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吃点?”
他忽然侧过脸,吻她的唇。却又似乎怕她生气,因而只是轻轻一碰便离开了。周边围观的学生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夸张地“哗”一声喝起彩来。韩秋肃满意地笑,揽着她的腰离开。
祝笛澜也笑,“这样你都要争?我以为你没那么幼稚的。”
“我不幼稚。只是事关你,我便乐于争一下。”
祝笛澜止住脚步看着他,“秋肃,与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承认。可我也不想让你放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我会很愧疚。”
“那你让我听听你的计划。”韩秋肃淡淡的声音里有意外的压力,“现在莉莉一门心思落在凌顾宸身上,与你比起来,她当真是傻又好骗。玩心思玩手段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跟她抢男
,她当然只有抹眼泪的份。她已经寻死一回了,既然你不想让给她,这一刀你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你在等什么?”
祝笛澜怔怔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我说过我不会害莉莉,你从来都不信我。”
韩秋肃不语的笑意里带了丝嘲讽。
她了解他,也知道自己并不为这些话生气。只不过韩秋肃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事实折磨了她许久,再被提出来,依旧带来
森的痛苦。
“事到如今,我做的选择与我对顾宸的感
已经没有什么
系。我不会伤害莉莉,我也不想再伤害你。因为我们之间,除了感
,还有最根本的立场问题。”
韩秋肃审视着她,“你现在是铁了心跟凌顾宸站一道了是吗?”
“秋肃,我答应见你,是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帮你从这段感
里走出来,我没有其他目的。”祝笛澜认真地说,“如果你一直这样误解,那么我们就此打住,不要再见了。”
韩秋肃笑意全无,他撇撇嘴,恼火地独自徘徊了一阵,随后稳住自己的
绪,依旧轻柔地牵她的手,“你见我不都还带着刺探消息的任务吗?你回去怎么跟凌顾宸
代?”
“他真的没有让我做这些。他宁可我不见你。”
韩秋肃叹气,“算了,走吧。这里太吵。”
静谧的夜空下,漆黑的沙滩上空无一
,与酒吧街上的酒池
林形成鲜明反差。祝笛澜独自在
行道上吃完手里的小吃,与两
的氛围一衬,什么都无味。
韩秋肃自顾自走近海边,背对着她。祝笛澜扔掉包装袋,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时节
秋,海风吹来的寒意已足以让
凛冽,她不自觉地裹紧身上的夹克。夹克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这曾经是她最依赖的安全感。
她也说不准为何她可以如此决绝。可就是因为她还在乎他,所以她知道,这个决定对他们两
来说都是最好的。
那双劣质的平底鞋磨得脚生疼。她踢掉鞋子,扯下
绳,任由风吹起长发遮挡视线。她犹豫许久,才把长发理到一侧,慢慢朝那个影子走去。
韩秋肃转过身轻轻环住她,关切地问,“你冷吗?”
祝笛澜微笑着摇
,“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韩秋肃牵着她朝西边更昏暗的小树林走去,
也不回地说,“我会送你回去。”
祝笛澜扭
看看大海的影子,才温柔道,“秋肃,你别多想。你知道我在乎你。”
“我知道。”韩秋肃的声音在风中莫名地冰冷,“就算你不帮凌顾宸,但你可以帮我。”
祝笛澜顿了顿,便看到不远处闪过手电筒的光。随后她看清了来
,便拉下脸。
“呦,怎么祝小姐也在?”魏斌皮笑
不笑的,“那就一起请吧。”
祝笛澜见他独自一
,颇为不屑,懒懒道,“你倒是闲,都晃到这里来了。”
“这祝小姐就不知道了吧。这酒吧街还真是小弟的地盘。不过祝小姐平时出
都是高档会所,看不起这
地方也是自然的。”
“车呢?”韩秋肃开
。
“就在外面,兄弟都在。”
“走吧。”韩秋肃拉她。
祝笛澜却一动不动,她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于是僵持着看他,轻声说,“既然是你们约的,我就不掺和了。我自己回去。”
魏斌饶有兴致地看着两
,“哎呦,你们没商量好啊?”
祝笛澜皱眉看看他,又看回韩秋肃。韩秋肃的脸大部分都藏在
影里,可他眼里的那份冷漠如同利刃,直直刺向她的心脏。
“我说过,你可以帮我。”他的声音轻而可怖。
仿佛在那一瞬间,所有呼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冷得刺骨起来。祝笛澜后背的寒意细密地一路往上爬。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韩秋肃,依旧不肯踏一步。
韩秋肃见她僵持着,便松手,默默朝后退了一步。两
互相看着,许久没有说话。祝笛澜眼里的伤心转瞬即逝,随后的眼与他的一模一样得冷。
魏斌走到她面前,佯装客气地说,“祝小姐,小弟这厢好好地请你呢,闹得不好看了,我也不想用
的,用绑的,是不是?祝小姐你自己也不舒服呀。”
祝笛澜冷冷瞥他,“你倒是不要命。”
魏斌嘿嘿笑起来,“富贵险中求啊。我毕竟没有祝小姐这么好命,找得到这么稳的靠山。”
祝笛澜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垂眸。
魏斌伸手要拉她,祝笛澜不客气地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魏斌马上换了一副凶狠无比的
,甫一抬手就被韩秋肃喝止了。
“你记清楚我跟你谈的条件。”韩秋肃冷冷道。
魏斌凶狠地骂了两句脏话,悻悻把手放下。韩秋肃想再度拉祝笛澜的手,被她狠狠甩开。她自顾自跟在魏斌身后走,韩秋肃默默跟在她身后。
魏斌的跟班打开车门,祝笛澜故意拖延时间不肯上车。跟班不客气地想拉扯她,祝笛澜恼火地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魏斌气得跳脚,骂道,“看着娇娇弱弱的怎么见谁都打,绑起来绑起来!”
韩秋肃瞪了他一眼,魏斌咽了咽
水,恼火道,“算了算了!把手绑起来就行了!”
祝笛澜忿忿地坐在后座,摆弄着绑着她双手的麻绳上的结扣。她的手被绑在身体前侧,倒是不怎么影响她的行动。想来看在韩秋肃的面子上,魏斌不得不对她如此客气。
车子驶往不远处的码
,一行众
进了一处隐蔽的安全屋。祝笛澜带着无处发泄的怒气,谁都不搭理,自顾自找了个舒服的沙发位坐下,低
继续摆弄绳索。
这是老式但是十分结实的麻绳,被绑了死结,她的手腕可以活动但是无法挣脱。她思忖着该如何找诸如玻璃碎片的器物割断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