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
湿润的感觉,尽管一直在强自克制
绪,不想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终究滑落下来了。
司马冰心用力吸气,努力
呼吸,要把崩溃痛哭的冲动强行压下,更伸手来想抹去眼泪,但一碰到颜面伤处,更是痛得泪水直流。
手上的感觉……湿湿的,还带着温度,也不晓得是碰着了泪水,还是沾着汙血,但……真的好痛……
……不……不可以哭……不可以尖叫……不可以崩溃……
……一定……还有
在旁边暗中监视自己,如果叫了、哭了……敌
会笑……不可以……让敌
得意!
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司马冰心苦修的道门养气功夫还在,此时更发挥作用,即使悲怒欲狂,心
一块仍是清冷如冰,维持着自身神智清醒,持续思考。
到这一步,该要要认真想想,自己如今身在哪里?周围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不得不说,幸好自己有专才,听力与音感比起普通
来要强得多,如今虽然目不能视,光靠听力,也可以得到很多讯息。
……周围,没有
声,听得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再没有第二
在附近……但不排除有
远距离或透过术法正在监视自己。
……也没有风声,空气几乎没有流动,这里应该是一处密闭空间,但空气
湿而沉闷,不像是普通地点,恐怕是……地底下吧?
……这是地牢?难道是心魔阁的地牢?自己正落在心魔阁那群邪
的手上?
不知用了多大定力,司马冰心痛苦地控制住本身起伏的
绪,让自己专心思考一些有正面用处的东西,避免沉浸在自艾自怨中,慢慢走向崩溃。
然而,自己落
了心魔阁那群邪
手里,这个结论并不能让自己好过,反倒是因此想起很多与他们相关的传闻,益发心惊胆颤,本来开始平静的
绪又开始激烈起伏波动。
自己都变成这样一个怪物了,生不如死,难道还会怕死吗?若是能够解脱,最好不过,可……怕就怕死不了,心魔阁的手段,就是让
求死不得,又或者,自己就算死了也会被他们练成神尸来糟蹋……
想到种种可能,司马冰心不由得阵阵恶寒,却又察觉到一件怪事,自己虽然身受重伤,但一身功力犹在,并没有受到限制。心魔阁那些家伙,抓住了自己,却没给自己下禁制,封锁修为?这也未免太看不起
了。
……等着吧!一会儿要是有
进来,姑娘我立刻拚着
命不要,自
也好,舍身攻击也行,大家同归于尽吧!既拉
垫背,也趁势解脱,摆脱这生不如死的状态,还趁机销毁尸体免得被这些妖
练成神尸糟践!
咬牙切齿,化满腔悲愤为力量,少
暗暗下了决心,等着跟妖
同归于尽求个解脱,然而跟着,就是一阵漫长的等待,预期中的心魔阁邪
,始终没有进来,少
静静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强制自己维持在至静状态,因为如果稍微有些松懈,一直紧绷的
绪可能就会直接溃堤,自己将再也收不回来。
也直至此时,一些被她先前强行排除的念
,不经意地重新涌来……会不会有
来救呢?老令公,木
妹,温剥皮……姓武的
,霸天妖尊……或是玉虚真宗的师长们……又或者,再来一次异界召唤也好,召唤我到别的世界去,再换个新的身体,这一次,自己绝对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想着这些,司马冰心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如今自己变成这种丑陋怪物,温去病也好,霸天妖尊也罢,或是宗门的那些师兄弟,看了自己估计都不敢认,哪还会有
冒险来救
?这些愚蠢的念
,最好早点收起来……
正自我嫌弃,蓦地,一声极细微的音震,隐约从远处传来,司马冰心微微皱眉。
……好像,有
在弹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