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舟刚以为自己过了一天安生
子,就又被助理通知“祝小姐在会议室”,他气冲冲地进会议室,只见祝笛澜独自倚在窗边看风景。
“哼,你一个
来?”柳奕舟嘲笑道,“真是不怕死。”
祝笛澜莞尔一笑,“我不怕,你倒是挺怕的。”
她看向他身后跟着的
,“你不带个保镖,是不是不敢见我呀?”
“疯子!”
“不过你不用怕。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不找我?”
“说起来,我什么时候找过你啊?”祝笛澜倚靠到会议桌上,懒懒道,“我来尧城就是找你姐和姐夫,你算哪根葱?”
“我看,不狠狠揍你一顿,你才不会走!”
“那可不一定,”她揶揄,“你被我揍那么多次了,不也不长记
?”
柳奕舟气得指她,“我最后问你一次,我警告过你不要再骚扰我姐和姐夫,你到底听不听?”
祝笛澜饶有兴致地看他,“当然不听。”
“好,好,你……”
柳奕舟看向他身后的男
。
男
耸耸肩,“我不打
。”
柳奕舟顿时语塞。
祝笛澜轻笑,“小朋友,我劝你,你也不要打。”
“你当然要打你!叫你骚扰我姐!”
柳奕舟挥起拳
,祝笛澜却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他没走两步就感到自己被脸朝下按在桌上,他闷声喊,“你疯了!”
祝笛澜看向那个男
,“你为什么来这里?”
“你觉得呢?”
“你跟踪我?”
韩秋肃没回答,他松开被压住的柳奕舟,柳奕舟愤怒地跳起来,另外两
却丝毫不搭理他。
“我说过,我不是来找你的。”
祝笛澜朝外走去,韩秋肃跟在她身后。柳奕舟愣愣地站在会议室中央。
“你为什么来尧城?”
“你不肯联系我。要抓住你落单的机会可真不多。”
“你想怎么样?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笛澜,我们一年多没有好好说过话。你至少要给我这个机会。”
祝笛澜停住脚步,“我让你离我们远点,过你的生活,你为什么还紧跟着我不放?”
韩秋肃正欲开
,白明便从拐角走了出来,他有些气喘地看了看两
,然后对祝笛澜小声说,“我要与你谈谈。”
祝笛澜瞄了眼韩秋肃,双手抱胸,“说吧。”
白明也看了眼韩秋肃,“我希望我们单独……”
“要么就现在谈,要么就别谈。”
白明迟疑着,最后还是妥协。
“笛澜,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完全有理由生气。但是你可不可以把气撒在我身上就好?不要冲着飞扬和奕舟去。”
“你还没过门呐,就这么护犊了?柳飞扬我不管,她这个被宠坏的弟弟,就算没惹到我,迟早一天因为其他事,你们要给他开一场羞耻的新闻发布会。”
“我会好好劝他,奕舟他不懂事。”
“知道了。”祝笛澜不耐烦地想走。
白明忽然拉住她,两
的距离近了许多。
“笛澜,你现在还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因为……”
祝笛澜挑眉,顺着他的话说,“对,我还
你。我要抢你回来。”
白明的脸瞬间惨白,“你别这样……”
“什么别这样?柳飞扬抢我男
的时候考虑过这么多吗?我现在就是把我的体验原封不动还给她,不然就便宜她了。”
“笛澜!”白明手上的力气大了点,他终于第一次显露了点恼怒的色,“你不要伤害她!当初都是我的错。”
韩秋肃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倍感荒谬,他忍住笑意上前拉开白明的手,低声狠狠地说,“松手。”
白明完全没有留意,依旧不依不饶地抓着祝笛澜,“你不要伤害飞扬……”
韩秋肃忽然一拳打在他脸上,白明吃痛蹲在地上。
祝笛澜惊讶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自顾自朝电梯走去。
韩秋肃跟在她身后,“你笑了,我看见了。”
她努力藏住嘴角的笑意,可一开
依旧控制不住,“谁让你揍他了?”
“你明明很高兴我揍他了,”韩秋肃微笑,“觉得很解气对吧?”
祝笛澜看向一旁,笑道,“确实挺爽的。”
“你当初看上他什么了?
跟竹竿一样瘦高,弱不禁风的,难道就是因为他老实?”
“谁年轻的时候没看走过眼。”
“那么我呢?”
祝笛澜看了他一眼,踏进电梯,没有回答。
韩秋肃站在她身旁,沉默许久。
“笛澜,我知道你不
他了,可你还
我吗?”
祝笛澜垂眼,轻声说,“我不是有
有义的
,你不要这么看得起我。”
“我了解你。”
“不,你不了解。你总是问我,为什么不离开顾宸?我不是他的
,可我也不会离开他。因为我是小
,我喜欢座靠泊都最有权势的
,来获取荣华富贵和像今天这样,霸凌他
而不受惩罚的权力、复仇的机会。”
韩秋肃与她对视着,他的眼温柔如水。
“我的鞋盒以叁千美元起步,衣柜里皆是上万的当季高定,手表首饰不计其数。出行是高档车和私
飞机,我不可能回去我以前的生活。”
她冷冷道,“我以金钱算计我的生活。你才是真的看错我,我从来都不值得你为我做什么事。”
韩秋肃沉默着,但他没有移开目光。电梯打开门,祝笛澜最后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多保重。”
她
也不回地离开。直到她将要打开车门的那一刻,她才觉心底仿佛有一个角落轰然坍塌,这阵崩溃让她骤然间感到心悸般的疼痛。
她停顿几秒,坚持着不再回
,她让心冷下来,不让温热的气体蒸进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