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床顶。
发生这样的事,他要杀了赫连明昭么?
但是以赫连明昭的身份,他若是杀了赫连明昭,必然是会偿命的。
被别
知道了……单说这个别庄里,那一院子的
,就足以杀死他几百次了。
他死不足惜,可他腹中,还有这裴行云的孩子。
该怎么办?
委曲求全?
不!且不说他不愿如此,而且那样也太对不起裴行云了。
顾望舒心
如麻,满腔的羞愤无法发泄,自己都快
疯自己了。
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
他微不可查的往棉被里缩了缩,慢慢的侧首,看向门
……进来的是赫连明昭。他竟然还有脸再来!!!
除他之外,随后还有两个男
搬着一个极大的木桶,几个
端着水盆,顾望舒看到赫连明昭就双眼冒火,恨不得立即上去将他狠狠的揍他一顿……
但是他刚刚经历了一场不算温柔的
事,身体泛软,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可惜他现在不着寸缕,连装在衣袍中的飞镖都拿不到。
那些跟随赫连明昭一起进来的男男
,做完自己该做的事之后就退了出去。
店里瞬间只剩下赫连明昭和顾望舒。
赫连明昭运功让自己的手暖一些之后掀开棉被,又轻轻松松的将顾望舒抱在怀里。
他这个举动让顾望舒非常生气,顾望舒想都没想,抬手便是一
掌打到赫连明昭的脸上。
原本清冷,没有表
的男
,在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一
掌之后,眼瞬间沉郁了下去。
“本王念及你有孕在身,只是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没想着要折腾你,但现在看来,本王还是太仁慈了。”
说完,他脚下就动了起来,到了巨大的浴桶旁时,猛地松手,在顾望舒害怕的惊呼声中将顾望舒扔到了浴桶中。
幸好浴桶中有温度适宜的热水缓解了冲力,否则顾望舒可能会被摔伤。
刚刚的惊呼让顾望舒发现自己可以开
说话了,他恨恨道:“你!你竟然这么无耻!你……”
他的话,在触之赫连明昭冰冷无
,显得非常
霾的面孔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心里本就对赫连明昭存着几分畏惧心理,如今,看到赫连明昭这幅吓
的样子,他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
他以前还说想看赫连明昭变脸的样子……如今终于见到了,却和他的想象大相径庭,完全不是一回儿事的。
“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本王会让你跟发
期一样,三天下不了床?”
顾望舒差点就想反驳赫连明昭下流了,但在思及赫连明昭话里的内容的时候,还是有所顾忌,只能紧紧的咬着牙,拿那双像是会说话一样的眼睛去瞪赫连明昭。
赫连明昭也褪去衣物,迈
浴桶中。
无论那浴桶如何的大,在盛了两个成年男
之后,都会显得有些拥挤。
顾望舒的身体发颤,气呼呼的开
:“放开我。赫连明昭,你不要太过分了!!!”
赫连明昭对顾望舒的叫嚣充耳不闻,反而是微微扬了扬眉:“竟知道本王的名字?不错。”
说着,他伸手举起顾望舒,让顾望舒坐在浴桶边缘,顾望舒肯定不依,立即踢腾起来。
赫连明昭皱眉:“你是想本王再点你
道?”
赫连明昭的威胁在顾望舒看来实在无赖:“你……你堂堂一个王爷,仗着自己的武功欺负
算什么,有本事……有本事你跟我比飞镖啊!”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都有些黑了。
顾望舒的心
也平复了一点,他穿戴整齐,软着腿脚下了床,唤
去找书旗和福伯来。
赫连明昭如此危险。
他不能待在这里!!!
吩咐完之后,他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触及之前放浴桶的地方,还掩不住脸颊通红,那些让
羞恼的场景,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里重放,让他恼怒不已。
幸好门即使被推开,福伯和书旗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回过,正了正脸色,努力让自己正常些。
“小舒,听说你找我们?”
假福伯真零零一首先开
道。
顾望舒点了点
,还没来得及开
,书旗便道:“小少夫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飞鹰回来了!!!太了,它简直太通
了,我们都搬到这里了,它还能找到这里来。”
顾望舒听到这里怔了怔。
飞鹰?
那不是白元君让
送给他的信鸽么?
他上次给白元君写回信,心中曾让白元君帮他查下裴行云的下落……难道,有消息了?
一想到这里,顾望舒就激动起来了,立马将之前自己想说的事
给忘记了。
“飞鹰在哪里?书旗,快将它带来给我。”
“飞鹰在哪里?书旗,快将它带来给我。”
刚搬到赫连明昭这别院的时候,顾望舒还在担忧,怕飞鹰回来后直接去将军府,会错过白元君的信件,没想到,这飞鹰竟然这么通灵,竟能找到他在哪里。
“好的,小少夫
你稍等。”
书旗离开去找飞鹰了。
假福伯真零零一站在顾望舒身旁,一言不发。
顾望舒有些疑惑。
福伯对他是很上心的,平
在一起,福伯总
说些关心他的话,但最近福伯却越来越沉默了。
难道是因为在赫连明昭的别庄的缘故么?
他跟福伯关系极好,他拿福伯当敬重的长辈,福伯拿他当疼
的小辈,两
在一起总是温馨儿温暖的,何时回像现在这样尴尬的相顾无言?
而且……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眼前的福伯,似乎比以前高了些?
顾望舒眼怪异的打量着福伯。
正看着,书旗带着飞鹰进来了。
飞鹰站在一个没有关闭的鸟笼边上喝水,见到顾望舒就蒲扇着翅膀飞了过来。
顾望舒伸出手掌,飞鹰稳稳的停到了他手掌心。
顾望舒一眼就看到了绑在它爪子上的书信。
怀着激动的心
,顾望舒解开了飞鹰脚上的书信,将飞鹰送回到鸟笼边,开始看那书信。
看到一半,他呼吸急促,面色大变,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怎么可能……”
他摇着
,看着书信的手指甚至开始颤抖。
是假的……
这一定是假的,白元君竟然说,竟然说裴行云死了?
怎么会!!!!
裴行云是大京的守护,是不败的话,他怎么会死了?
死的那么悄无声息,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顾望舒想着,只觉心
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栽倒下去。
幸好书旗立刻扶住了他。
顾望舒稳了稳身体:“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福伯,你去帮我找赫连明昭来,我要问他,我要问问他大哥到底怎么了……”
听到顾望舒这么说,书旗也变了脸色:“小少夫
,可是将军出事了?”
他这么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