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闻言,立时凑过去,与绣绣一同在烛火下细看。
果不其然,那小木雕的双脚上,刻着一个不甚明显的“浔”字,不知是不是雕刻之
留下的。
“好巧的心思,是姐姐认识的
么?”
绣绣好问道。
黎莘却并未及时回答她。
她愣愣盯着那个字,脑中走马灯似的飞快晃动着,混
之间,灵光乍现,竟无意识的呢喃一句:
“阿浔哥哥。”
绣绣一讶,不解的望着她:
“阿浔哥哥?是姐姐在
间的兄长吗?”
黎莘猛的回过,对上绣绣双眸,一时失了言语,竟不知该如何回了。
兄长,她哪来甚兄长,在她记忆中,只一个蒋恪让她叫了阿兄的。
但这熟悉至极的阿浔哥哥,又像是刻在她骨子里似的,不知不觉间便脱
而出。
“我也不记得了,”
黎莘的拇指抚着木雕上的刻字,
“兴许是吧。”
绣绣见她色怅然,以为是戳到她伤心事,不敢再多问下去,忙岔开话题道:
“姐姐,咱们做槐花饼去可好?”
她牵着黎莘衣袖撒娇。
黎莘心知绣绣在安慰她,熨帖之余,自然是应了下来,把木雕搁在了一旁,与她拎着小篮子出去了。
二
走到门外,抬眼就望见那株繁盛的槐树。
正如绣绣所说,这槐树已开了花,目光所及之处,如覆霜压雪,皑皑的一片。
地上还散落着不少零碎的花瓣。
黎莘忽然顿住脚步,瞧着这槐树,问身旁的绣绣:
“这树,是谁栽的?”
绣绣拧起一双纤纤细细的弯月眉,很是冥思苦想了一阵,才迟疑着道:
“我来时已有树了,多的不知,隐约听旁
提过,是大
栽的。”
又是鬼王。
黎莘出了,隐约觉得他与记忆中的“阿浔哥哥”有甚关联,但理智又告诉她,那不可能。
鬼王在蒋恪处才初见她,全然一副陌生模样,怎会与她相识呢?htngshuwu海棠書屋,c 0m
约莫是巧合了。
黎莘轻叹一声,勉强说服自己,就不再多想,和绣绣一起搬了小杌子坐在槐树下。
那些槐花得洗净了,才好做饼吃的。
绣绣拿来满满的一篮子,洗起来并不轻松。
好在两
俱是闲来无事的,一边洗着槐花,一边说些趣事,倒也不觉得无聊,反而消磨了大半的时光。
待槐花处理好了,黎莘帮着绣绣装进篮子里,看她欢欢喜喜的拎着去厨房了。
听闻这里有位鬼厨,做的东西与
间并无差别,还能让亡魂
的。
黎莘是无事,可绣绣吃不得,就非得请那位鬼厨来做了。
绣绣走了,她就独自一
坐在槐树下,抬眸望着面前景致,思已久游天外。
夜风习习,拂动树上槐花簌簌落下,真有些飘雪的韵。
黎莘不由拿手去接。
轻薄几片花瓣,散碎着落进她掌心,待积成了小丘,她再鼓一
气,将它们吹开。
玩的不亦乐乎。
只当她打算第三次将槐花吹开时,面前却倏忽显出一道修长身影。
黎莘来不及停下,呼的一
,那槐花四散飞逸,尽数拂在了面前那
的脸庞上。
花瓣缭
了她的视线,她怔然间,一只手探了过来,极熟稔的在她额心轻轻一点:
“小哭包,你又闹我?”
某亘:对八起,自打脸了,当初说不写糖,还是忍不住写了_:3」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