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正是出乎方正的意料之外了。
旧
的存在，让事
变的简单了许多。
最起码，他和流苏两不用再如之前说好的那样，藏着掖着小心的往荒夜城，哦对了……应该是永夜城的方向去了。
他们两个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就如这支队伍。
约莫二三十个，而且似乎是临时搭建的队伍……用他们的说法，队伍里不乏
子，若是不慎被荒老爷们看中了，多一些，杂一些，多少也能让那些权势稍弱些的荒老爷们顾忌一二。
说着，其中一名旧少年目光在坐在方正身边的流苏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又偷偷的扫了一眼。
虽然换上了简陋的衣物。
但流苏身材高挑，丝毫不逊色于寻常男子，身姿更是婀娜多姿，那臃肿的衣物完全无法影响她的动韵味。
对刚刚十七八岁的少年而言，似流苏这般英姿飒爽的美，实在是难以抵挡的美丽。
他低低咽了
唾沫，说道：“范峥，你老婆这么漂亮，往永夜城去的话，最好让她扮丑一点儿，不然万一被荒们盯上了的话，到时候就算被虐待死了，你顶多也就是得到一点点赔偿而已。”
没办法，方正这个名字估计在荒界已经如雷贯耳了吧？
方正只能让范峥的小号重新出山了。
方正和流苏互相
换了一个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了然意味。
这个叫南希的少年倒是没有太多的心眼，因此，这几天里一路同行，方正很喜欢和他套话……而伪装成他妻子的流苏则一直乖巧的坐在一边，不言不语，好像不会说话一样。
但她只是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从方正和流苏他们两个加
队伍之后。
他们两所在的位置，便成为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地，无论哪个旧，总是不自觉的经过，偷偷瞄上流苏几眼，然后就飞快的移开视线。
只是方正所担忧的，有想要仰仗自己的力量占流苏便宜的事倒是没有生，哪怕是最膀大腰圆的旧，也没有去欺负看起来细皮
，白白的流苏与方正。
想着，方正道：“永夜城的荒老爷们这么残忍的吗？我们那里就不是这样的，荒老爷们高高在上，对我们这些旧们虽然不假辞色，但却从不打我们的主意，甚至他还主动举荐我们来参加圣选择仪式。”
“是嘛，你们的荒老爷可真好。”
南希羡艳道：“我娘就是在我小时候被一个荒老爷们看中，然后被抢走了，几天之后，他们就通知我和我父亲去死丧岗领，为了防止我父亲有不好的心思，他们还捎带的打断了他的腿，如果不是我当时还小的话，可能连我的腿也要被打断了。”
方正沉默，对荒与旧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心道难怪荒界到现在都还是使用冷兵器的时代了，一来这荒界的权势也好，力量也好，都牢牢由荒们所把握，荒数量虽多，但毕竟仅仅只是少部分……而旧们则一门心思的想要得到机会转化成为荒。
再加上荒们肯定在努力遏制旧获得权势，这就是一个近乎稳固的社会状态，恐怕很难有质上的改变的。
“对了，举荐你们的那位荒老爷叫什么名字啊。”
南希突然张问道。
方正脸露憧憬色，说道：“是九辰大。”
“是么，真好。”
南希说道：“放心吧，这一次听说荒老爷们在前线死伤惨重，所需要转化的荒数量会比以前高上很多，你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我们都可以成功的。”
方正随说了一句，看了流苏一眼，两都已经明白了南希话里的意思。
因为荒们死伤惨重，所以才提升了旧转化的数量了么？
看来，那些在异次元裂缝里惨死的普通士卒，其实都只是刚刚转化的旧而已，说是成为了荒，但也不过是炮灰一样的存在。
两不再多说什么。
过得一阵，方正拉着流苏给她化妆去了，确实，太漂亮也是一种罪，虽然之前就已经经过变妆，但不得不提就是，如非必要，想要让流苏变丑，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怪了，明明以前她并不是很在乎这些的吧？
不过现在有了合适的理由，她自然也是无从拒绝了。
眨眼间，已经过去了四五天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这拨旧团队接连遭遇了几次荒兽袭击，死了好几个才算是平安度过，甚至还曾经偶遇过几位荒。
而在这时，方正才算是真切察觉到荒与旧之间的阶级差距究竟有多大，明明是衣衫褴褛，看来颇为狼狈落拓的荒，但这些衣着不算差的旧们竟然半点反抗的念
都不敢有。
恭恭敬敬，甚至带着些谄媚讨好的站在那里。
任凭这些荒们在他们的行李包裹里搜翻了一番，挑选了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便直接拿走了。
南希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那个据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一个小小的玉珠也没能幸免。
但他却不敢动弹……
要知道，就算是最弱的荒，也拥有着可比武师的力量，而这些旧，体质却与寻常一般无二，真要是敢有什么不满，被打死了也不用赔偿。
对这些荒们而言，旧们言语上的冒犯便已经算是攻击，而一旦被旧们攻击，他们是可以无限自卫反击，直到把彻底打死才算结束，而若是还有父母家，那么可能要连父母家都要被杀掉之后才能算是自卫结束。
好在流苏已经被方正用化妆品给遮掩了美丽，看起来平平无，再加上这些荒们本能极其敏锐，虽然什么都察觉不到，但却还是感觉到了危险……
这才算是让这些荒们逃过了一劫。
等到所有的荒们离开之后。
旧们这才轻轻的松了气。
只是出乎意料的，方正却现哪怕是被夺走了母亲遗物的南希，竟然也没什么怨恨之意，反而眼底流露出浓浓的羡艳。
显然，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反抗荒，而是想要成为荒的一员，想要成为压迫者的一员。
在他们看来，身为旧民，被荒们压迫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反抗才是不正常。
这是个扭曲的世界，旧们也并非是被压迫的无辜善良百姓，他们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从骨子里来说，这些旧跟荒们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方正心暗暗评价。
又过了两三
。
前方，永夜城已经遥遥在望。
方正和流苏并未离开，方正打算进内中看上一看，从来到这里到现在，他几乎已经断定，两个荒界有所关联，但却绝对不可能是平行世界了。
差异化太大了。
单单一个旧的存在，就已经无法解释了。
为何这占据世界九成数的旧，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却会全然不见？
为什么荒夜城，此时却不是荒夜城，而是叫做永夜城？
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跟随这些旧们一起同行，询问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后，方正也拿过从玄机处得来的地图认真比对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