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肚越来越明显,祝笛澜开始觉得走路有点吃力。
渐渐地,这种不便影响了她生活的每一个方面,就连洗澡洗
发,都好似容易累虚脱。
到最后,连睡觉都快要变成一件困难的事。
“这事比我想象得难,腰上挂个那么重的
球,果然不是好玩的。”
“不过你年纪小,恢复也很快吧。”覃沁安慰她,“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除了肚子上那个,真是一点
都没长。”
“快五个月了吧?是不是能查小孩的
别了?”凌顾宸倚在厨房的门上。
祝笛澜撑着后腰,在烤箱前踱着步,漫不经心地说,“嗯,昨天查了,是男孩。”
覃沁惊讶地说,“这是大事呀,你怎么不想留在宝宝出生的时候再知道?”
“为什么?”
“是个惊喜呀。”
祝笛澜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24岁要当单身妈妈,我的
生没有比这更’惊喜’的事了,不需要再等五个月。”
覃沁没心没肺地笑,“你喜欢男孩还是
孩?”
祝笛澜叹了
气,“我都不喜欢。不过想想,男孩终归好些。如果他以后要卷进你们这吃
的可怕游戏里,我还能祈祷他可以保护自己,如果是
孩,我都不敢想她长大了会多痛苦,多生不由己。”
“别老往坏处想。既然知道是男孩了,取个名字呗,老宝宝、宝宝得叫,很怪。”
“开什么玩笑。反正是要送走的,不取名字了。”
“取个小名也行。送去领养也可以指定名字呀,跟你自己姓呗。”覃沁逗她,“还是你比较喜欢我这个姓?”
祝笛澜正想瞪他,又听见凌顾宸在身后幽幽地说,“跟我姓也行啊。”
覃沁笑笑,“跟你姓好啊,可以气死孩子他爸。”
祝笛澜的眼一下就黯淡了,只是出地盯着烤箱。
凌顾宸在覃沁
上轻拍了一下,责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覃沁无谓地耸耸肩。
凌顾宸站到她身后,他很想伸手揽住她,想叫她不要这么伤心,可好像很难做到。
“跟你姓,你得养一辈子啦。”祝笛澜看了他一眼,嘟囔道。
“我养就我养,反正孩子的妈我得养一辈子。”凌顾宸轻笑,“怎么样?我给他当爸。”
她用手指指他,不客气地警告道,“这话你别
说哦,我现在心理脆弱得很,你是开玩笑,我可真能在你身上挂一辈子。我赖起来比杨颜君还可怕。”
凌顾宸笑得更欢。
烤箱“叮”了一声,祝笛澜去拿手套,凌顾宸一把接过,轻轻把她拉到一边,温柔地说,“我来拿,你小心点。”
“怎么想起来烤蛋糕。孙姨烤的蛋糕你不喜欢的话,我给你去高级餐厅买。”覃沁看着眼前这个大大的浅酒红色蛋糕。
“无聊嘛。”祝笛澜开心了些,“我很久没烤了。”
“你哪还有时间学烘焙?”覃沁拿勺子挖了一块。
“就以前……哎呀,你知道的。”祝笛澜打了个马虎眼,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覃沁嚼着蛋糕,皱着眉
说:“嗯,白明那时候对你是真
,这都吃得下去。他应该狠狠夸你了吧,否则你哪来那么大自信。”
祝笛澜瞬间气馁,“有那么糟糕?”
“我觉得挺好的。”凌顾宸也尝了一块,“你别理他,他吃惯了好东西,但说不出好话来。”
“我烤着玩而已嘛,确实比不上高级厨师做的。”祝笛澜嘟嘴。
“烤着玩,这玩得也太大块了,怎么吃得完?”覃沁揶揄道,“你儿子小名叫蛋糕怎么样??”
“闭嘴啦你。”祝笛澜气得作势要打他,凌顾宸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丝毫不在意覃沁在一旁吹鼻子瞪眼的表
。
凌顾宸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笑,正想说话,罗安在门
出现。
“怎么了?”覃沁问道。
“细聊。”
祝笛澜悻悻的准备离开,罗安却走到一边,拿出一个银质勺子晃了晃,走到蛋糕前,挖了一小块尝了尝,“你还吃吗?”
祝笛澜震惊地看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摇了摇
。
罗安捧起蛋糕就走出去了,覃沁与凌顾宸毫不见怪地跟在他后面。
凌顾宸轻抚她的后背,“我过会儿再陪你。”
“啊?哦。”
她愣愣看着他们离开,感觉罗安刚刚拿走她的蛋糕的画面是那么不真实,他面无表
的脸和冷漠疏离的动作一直让她有种错觉,就是这个
根本就不需要靠食物和水活着。
“我的信息源,万岩华跟金河没有接触。”罗安慢悠悠地吃着蛋糕。
“他那一群儿子们呢?”
“也没有。金河背后究竟有谁,贾懿还在追查。”
“贾懿这个
真是让
上火。”覃沁不满地说。
“上次他
得跑来请笛澜跟他走一遭,你查过没?他有没有搞花
?”凌顾宸问。
“我叫钟黎清跟他去了,没问题。”覃沁答道,“不过他跟笛澜很熟吗?这么
招惹她?”
“这事跟韩秋肃有没有关系?”凌顾宸皱眉。
“肯定有,但贾懿跟韩秋肃有没有关系,就不清楚了。”
“孟莉莉回家了。”罗安放下勺子,他面前的蛋糕少了大半,他双手
叉,慢慢地说,“还是没醒,泊都的大医院都走了一圈。韩秋肃给她请了五个家庭护理,但他不怎么出现。”
“要告诉笛澜吗?”
凌顾宸摇
,“韩秋肃什么动静?”
“杳无踪迹。大概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吧。”罗安冷冷地说。
“他敢在大学里狙廖逍,就敢在随便什么地方狙我。”凌顾宸哼笑了一下。
“还有一件事。”罗安从
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万昱新
了一个小
友,这
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一贯喜欢钓有钱
,以前跟
吹嘘过说前男友是沃德集团的少爷,细查了,她连英文字母都拼不全。”
“能信吗?”覃沁歪了下
,“英文都说不溜,怎么跟洋鬼子认的男
朋友?”
“查吧,沃德的
,连我们都摸不清。宁可信她真跟沃德少爷风流过,也别错漏了这个信息。”凌顾宸说,“万昱找她是不是也跟沃德有关系?”
“如果是的话,那我就祈祷她福大命大了。”覃沁嘲讽道。
到了叁月底,祝笛澜秘秘地趁着凌顾宸一个
在书房时去找他。
“沁要过生
了吧?你们两个
是不是都不庆祝这个?”
“说那么小声,做贼一样。沁的生
你怎么都记得?”
“因为他那风风火火的白羊座
格太显眼了,忘不掉。”
“他不过生
,如果要过也都是为了泡哪个姑娘找的契机和借
。”
祝笛澜嫌恶地抿了抿嘴,凌顾宸被她可
的模样逗得不行。
“那算了,我就是闲得慌,还想给他庆祝一下。”祝笛澜摆摆手,“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生
礼物吗?”
“跑车。”
“当我没问。不打扰你工作了。”
凌顾宸笑着拉她,“我生
几号?”
祝笛澜愣了一下,“我哪儿知道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