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杏儿,带赵先生去’酒香池’。”苏芳婷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本后对身后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道。
杏儿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很乖巧的样子,嘴
很小,塞个樱桃进去估计都有难度。
“赵先生,跟我来吧。”细如蚊蝇的声音,说完她自己脸就红了。
赵惊风第三次来到二楼,他暗自留心了一下,一路上发现了至少上百个针孔摄像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如果是这样,那“王公子”怎么能在不被发现的
况下进
“玄
”的呢?这次会不会再遇到他呢?想到这,赵惊风的心活络起来。
“这就是“酒香池”,赵先生自己进去吧,没事的话杏儿下去了。”杏儿的声音还是那么小,还有一丝颤抖,仿佛风中的雏鸟。
站在门外,就感到一阵酒香迎面扑来,那种醇香对酒鬼而言无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赵惊风推门而
,酒香更是宜
。在空气中不光飞舞着酒香,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
“赵公子,请脱衣服。”差不多的话,差不多的
。
“你叫春蓝还是春紫啊?”赵惊风已经见怪不怪了,谁知道这丫
是谁,脱衣服也是必要的,要不怎么融进历史。要是一身西装革履的走进夏朝,肯定得被
棍打死。
“什么春蓝春紫,我叫春桃。”小
孩撅着嘴扔给赵惊风一身衣服,然后把赵惊风的衣服抱走了。
屋子装饰的很奢华,到处金光闪闪玉石琳琳的,就连桌上的煤油灯都是黄金打造。
“赵公子请来这屋。”一把柔美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出来,那声音里似有无限哀愁。
推开屋门,赵惊风见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靠美色让国家灭亡的美
,妹喜。
赵惊风一瞬间愣住了。这这间屋子没有像刚进的那间那么金银财宝堆砌,屋子很简约,摆设素雅,没有什么耀眼迷
的东西,色调温凉,让
心里很平静。
放眼望去,只不过一方古琴,一张圆桌,一把酒壶,两个酒杯。唯一扎眼的东西是桌上的花瓶里放了一束鲜花,鲜红如血的花。
而妹喜没有想象中的珠光宝气艳光四
,她穿着很素淡的
红色的衣服,衣服有些泛白,洗过很多次的样子。她身上唯一的装饰是挽起的髻上的一根珠钗,以赵惊风的眼光可以看出那并不是什么高档货。
“赵公子很怪是么?妹喜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么?”妹喜看赵惊风的样子开
道。
赵惊风很诚实的点
道:“是,确实不像。”
“赵公子请坐吧。”妹喜拿起一个夜光玉杯放在赵惊风面前,给他满上了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多谢,”赵惊风端起酒杯喝了一
道:“好酒。酒醇香甘甜,没有太过辛辣,喝到胃里先凉后暖,确是极品。”
妹喜捉起酒杯,轻轻啜了一
。那态似喜还忧,娥眉轻蹙,欲迎还拒的千般姿态,柔弱无力的万种风
,万千笔墨不能刻画。
“妹喜的生活只剩下杯中之物,
都道我妹喜祸国殃民,对我只有狠狠唾骂,可是谁又能了解我的苦楚。唉!”
妹喜最后那一声轻叹里有多少心酸,多少无奈,多少忧伤。赵惊风心没来由的一痛,他抬眼望去,这个
不施
黛却明眸红唇,丽质天生,那一泓秋水虽然清澈,可是眼底却暗藏
的忧伤,它们层层叠叠的漫过妹喜的心,就像一把把尖刀刺进她的心肝。
暗涌,暗
涌动。泪流,泪不再流。心碎,心已尽碎。
“惊风虽不解风
,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倾听者,如果娘娘相信在下,尽可以一吐为快。惊风走出这扇门,自会忘记一切。”赵惊风不相信有这样眼的
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坏
,历史的真假错对谁能确定。我们所知道的历史不过是史官写的而已。
“妹喜当年不过是一单纯的小
孩,姒履癸残
不仁,为满足一己私欲,南征北讨,伐我有施,乃至生灵涂炭,父王为求和将我献出。”妹喜当时已经
窦初开,有了心上
,妹喜的声音充满了幽幽的哀怨,她的眼光水波流转,就像一条静静的小溪在流淌,她突然停住指着那束鲜红似血的花问:“你知道那是什么花么?”
