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颜复宁打开车门,从后座下来,他站在车边一边将皮带重新束好,一边观察周围的
况。判断周围没有
也没有监控,就立刻走上前拉开了驾驶座。他毫无顾忌的看了看脸色煞白凸着眼球伸着舌
张着嘴的琼斯律师,先是探了下琼斯律师的鼻息,确定她已经死透了,便躬身进
驾驶座按了下后备箱按钮。
听到后备箱弹开的声音,颜复宁松开了琼斯律师的安全带,将身材娇小的琼斯律师从座椅里拖了出来,快的把她的尸体塞进了后备箱。但他没有立刻合身后备箱,而是找到了后备箱里的急救包,又从琼斯律师身上将手机拿走,才淡定的关上后备箱。
整个过程颜复宁做的行云流水,没有让琼斯律师出任何警示,也没有在车上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仅仅花费了不到五分钟,就抹去了琼斯律师的生命。
他拿着急救包回到了驾驶座,调整了一下座椅,便打下了化妆镜。在狭窄的化妆镜中,能清楚的看见他左侧的脸颊已经已经跟烧焦的锅
没有任何区别,颜复宁的表
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眨了眨略微红肿的左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抬手撕掉了还粘在脸上的令外一半
皮面具。
右脸依旧帅气
致,但左脸却已经完全毁了,就像长了一个巨大痦子。于是整张脸就呈现出一种令
难以接受的吊诡,不只是恐怖,还有点叫
恶心反胃。
颜复宁却没有太多感觉,他反而有些庆幸的想:“没有任何痛感,看样子我已经彻底失去痛觉了。幸亏当时动作够
确,稍微偏一点点大概眼睛就要瞎了。”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下,“还真是幸运。”
以前他的笑容尽管虚假却很阳光,给
一种自信的明媚,现在这笑容,大概只会让
觉得尴尬,甚至惊惧。这笑容言语无法形容,就像你没办法用文字描画出癞蛤蟆的笑容,又或者老虎的笑容。
颜复宁却很满意,他像是品味什么的样子又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完好的那半张脸流露出一种野生的桀骜不驯,还有一种由衷的欢喜。
“这样看上去比以前顺眼多了。”
他在自言自语中,打开了急救包,拿出了里面的东西开始处理脸上的烧伤。想要戴上另一张面具,必须得先把那些碎玻璃渣给弄下来。丧失了痛觉让一切变得简单极了,他用镊子将玻璃渣给挑了下来,然后用生理盐水冲洗了一下纤维化的黑色肌肤,接着用碘伏和双氧水给那些连
都
露出来的伤
消了下毒,最后涂上了药膏,便从西装夹层里掏出比利·瓦尔兹的面具戴上。
“你好面具
。”颜复宁冲镜中的自己挥了下手,他拔出车钥匙下了车,“嘭”的一声将车门重重关上,弯腰把钥匙藏在右前
的内侧看不到地方,随即起身走向出
,他走向了市
那一片明亮的光,满腔愉悦的说,“再见,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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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二十五分,正是香江
用餐的高峰期,位于尖沙咀京城路的米其林三星餐厅“唐阁”已经座无虚席,门
还有不少
正沿着狭窄的
行道排队。
夕阳已经落
了林立的高楼之下,霓虹初上,各色的广告牌在近乎一线的天空接踵摩肩影影绰绰,高大的红色双层
士印着复古的广告画如一条绚烂的热带鱼从灯海下快游过,行色匆匆的香江
快步沿着长街向未名的目的地行走,尤其是在绿灯亮起的时刻,每个
都在争分夺秒。
这一切显得热闹且繁忙,给
一种莫名的紧迫感,让
下意识的想要加快步履,融
节奏。
唯独一个
和眼前的景象显得格格不
,他穿着正式的黑色纹付羽织,手中拿着一根白色象牙柄黑檀木
,踩着木屐,行走在
群中,就像天鹅行走在鸦群之中。所到之处,
们自动让出一条道路,还久久的向他行注目礼,甚至有不少
还拿出了手机,像是给明星拍照般不停的偷拍他的照片。
但不管是男
老少,心中都有个不大不小的疑问。
究竟是他,还是她。
按照穿着来看当然应该是“他”,可要说他是男
,长相未免也太妖娆了,肌白胜雪,眼似桃花,鼻梁高挺,齿白唇薄,嘴角勾着浅笑,一眼望去,便叫
晕眼花似醉非醉。
在聚焦的视线中,穿着黑色纹付羽织的男子,不紧不慢的穿过了拥挤的
,走到了唐阁的门
,在沿街
的侧目之下,他施施然的走到了愣的迎宾面前,用粤语说道:“麻烦带我去松阁.......”
穿着旗袍的迎宾直勾勾的注视着男子愣了好一会,才牛
不对马嘴的说道:“是要拍电影?还是拍纪录片?有....有没有跟我们经理预约?”
男子轻笑了一声,温文尔雅的说道:“不,我是来吃饭的,松阁,我朋友林先生有预约......”
迎宾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颊羞涩的低声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您是明星。”
“没关系。”
迎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进了唐阁为男子带路,刚才还
声鼎沸的大堂在男子步
的一瞬变得鸦雀无声。男子边走边鞠躬,像是在为自己打扰气氛感到歉意。当他走进包厢走廊之后,大堂里才恢复了喧闹,
们纷纷在追问那是谁。有
还信誓旦旦的誓说在电视里看见他。
迎宾走到了松阁的门
,为他推开了门,男子踩着木屐走路却悄无声息,他像鬼魂般飘
到了包厢门
,转身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坐在圆桌前的成默,长长的叹了
气,用一种缅怀的音调说道:“真是好久不见啊!林君......”
成默也看向了站在门
的男子,低声说道:“确实是很久不见了,西园寺君。”
西园寺红丸向迎宾稍稍鞠躬,说了声“谢谢”,便在迎宾恋恋不舍的视线中走进了包厢,他转身拉紧了门,走到圆桌边坐在了成默的对面,面前的白色骨瓷杯里的茶水蒸腾着袅袅的热气。他环顾了一圈,看到桌子上一共就两套餐具,问道:“就我一个
吗?”
“只约了你一个。”
西园寺红丸似笑非笑的说道:“李世显呢?难道是因为你也向他借了两亿五千万美金,他没有理你,所以你没有约他?”
成默不以为意的点
,“是的,不过前两天他回了信,解释了一大堆,说最近手
比较紧,拿不出两亿五千万,最多只拿的出两千五百万来。”
西园寺红丸摇了摇
,“朽木不可雕也.....”他秘的一笑,“这种事你应该
给我,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不管要他做什么,他都不敢不答应.....”
成默有些疑惑的问:“难道你知道我找你
什么?”
“不知道。”西园寺红丸端起骨瓷杯,呡了一小
,“但我知道,肯定是什么能够财的有趣事
。”
成默不置可否的说道:“我一直很好,你是怎么想起去抢劫蓬莱岛的。”
西园寺红丸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
,“哦!原来你是想抢伊甸园?”他放下茶杯,摇了摇
,淡淡的说,“不现实。”
“现实不现实,我们可以讨论。”成默说,“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喜欢作死,但我不喜欢失败。对于百分百会失败的事
,我没有兴趣。”
“为什么如此笃定会失败?”
西园寺红丸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因为尼布甲尼撒......”
“如果我能找到帮手呢?”
“帮手?”西园寺红丸轻笑了一下,房间里
漾起了一丝香甜的气息,“难道你能找到大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