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败为胜的机会。而如果士兵坚决抵抗,那他们力尽被俘的可能
也就大了很多。我以为,我们应该让士兵不以被俘为耻,而以临阵脱逃为耻;而且还应该让士兵们明白,我们会尽力拯救那些落
敌手的同袍,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得以平安返回。”
邓名的隆重礼遇显然让延平藩的士兵很不适应,他们都感到内心有愧,极力想制止周围
送来的敬意。不过他们的企图没有得逞,当这些士兵进
营房躺下休息后,等待多时的郎中就开始检查他们的伤势,邓名还带着卫士再次前来慰问。
慰问结束后,邓名对营地外的明军士兵又发表了一个简短的演说:“我一直认为,当面对强敌时,最重要是手中的兵器,因为这能为我们争取胜利;但当失败不可避免时,最重要的则是诸君的
命。现在鞑虏已经占领了中国的大半,绝大多数
都已经被迫屈服,只有不多的热血男儿仍奋战不休,你们就是这为数不多的壮士中的一员。
死不能复生,假如,我是说假如遭遇到了失败,我希望诸君勇敢地战斗在最后,你们的奋斗可能会让更多的同袍得以脱险。随后,诸君就应该尽全力保住自己的
命,而不要轻率地丢弃它,更不要因为求生而感到羞愧,因为诸君已经奋战过了,应该理直气壮地活下去。只要你们还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重逢。”
说完后邓名就从众
前消失,士兵们对邓名的背影行着注目礼,老兵都感觉这似乎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统帅,而新兵则议论纷纷,今天的场面和邓名刚才的讲话,对他们来说也是巨大的颠覆。就连化妆前来旁观的郎廷佐,也觉得发生的事
相当不可思议,等他从明军
中得知邓名的演说内容后,郎廷佐忍不住在心里自问道:“等我回到南京的时候,会受到这样热烈的欢迎么?”
换俘虏的行为也让南京城内的清军有了新的想法,以前他们认为明军随时可能会发动进攻,但既然邓名愿意
换俘虏,那就说明他实力有限,不太可能攻下南京,不然邓名又何必多此一举?
不仅清军有这样的想法,远在北京的顺治皇帝也感觉自己对东南的形势越来越看不懂了,不久前郑成功攻
长江的时候,南京一天几封快报送到北京,反复哀求清廷速发援军,一而再、再而三地宣称南京朝不保夕。但十几天前邓名打到南京城下后,一开始虽然来过几封告急的信件,但随后无论是管效忠还是蒋国柱,都表示朝廷不必急着派援军来,也没有必要催促达素统帅的首批援军
夜兼程。
而后达素也发回奏章,说他接到南京的消息,称长江清军水师覆灭,无力保证他平安渡过长江,让他不要全速南下而是自行设法收集船只。虽然南京方面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明显他们根本不盼着援军及早抵达,这让顺治感到大惑不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南形势一
劣似一
,三天前北京接到的最新报告称,马逢知潜逃回军中,煽动部下叛
,现在吴淞府已经落
马逢知之手,好像他还有向常州府进军的征兆。虽然邓名的兵力不如郑成功那么强大,但东南清军也远比之前虚弱,算顺治怎么看局面都要比郑成功退兵前更危急。但南京城的判断好像与顺治完全不同,管效忠和蒋国柱依然在唱高调,说他们有守住南京的绝对信心,看到奏章后顺治又急又气,拍案叫道:“他们哪里来的信心?”
前天梁化凤的奏章也到了御前,自称已经带领
兵强将进
南京防守,他也加
了蒋国柱和管效忠的大合唱,声称南京固若金汤、跳梁小丑邓名绝对奈何他们不得;同样宣称达素的援兵不用着急赶路,完全可以慢慢走,如果真的一定要过长江,不妨先去增援常州,镇压马逢知的叛
——梁化凤同样自称有绝对的信心守住南京。
看到这封奏章后,顺治彻底懵了,他把兵力算了一遍又一遍,说什么也想不通:明明形势这么险恶,这南京城里的
怎么就一个比一个底气足呢?
