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进来取了！”
“好，好，算你狠！来
，去拿十两银子给他！”
眼见得那被称作牛四爷的巨汉砸门之后根本就没进去，就凭借这实际行动的威势，让狼狈不堪地拿了十两银子出来息事宁，汪孚林不禁啧啧称奇。可等到看见这位牛四爷掂量着手上那锭银子，回转来直接塞在了起
那中年汉子的手里，他更是对刮目相看。就连小北也忍不住惊叹道：“原来他真的是给出打抱不平！”
“牛四这个机霸，平时确实专为机工打抱不平，惩治那些过分贪婪压榨机工的机主，又或者是给追讨欠薪，替死伤者追索抚恤，替病讨要汤药费，逢年过节替他们索要给家中老子
的压岁钱，甚至帮那些无业的机工另谋生路……所以机霸这两个字，那是机坊东家给他起的诨号，下的机工全都尊称一声牛四爷，他也当得起。”
吕光午说到这里，见汪孚林流露出了一丝异色，他还以为汪孚林是奇怪此靠什么生活，就笑着解释道：“有这么个出面，机工自然都会出钱供养。只要求他庇护认他这个，每个不过缴纳一个月工钱的百分之一，但聚少成多，几百个机工全都如此，自然就够其生活了。他在三班六房颇吃得开，而且做事有分寸，手下还有一批有力气的机工，纵使机主想要雇外来的机工，他也会拼死帮抗拒，所以威望很高。”
此时此刻，汪孚林心里只有一个念——这不是大明版工会吗？就这巨汉一个，就做到了家一整个组织才能做到的事？才啊！
果然，尽管那捧着十两银子的中年喜极而泣，想要掏钱谢，牛四这巨汉却一
拒绝，甚至还吩咐其他送其回去。等到目送其他离去，只事了自己一个，他才双手叉腰来到了吕光午面前，声若洪钟地说：“好了，正事做完，这下可以好好说话了。吕公子，你这次又来丹阳什么事，是不是手痒了想找我牛四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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