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室内,听了陈先尚领导的调侃,洪文斌就很给面子的呵呵一笑道:“那成,我就随便讲几句!”
洪领导先讲了讲冶金工作的重要
,随后就将目光转向下方的赵国阳道:“讨论起咱们华夏的钢铁制造技术,我这儿倒是有一个专家推荐给大家。”
“这位专家,对国际钢铁的先进技术工艺,有着十分
的了解。其在技术上的能力,在国内应该是屈一指啊!今天正好,他也来到了现场。我就请他来代替我,和大家讲一讲、聊一聊!”
听了这话,赵国阳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知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台下这些与会者,个个都是冶金系统的重量级
物。
其中几个重量级钢铁国有企业的一把手,更是有副部级的大佬。
此时听了这位洪局长的话,大家就又有些不信。
鞍钢集团的老总涂志兴不解的对身边一
询问道:“老孟,这位洪局长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这国内有这么厉害的专家,对钢铁冶炼这一块能过咱们冶金部的总工程师林远的吗?”
本来以为身边这位老友会一
否定来着,谁知道听了他的问话,对方却意有所指的笑了笑道:“老涂啊,这事儿可说不好。据我所知,现场怕是还真有这么一位专家,当得起这位洪局长的介绍呢……”
“呃……有这么个
吗?”听了这话,涂志兴就是一阵惊疑。
就在他想要继续问的时候,主席台上洪局长已经开声了。
“我推荐的这个专家,就是国家机械电子工业部的‘特别研究员’、国家‘船舶工业——特殊材料’研究所所长赵国阳……”
洪局长的话说完之后,手还不忘往赵国阳所坐的方向一指。
看着这位大佬手指的方向,赵国阳就是一阵无语。
但是没办法,洪局长已经点了名了,他只能赶紧站起身来。
轻轻咳嗽一声,赵国阳就站立起来对全场与会
员轻轻鞠了一躬,以示尊重。
看到他站起来之后,洪文斌就笑呵呵开
道:“好了,赵研究员,下面的时间就
给你了。你给咱们大家伙,简单介绍一下国际船舶和海洋用钢的
况吧。”
说完这话,洪文斌就功成身退的坐了下来。
冶金部的陈领导和祝领导对赵国阳都还不太熟悉。
虽然二
都知道洪局长肯定不会开玩笑,但是眼前这个所谓的“特别研究员”也太年轻了吧?他能讲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坐在主席台最末位置的冶金部总工程师林远,更是一脸茫然的看向下方这个年轻
,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
,竟然能出动洪局长为他站台?
不光是主席台上冶金部的几位领导不解,下面这些与会者更是个个目瞪
呆。
之前就质疑过赵国阳的两个与会者,忍不住嘀咕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让一个年轻后生来给我们这些老家伙讲课了?他有这个能力吗?”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关系户’!不定是哪儿冒出来的呢!”
那边鞍钢的老总涂志兴倒是没有其他
的语气那么激烈。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赵国阳,然后就转
对身边
平静的老朋友问道:“老孟,看你这意思,你刚刚说的也是这个
吧?”
被叫做老孟的
微笑着点了点
道:“实不相瞒,老伙计,我刚刚猜测的,也就是这位‘赵研究员’呢!”
看着涂志兴一脸不解的样子,“老孟”就乐呵呵的解释道:“之前啊,我和这位赵研究员有过一次接触,是通过我的老同学李兆和联系的。”
“这个年轻
确实能力强,对钢铁冶炼方面的技术了解之
,至少我们宝钢是没有
赶得上他!”
原来,说话的这
就是李兆和的老同学——“宝钢集团”的副总孟国良。
当初“宝钢集团”本来是想和“沙钢集团”争市场来着,但是在赵国阳的一番巧妙斡旋来着,两家在江南省、松江市等地的商业竞争,形成了一个平衡。
在和赵国阳的
流之中,这位孟总也
了解了赵国阳的能力和水平,对他一直是称赞不已。
此时见到洪文斌局长也点了他的名字,孟国良心里就是暗暗庆幸:幸亏当初没有因为自家“宝钢集团”的实力雄厚,就贸贸然得罪了这个“赵研究员”。
一片质疑声中,赵国阳反倒是显得格外镇定。
等了一小会儿,现周围议论的声音渐渐低了之后,他就笑呵呵的开声道:“先,感谢洪局长对我的肯定。”
“既然被洪局长点了名,那么我就讲一讲和他们海洋局有关的船用耐蚀钢的研制和应用好了。”
停歇了片刻,赵国阳就慢慢开声道:“为了防止因油
货舱底部的腐蚀导致原油泄漏引重大事故,从去年开始,世界几大造船协会组织,都成立了包括研究所、船级社、船东、造船企业和钢铁生产商等在内的技术研究小组。”
“这些研究小组,通过对原油油船的腐蚀行为进行详细研究,揭示了原油油舱内上甲板和货油舱底板的腐蚀产生机理以及腐蚀过程,并建立了原油油舱仿真测试方法。”
“基于该研究成果,世界各大钢铁生产商开始研新型的原油船耐蚀钢,并获得了工程应用。其中,进展最为顺利的,是岛国的新岛国制铁……”
说到这里,赵国阳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周围的与会钢铁企业大佬们的身上说道:“在座的,都是国内钢铁企业的领导,应该对这方面的
况有些了解。”
“事实上,国内虽然也有几家企业是可以提供原油船耐蚀钢的,但是大多数,应该都是从两个邻国所进
的吧?”
“相比南韩的浦项制铁,岛国的新岛国制铁,在船舶用钢方面的制造水平,要更高一筹。过去数年之中,大家向其进
的钢材,数量应该都不少吧……”
赵国阳的话,让下方的这些钢铁企业大佬们,就都有些尴尬。
确实,国内钢铁企业虽然名义上也能供应类似的钢材,但这些钢材绝大部分都是打着合资的旗号,从国外的企业直接进
而来的。
其中大部分的利润,都被国外的这个合资企业给划拉走。
这事儿本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但是赵国阳这会儿说到明处,一些重量级钢铁企业的负责
,自然是面上无光。
相比之下,鞍钢的老总涂志兴倒是还算镇定。
他们的鞍钢集团,虽然也和国外的钢铁企业有合作,但是直接进
转卖给国内企业的这种事,他倒是从来没有做过。
此时听赵国阳这尖锐的话语,他反倒是对这个敢说敢做的年轻
生出了一丝好感。
会议室里沉寂了一会儿之后,赵国阳的讲话又开始继续。
看着周围不时
过来的不善目光,他就微微一笑道:“好了,我说这些,并不是指摘大家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事实上,国内的钢铁企业,通过这种办法,能够获取到国内船舶制造工业所需要的钢材,也是‘曲线救国’的一个行为,是不该受到指责。”
“钢铁工业的制造生产水平的提高,非一
之功,只有
了解了我们的竞争对手,才能和
家一较高下!”
赵国阳说到这里,台下就有些瓮声瓮气的开声道:“那赵研究员你,对这方面肯定是非常了解的咯,那就请你给咱们讲讲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