在这个问题上,鳌拜同样帮不上任何的忙,派去的是援军啊,是去给南京守军帮忙而不是找麻烦的,怎么一个个都拼命地往外推呢?顺治已经下旨说只要保住南京就对管效忠和蒋国柱既往不咎,鳌拜觉得他们应该能够明白轻重,也应该清楚朝廷断然不会在明军退兵前让达素找他们的麻烦……不过,算了,鳌拜可以认为这两个
突发白痴,胆子已经吓
了,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达素到南京;但梁化凤,他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啊,为什么也这么有“信心”,难道南京形势真的一片大好么?
今天管效忠又有一封奏章送到,称他打算像耍郑成功一样地耍邓名,再玩一次诈降,奏章末尾管效忠还不忘继续显示信心,说南京一切都好,要朝廷不必担忧重生之红色风
最新章节。顺治一看就火了:你不是有信心么?有信心诈降
什么?诈降难道不是为了拖延时间么?可你又说不要援军快点赶去,那拖延时间又有什么用?
同时送来的还有梁化凤的奏章,他先吹嘘一番南京的坚固防守,然后就开始为管效忠的诈降计划唱赞歌,还说他定下计谋,要和邓名
换俘虏,利用这个来麻痹邓名。
“他们都疯了么?”顺治把奏章扔给鳌拜:“梁化凤说可以用闽军俘虏和银子把被俘的
换回来,说邓名没有杀旗
——他会不杀么?就算不杀,难道换俘虏就能让对方相信江宁想投降?”
“是不是他们想付赎城费?这时在找借
。”索尼猜测道:“要是能够用银子收买闯贼,拖延时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但如果闯贼能攻下南京,他们不会要赎城费,打下江宁不都是他们的了?如果闯贼打不下将江宁,为什么要给赎城费?”鳌拜一脸的不解,用手狠狠地在自己的光脑壳上挠了几下,但也没能把思路和灵感给挠出来:“而且若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们为什么不催促援军?”
在北京胡思
想的时候,梁化凤正积极筹备第二次
换俘虏工作,第一次
换成功后,不少南京官员也掺乎进来了,他们也有亲戚或是心腹被俘,希望能够一起要回来。十个被放回来的满
虽然不多,但见到他们平安进城后,剩下四十个俘虏的亲属也生出了希望,全力在城中活动,要促成下一次的俘虏
换行动。
但现在南京城里的闽军俘虏已经不多了,大部分延平藩的普通士兵都被清军斩首,除了那特别走运的一百
外,剩下的还有几十名福建军官,因为清军觉得还可能从他们
中获得一些郑成功的
报,所以才没有将他们处死,而和甘辉、余新他们一起关在大牢里。
“邓名说这些
能换二十个旗
,外加一百个我们指定的绿营官兵。”梁化凤今天带着一群旗
找上门来,拍着桌子对蒋国柱喊道:“巡抚大
同意吗?”
“这都是海逆的
目,说不定还能他们
里挖出些东西来呢。”蒋国柱觉得这买卖不合算,而且军官不同小兵,价值要大得多。
但旗
们不
,对他们来说这些
无论官兵都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福建佬,若是救不出城外的旗
,好几个家庭就要绝后了,那些哭哭啼啼的家属让整个满城的旗
都有兔死狐悲之感:“这都是梁提督抓回来的,梁提督都同意放,梁提督已经说了朝廷怪罪他一
承担,蒋巡抚为何一定要从中作梗?”
好不容易送走了梁化凤后,蒋国柱对闻讯赶来管效忠发牢骚道:“梁化凤已经占到上风了,刚才他嚷嚷说要把余新他们一起放了,满洲大兵们还跟着叫好。他还说什么若是邓名不同意,还可以加钱赎
,就是一
给个一万两也不是不行,这狗贼,他难道不知道若是给了闯贼钱,闯贼就会用银子招兵买马,给朝廷制造更大的麻烦么?”
管效忠沉默良久,缓缓说道:“为了对付我们,郎廷佐和梁化凤已经不顾一切了,但如果听任他们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