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清脆的下车提示音响起,惊醒了沉睡的少
,林安宴的
重重往下一栽,被一只手给托了起来。
她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晃动个不停的
士慢慢停靠到站台,外面依旧在下雪,冰天雪地中,托着她脸的那只手,是唯一的温暖。
“我刚刚……睡着了?”
顾靖渊托着她的脑袋,将之摆正,“嗯,要下车了。”
茫茫然地跟着他下了车,她才回想起来,自己是要前来拯救第二世的,只不过刚刚在车上睡着了。
结果,就梦到了那些
七八糟的、属于第二世的记忆。
打了个寒噤,林安宴主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偷眼去瞟他拖着的行李箱。
又想起刚刚梦境中的内容……
那什么灌肠的工具,还有手铐,甚至是摄像机和系了两根按摩
的丁字裤……就,都在这个箱子里放着?
她默默地又打了个哆嗦,停住脚步。
“怎么了?”顾靖渊也停下,问她。
少年正直青春,漆黑眉眼清晰明亮,宛然如画。眉目间的那点执拗和冷然,在校门
的拥吻之后就烟消云散,看起来就和平时相处时的温柔包容一样。
谁能想到,他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我累了,要哥哥亲亲才能走。”林安宴仰脸,冲着他笑出一团白气。
反正,她是不想再让梦中第二世的重现了。
少年低
,在少
被冻得有些发红的眼睛上轻轻一吻。
将将离开之时,林安宴勾着他的脖子,踮起了脚。
她的唇温热,他的唇冰凉,温软的舌
触碰在一起,缱绻缠绵地互相嬉戏,酥酥麻麻的暖意从心
泛起。
直到双唇都吻到发麻,这才默契地微微分开。
走了两步,林安宴又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顾靖渊的好脾气似乎永无止境,哪怕多了个“又”字,却听不出他有丝毫的不耐烦。
“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眼珠一转,林安宴先发制
。
冰天雪地之中,少
眼眸含
,嘟起的唇瓣上还泛着水光,连质问的语气都温软黏腻,带着
蜂蜜的甜味。
“什么?”
“我给你留了地址,要你给我写信,你一直都没写……”少
更委屈了,伸手握住扣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说出的话都酸溜溜的,“我还以为你在京城娶了公主,就抛弃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结发……未婚妻、
朋友了。”
“我……我不知道。”闻言,顾靖渊一愣,扭
看她。
“我还往你们学校也写了好多封信……刚来米国的时候,语言不通,东西也吃不惯,有次下车错过站,我找不到路,问也问不清楚,又不敢让别
帮忙带路,就特别想你……我几乎是一星期就寄出去一封,可是两三个月都过去了,你一封都没回。我以为我……”
第二世中,一直都没来及说的话,没有解释清楚的事
,太多太多。
林安宴将那些年中,自己曾经所有动
抑或思念的小心思,一一讲给他听。
说着说着,鼻尖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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