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善又是一阵挠
，想想这些年来皇后娘娘多有恩惠，实在无法推拒。他虽不
麻烦，但自有他
麻烦，于是便道：“我有一位师兄，名为法海，论道行不弱于他，更有师尊赐下的法器为助，或许能够助娘娘一臂之力。”
“那位法海禅师现在在何处？”
“他如今正在杭州灵隐寺修持，娘娘稍安勿躁，我这就去信一封，请他来京。”
第六卷伊倚红妆第二百五十六章尼姑
皇后娘娘敛裾致谢，“若能真得相助，愿为我佛重塑金身，永奉香火。”
“不敢，不敢。”法善和尚竖掌轻摇，慢悠悠的道。
法善登极高阁，目送皇后娘娘乘銮而去，直抵远方的长安古城。那道狼烟已然消弭，但另有一番
罾压在长安城上，不但不曾消散，反而越发的浓重，他的眉方才皱起便摇一笑，“与我何
。”
这时候，只闻脚步声匆匆而来，踏上层层阶梯，一个小沙弥气喘吁吁的赶到法善面前，勉强行了个礼，指着正门的方向道：“方丈，有一位师太登门挂单。”
法善大奇，“还有这等事！”虽然同为释门子弟，僧尼却各有其所，不能混居，哪有尼姑到和尚庙里挂单的道理，岂不是惹
舌吗？
“是真的，师兄们都围过去了！”
山门前，一个净衣老尼双手合十，双眼紧闭，仿佛
定，脸上沟壑纵横，宛如枯的老木，真似木雕石刻，浑然不顾四周许多和尚的指指点点。
好在因皇后娘娘要来，寺中不纳游，不然还不知有多少围观。
知客僧在一旁费尽唇舌，“师太，小庙真的不能留宿
客。”
老尼终于睁开眼睛，开道：“客？和尚色相未除，不见众生平等，别无异同。我来此不止是为了挂单，更是听闻慈恩寺法善方丈佛法高
，特来讨教一二。”
有悟道：“原来不是挂单，是来论法的。”这方年月，谈禅论法，亦如江湖中的登门挑战，江湖中是比试武艺高低，这却是比试佛法
，只不过输的一样是大失颜面。
这样砸场子的行为，立刻激的一众和尚同仇敌忾，有不禁嘲道：“你不是的，还能是男的吗？我们方丈佛法，受皇家供奉，皇后娘娘才刚刚离去，你一个不知哪里云游来的野尼姑，也敢上门讨教吗？”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一片嘲笑，各种冷嘲热讽层出不穷，证明和尚也不全是清心寡欲的。
“不准说！”
老尼眉毛一竖，将手一指。方才说话的那和尚，立刻舌僵硬，说不出话来。
“不准笑！”老尼再道，所有和尚就都哭丧起脸来。
“大家小心，这贼尼会妖术！”
“快，快把她制住。”
……
一众光呼喝着，有的急
子已是快步上前，提拳便打。
“不准打！”老尼又道。
打来的拳便不由自主的偏开，落在旁边的和尚身上。
“哎呦，你妈的打我！”
“我、不是我！”有那不服的更是恼怒，拳来脚往却全落在自己的身上。怒喝声，呼痛声此起彼伏，门前
状一时混
无比！
唯有老尼从到尾昙是立在原处，不再言语。
“都给我住手！”
众僧一愣，连忙分开两边，垂手而立，显出后面台阶上的法善，神肃然的扫过众，看看鼻青脸肿垂丧气的众僧，忽然咧嘴一笑。
小沙弥连忙扯扯法善的衣襟，小声道：“方丈，这不是笑的时候。”
法善轻咳一声，收敛笑容，“请这位师太进来吧！”
禅房中，一僧一尼坐而论法。
不等寒暄，老尼开便道：“如何是禅！”
“这个……”法善挠。
“如何是正法眼？”老尼脸上轻蔑一闪而过，再问道。
“那个……”法善挠咯吱窝。
“如何是空？”老尼又问。
法善挠脚心，脸上表怪异，像是在忍着痒痒，旁边的小沙弥转偷笑。
老尼勃然大怒，正要与他一点教训，法善就一下拜倒在地，“师太佛法，小僧远远不及。”
老尼叹道：“佛门之中，果然多是鱼目混珠之辈，就连这慈恩寺竟也如此。不过你没有自不量力，倒也比其他强上许多。”
“那是，那是！”法善一脸汗颜，亲手为老尼烹茶，敬佩之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见这老尼颜色渐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太似乎颇为通术法。”
“贫尼在两百年前于祁连山中得大法于前辈高，而云游天下，用之趋避毒虫猛兽，也算不得什么。”
“师太您竟已活了两百年！”法善惊叹。
“你不信吗？”
“信，信，师太果然是高，非我等凡俗能比，那您此次来京又是……”
“我来寻我的弟子。”
“不知是什么，如此有幸被师太看上？”法善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
“她名为潘玉。”
“啊！那岂不是潘王府的公子，她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如何肯出家！”
“我与其父有约，必不能
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