赵惊风看了一眼那束花,仿佛有鲜血渗出花瓣。他摇摇
:“不知道。”
“那是彼岸花,传说是引导
的亡灵去冥界的引魂之花。姒履癸攻打我国时施文采撷了一大束彼岸花予我,他说,此花花香具有魔力,能唤起
前生的记忆,若不幸殉国,盼来生与你相聚。我接过花就哭了,我恨自己看着心
的
上战场而自己手无缚
之力不能相随,这一去可有再见之
?父王终
愁苦悲叹,两鬓的发丝雪花一样白的那般迅彻,仿佛一个回首间,它们就已染上了霜色。最后他终于妥协,而我,成了和平的唯一理由。姒履癸丑恶的身体覆盖我时,我只想吐,他狂笑着把我撕碎,撕碎我的贞
,也撕碎我所有希望。残花败柳的我如何配上我的施文?那一刻我想一死了之,可是不能,如果我死了,父王和子民都会受到牵连。姒履癸在我身上发泄着兽欲,我默默的心碎,好吧,既然你害我离开国土亲
,与
天涯两隔,我就让你国
亡不得好死。我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曲意逢迎,而他彻底
上了我。”
妹喜就想在讲一个故事一样很平静,可是赵惊风看到她眼底的痛,和眼眶里辗转的珍珠。妹喜又喝了一
酒接着道:“每夜每夜我都会望着东方想起我心
的
,彼岸花开得如火如荼,施文却连影子都不见,一次次夜不能寐,一次次梦里相逢醒来黑暗,一次次泪湿锦被,身边是那个丑陋的躯体。我
上了酒,只有酒才能麻醉我的
体和灵魂,半醉半醒时我给姒履癸跳舞,我纵
声色,彻底堕落。他对我言听计从,杀大臣,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酒池
林,放
形骸。他不问朝政,荒
无道,乃致民怨四起。是我迷惑他么?没有我,还有第二个妹喜,第三个来魅惑他,他天
好色残
,我只不过是一个催化剂而已。最后他终于尝到众叛亲离的恶果,而我罪恶满满,祸国妖姬,也是死路一条。我
夜相思了二十年的施文,他把长剑扎
了我的胸膛,我的心痛不是因为长剑,而是因为他那不信任的眼。”
珍珠一样的眼泪滚落满地,赵惊风除了一声叹息外也无话可说,怎么去评判?红颜薄命还是发怒的
好可怕?
半晌,妹喜的胸
不再起伏,眼泪不再流下,她嫣然一笑道:“多谢公子倾听,妹喜心中郁结终于化为乌有。为答谢公子,请许妹喜献上一曲如何?”
赵惊风顿有经验的感觉,一笑间,倾国倾城,尤其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突然展露笑颜,就像太阳打败
霾,
空而出。
“惊风有幸,洗耳恭听。娘娘请。”赵惊风道。
“残花落,残花败,红颜累。泪红颜。
残阳落,残阳醉,君归期?未有期。”
妹喜素手拨弄琴弦,
中清唱。当真是绕梁三
,余音袅袅,天籁之音不过如此。这两句话被妹喜唱的悱恻缠绵,
意长,赵惊风听完不禁拍掌赞叹:“此音只应天上有。”
妹喜起身道了一个万福说:“公子谬赞了,想必公子很想看一下当年的妹喜是什么样子吧,请随妹喜来。”
妹喜柳腰摇曳,莲步轻移。赵惊风走在她身边,一
清幽的香气钻
鼻孔,赵惊风这才恍然那香气不是彼岸花所有,而是妹喜身上所出。
一扇紧闭的门,门里是另外一个世界,中国第一王朝,夏朝。上两次赵惊风都没看到里面是什么,只是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