而姑山一带兵力不会太多。袁术是不知道羌的部署，否则以他们的实力，自己就可以脱围。”
荀攸向刘修解释了羌可能的部署。钟羌号称十万之众，可是他们绝不可能倾巢出动，最多出动一部分，再加上北地本地的散羌一起作战。袁术带了五千多，还能支持这么久，可见羌的兵力不会超过五万。否则以十倍的兵力围攻袁术。袁术有九条命也没了。周洪和张则带了一万来，萧关还有两千多的守兵，再考虑到双方的军械差距，羌要想大获全胜，至少有四万会来堵截，这样一来。包围袁术的不会超过一万。
以刘修手中掌握的兵力，和袁术里应外合，完全有可能击败羌，救出袁术。
刘修如梦初醒，用力一拍脑门：“公达。你是一语惊醒梦中啊。”
荀攸微微一笑：“将军是智者千虑，难免一失。攸的职责，便是为将军查漏补阙。”
刘修随即招集诸将议事，准备连夜奔袭姑山。羌已经击败了周洪和张则，他们很快就会回去围歼袁术。留给刘修的时间不多了。
……
姑山。袁术一
坐在泥水旁，三两下扯下
盔，扔到鲍鸿的怀里：“去给我打点水来，他老母的，几天没洗脸了，大概连我阿母都认不出来我是谁了。”
部曲将鲍鸿看了一眼袁术满是血污的脸。强忍着笑，拿着盔跑到水边。打了一盔的冷水捧到袁术的面前。袁术先冼了手，又捧着手在脸上搓了搓。搓下一手的暗红色的泥条。袁术看了一眼，感慨的说了一声：“我这两天杀了不少啊，这么多血？”
鲍鸿连连点：“可不是，这两天将军每次都要上阵搏杀，杀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有这么多？”袁术眉一挑，呲牙一乐：“我还蛮能打的啊。”
“将军的武技本来就不比别差。”鲍鸿说了句实话。袁术和袁绍不一样，他从小就在街打架，家里又有武技高强的游侠剑客指点，身手还是不错的。在落原那次遇险，主要还是因为没有上阵的经验，经过几次大战，他已经习惯并享受着这种热血的快感。这几天因为战士伤亡过大，他不得不率领亲卫营上阵搏杀，虽说有亲卫的护卫，可是他没有受重伤，和他的武技趋湛也有不小的关系。
“看来这街打架和杀还真是两码事。”袁术洗完了脸，扯起大氅擦
净，又用力搓了搓，把有些僵的脸搓热了，这才接过一块饼子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当初被刘修揍了一顿，我一直不服气，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当时这竖子已经在北疆打过仗，杀过，可比我狠多了。我们吃他的亏，不算冤枉。”
鲍鸿想起那次打架的事
，也觉得有些好笑。
袁术用力卷着舌在嘴里搅了两下，将牙缝里的
丝舔了下来，嚼了嚼，又笑道：“你说，我现在再和他打，会怎么样？”
鲍鸿想了想，委婉的说道：“能不能赢且不说，应该不会再输得那么惨吧。”
“！你竖子坑老子呢。”袁术翻了个白眼，笑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两下子打那个庶子没问题，可是和刘修动手，只怕会输得更惨。”
鲍鸿笑笑，既然袁术知道，他就不用再说了。他还真怕袁术不知轻重，再去找刘修单挑呢。
“我听刘备说过，他练那什么五行术，身手快得很。”袁术又啃了一大
饼子，“我和刘备试过，这傻且不老实，跟老子藏着掖着，故意让老子赢，以为这样就能讨老子欢喜。哼，他也太看不起老子了。”
鲍鸿皱了皱眉：“将军，刘备那……我觉得不踏实。不管怎么说，刘修对他可不错。”
“那是。”袁术忽然觉得有些厌烦，没有再说下去，埋啃完两张饼，从一个亲卫手中接过酒壶，仰起脖子灌了两，在嘴里咕噜咕噜漱了漱，然后咽了下去，看看南方的天空，忽然叹了一气：“不知道寿成能不能杀出去，把消息送到长安。”
“将军，你不担心刘修见死不救？”
“我不担心。”袁术回过，不假思索的说道：“刘修这吧，虽然有些蔫坏蔫坏的，可是他从来不在这种事上做手脚。要是他有这心思，当初让那个庶子死在漠北岂不是更方便？”
鲍鸿点点，没有再说。刘修能不惜代价到漠北去救袁绍，应该也能来救袁术，要担心的只是刘修手里的兵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马腾已经走了三天了。还没有得到援军的消息，袁术脸上说得轻松，其实他已经慌了，一有时间就会不自然的向南方眺望。
不过，鲍鸿他们觉得自从落原一战之后，袁术已经成熟多了。至少他不在像以前一样把对袁绍的敌意摆在脸上，只知道在袁逢等面前诋毁袁绍，他现在也知道要立功，要招揽才，要收买心。而不是以前那样只知道惹事生非。
“那就希望他能尽快赶到。”鲍鸿看着远处沉默的战士们，有些担心，出塞不到一个月，前面的仗打得不错，可是后来羌越杀越多。他们才发现不对劲。可惜已经迟了，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羌围住了他们。袁术当机立断觉得突围，可是退到姑山之后，他们再也杀不动了，只能倚仗姑山的地形固守，派马腾冲出去求援。
多激战。将士们伤亡过半，最麻烦的还是快要断粮了。箭矢也用得差不多了，如果援军还不到。他们难免一死。跟着袁术来打仗是为了挣战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这对士气的打击非常大，包括袁术本在内，沮丧的心在所有的脸上都可以看到。
夜幕渐渐降临，远处的山谷间想起了羌们的歌舞声，隐约能看到他们的篝火，袁术唾了唾沫，暗自骂了一声，这些羌还真是会享受，就连打仗的空隙都不忘唱歌跳舞，喝酒吃，可是自己堂堂的大汉后将军却躲在这个山谷里等来救命。
刘修会来吗？袁术嘴上说得很肯定，可是心里也在打鼓。现在的况和落原又不同，因为张角的事，天子对刘修很不满，把刘修赶到关中来，本身就有处罚他的意思。刘修现在手下只有几千，就算关中的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