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手欠了这么一下，我们在外
方面能多占多少主动、多拿多少好处、多气死多少
吗？”
……最后一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又不知道那
扇子有那么重要……”张非瘪嘴，“反正掰都掰了，怎么，那些知道是我
的了？”
“你别忘了他们跟谁有联系，”许多说，“就算不是你的，归先生也会说成是你的。”
“七
家还敢相信他？”
“那晚上的事
只有我们跟他清楚，你说七家会相信哪边儿？”
“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归先生从中作梗，吸收了七修苦心炼出的鬼兵身上大部分的贪念炼制贪果，那天他们未必能赢得那么脆。
“所以你还是小心点吧，别忘了，贪果还在你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临山某处。
用朱砂描绘出秘图案的符纸被一叠叠整齐码好，功能繁多的御鬼工具按照顺序放进各个
袋，
巧的小弩早已上紧了弦，捆在手上。
谨慎的准备，是胜利的前提……
最后一样工具也被收进袋，宋鬼牧
吸了气，抬起
，注视着不远处一张床铺。
那上面，有他最重要的。
两年的沉睡让他看起来越发憔悴，脸色暗淡，鼻息越发微弱，胸的跳动也越来越慢，生命的迹象，已经逐渐远离这个身体。
全副武装的宋鬼牧慢慢走了过去，他坐在床边，沉默地注视着床上的。
“叫我哥哥吧，以后有事，我罩着你。”
“弟弟还小，你们一定要找帮忙的话，就找我吧。”
“宋鬼牧？……好名字。……初次见面，你好。”
“我还以为你想不起来了呢……”
“别担心……没事的。”
谁的声音犹然在耳，却再也听不到了。
宋鬼牧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指慢慢地摸索到了创伤的手掌，却不敢用力，只能小心翼翼地，将指尖搭在上面，感受着那一点温度。
之前一直在犹豫的，现在，似乎不再重要了。
无用的绪被彻底封存，剩下的，只有必须完成目标的决然。
“等我回来吧，老哥。”轻柔地拍了拍床上的肩膀，宋鬼牧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第九十五章
“喵？”
“喵。”
窗内窗外，一白一棕的两只猫对望。用张非无法理解的语言流片刻后，将军一甩尾
跳下窗台，和尚转身走回窗内，萎靡地趴在桌上。
“没找到？”张非安慰似的帮它顺了顺毛，和尚翘起尾尖在他手腕上勾了勾，算是作答。
和尚暂住张非家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里，它不知怎的跟将军打好了关系，利用野猫的圈子寻找着宋鬼牧的踪迹。可惜临山太大，想找到一个刻意隐藏行踪的……难。
“放心，那小子吉自有天相。”看和尚还是没什么，张非脆把它拎起来递给钟错。被强行指派了“安慰猫”工作的钟错挑了挑眉，张非耸耸肩：“难得有只猫愿意让你抱着，知足吧。”
怀抱白猫，鬼王第n次开始思考要不要把殴打祭师的计划付诸实践。张非看了眼窗外渐沉的太阳，微微叹了气——宋鬼牧那边他始终放不下心，可惜找这种事他实在不擅长。狄可那边他知会了一声，小警察也冲他拍了胸脯。不过他也说了，就算提出正式申请，就凭他们那捉襟见肘的警力，在临山市几百万里面抓出一个来，效率可能还比不上野猫。
“你小子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张非低声嘀咕着，心里那层
霾却驱之不散。
认识宋鬼牧以来，他极少提到和他哥哥有关的事——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怎么说起跟自己有关的事。
有那么几次，他回来的时候跟任务归来的宋鬼牧擦肩而过，对方疲惫，走路姿势甚至有些踉跄，但只要注意到他在，宋鬼牧都会立刻把自己调整到——哪怕是很勉强的——正常的状态，把他“要帮忙么”之类的话直接堵在嘴里。
好在，他是张非。
心里转悠着以前的一些事，张非摸出块鬼晶扔进嘴里——自从当初鬼龙碧尾跟他说了那番话后，他虽然没真把这玩意儿当补药吃，不过时不时也会吞一个。吃习惯了之后他发现，鬼晶吃起来清凉醒脑，效果比薄荷糖强多了，而且纯天然，无污染。
吞了贪果之后他又发现，鬼晶似乎可以压制他的肚子疼，这让他吃鬼晶的频率有所增加。不过这玩意儿毕竟是小鬼的生长剂，张非吃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在跟他抢零食……
正想着，张非眼角瞟到看向他的钟错，于是他咧嘴一笑，把鬼晶咬在两排白牙之间亮出来：“想要？”
钟错扭作反胃状：“免了！”
“想要你就说嘛～”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家伙好好打一顿！
张非咕噜一声把鬼晶吞了下去，顺手摸出电话来拨通了宋鬼牧的号码——他这几天常常这么，那边一直是无接听，但无接听至少比关机好点……
宋鬼牧的彩铃是他不知从哪儿寻摸来的老歌，听着那边男声声嘶力竭地吼“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张非的眉越锁越紧——等这件事过去了，他一定要让宋鬼牧把这怎么听怎么不吉利的彩铃换了。
“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你一定把我来……”
流畅的歌声忽然一顿，取而代之的，是杂
的异响。
“宋鬼牧？”张非压着嗓子喊了声，电话那边却没回应——他只能听见一阵风声，间或有凄厉的惨叫，那不是能发出的声音，倒像是……鬼？
这小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电话之所以会接通，十有八九是因为他在动作中不小心按下了接听键……再喊他怕是反而会分了他的心，想明白这一点，张非不再言语，而是屏息静气，尽量捕捉传来的细微声响。
尖锐的鬼哭时断时续，偶尔还能听到宋鬼牧简短的声音，只是声音极低，也不知是他现在况不妙，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