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平静地问道：“你应该是漆工吧！扳手可不是你应该用的工具。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姚辉眼睛一晃，道：“……修理厂扳手很常见嘛，晚上担心路上不安全，随手就拿了。”
慕远嘴角微翘，仿佛带着一丝嘲弄，姚辉莫名地感到一丝慌
。
“那后来呢？”慕远随
问道。
姚辉稍稍松了气，接着说道：“这个
倒地后，之前被他骚扰的那
跑掉了，我本来就打算离开了，但看到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伸手摸了一下，现他已经没有心跳，死了。”
慕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姚辉接着说道：“我当时很害怕，就把他拖到了路边藏起来。后面想起正好邓建把一把车钥匙给了我，而那车车主还要两天才会过来取，我就打算去偷偷把这辆车开出来，抛尸。”
对方在说的同时，慕远也没忘对照之前的笔录。
完全契合，没有任何的差错。
“你就不怕4s店现你把车开走，报警？”
“肯定不会！我了解我们老板，他就算知道我把车开走，最先考虑的也肯定是通知我把车开回来，报警？那肯定会影响店的声誉。所以当店里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会家里有急事，过两天就把车开回来，保证不会出差错。我当时说的时间正好是在车主提车之前，所以店里没有报警。”
慕远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这句……是真话。
“你把车开出来后，又是怎么处理的？”
“我……我没有直接抛尸，因为担心尸体被别现，死者身份被确定，很可能会查到我的
上。所以我就把尸体拉回到家里，用菜刀把他的砍了下来，然后将身体和脑袋分开抛掉。”
“你是怎么分尸的？”
“我用菜刀……”姚辉一字一句地描述了整个分尸的经过，非常的详细。
方林虽然已经知道这个
况，但听对方这样漫不经心说出来，还是心无名火起。
完全没有
啊！
慕远瞅着对方，道：“你把脑袋扔到哪儿去了？”
“我在前往乐雅市的路上，找了个隐蔽的废弃沼气坑，扔里边了。”
“分尸用的刀和那扳手呢？”
“我……一起扔在了长山市西北郊区的一处荒地里的。现在那边已经开了，肯定找不见了。”
慕远淡定地说道：“你在撒谎！”
“没有！我怎么可能撒谎？杀的事我都认了，怎么可能撒谎？”
慕远道：“你从你的家里到乐雅市方向，根本不会经过长山市西北区域。”
“我是专门绕到那边去扔的。”
“胡说八道！如果只是为了把凶器扔掉，何必专门绕到西北边？直接随便找个路边扔了不就得了吗？”
“我觉得，不扔在同一个方向，就算你们警察现了凶器或者尸体，也不会将二者联系起来。”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非常牵强，甚至有些可笑吗？”
“我……当时慌了，就是这样想的。”姚辉这话，颇有一种“我就这样想了，你
咋地咋地！”的意味。
慕远呵呵一笑，道：“你慌了？还能想到把身体和颅分开？还能想到把尸体扔到一千公里以外的乐雅市？再说了，你将尸体和凶器抛弃在不同的方向，与警察是否将二者联系起来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方向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之基于你的住所而言的。还有，你都将尸体扔在了一千公里之外，那凶器在哪个方向还重要吗？”
“我当时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你不是这样想的！你之所以这样说，仅仅是因为你这些年并没有呆在长山市，在离开的时候，也只知道你所
代的那处地方即将开，这样就能达到一个效果，那就是警方就算想要继续去找那凶器，也无从下手，然后将这个细节模糊处理掉。”
“你……你这样说毫无依据！”姚辉急着说道，“我编造这样的谎言，有什么意义？”
慕远一字一顿地说道：“意义就在于，你根本就不知道凶器到底扔在了哪儿，你这样说，纯粹只是为了让警方更相信你就是凶手。”
“没有！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要让你们相信我就是凶手？我……”
“你想遮掩真相。”慕远无比肯定地说道。
“我没有！”
“我将你刚才代的况与之前代的经过进行了一个对比。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什么现象？”
“你代杀和分尸经过时，两次笔录，遣词用句都没太大差异。而在说抛尸过程时，却略有不同。”
“我……杀分尸这个事我印象
刻，自然记得清楚。”
“错！我不是说你陈述的事有什么差异，而是说遣词用句。你描述杀和分尸经过时，明显是在刻意保持前后陈述的一致。看起来完美无缺，实际上这才是最大的漏
。毕竟，这是七年多前生的事，记忆出现偏差本就是很正常的。可你对这部分的陈述，却像是背诵下来的一样。”
“你胡说……我没有。”姚辉有些急了。
慕远悠然说道：“你先别急着否认。我还有最重要的依据没说完。你最开始说被你杀掉的那个男子夜调戏某一子，在你上前阻拦时，不仅没有认错或者逃跑，反而对你大打出手。对吧？”
“对！要不是他先打我，我根本不会打他。”
慕远看着姚辉，道：“你个子有多高？”
“将近一米八。”
“没错！你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身体还比较强壮，七年前年龄是二十四岁。可你所说的调戏子的那，个子却连一米七都没有，身体相对比较瘦削。你们二之间的力量差距一目了然，那又不是得了失心疯，一眼就能看出打不过你，还主动跳起来打你？”
一旁的方林愣了愣，好像……真是这样。
只要是一个正常，一般都不会以弱欺强，更何况按照姚辉所说，当时本就是对方理亏，而且还是四下无的夜。
这，不符合逻辑。
“我咋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当时那喝了酒！”姚辉色微变，立刻说道。
慕远道：“如果真喝了酒，倒也确实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根据尸检的结果，这生前并未饮酒，也没有吸毒。”
“那说不定他是个
病呢。”
慕远道：“你是在狡辩！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是否愿意代真相！”
姚辉粗着脖子说道：“你们警察还真可笑！我还有什么可代的？我说的就是真相！”
慕远忽然觉得，这家伙现在的样子，比一开始看到他时那种颓废样好多了。
“既然你坚持，那我就不强求了。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警察并不是只能通过别的供才能
案的。”
说着，慕远顿了顿，直接站起身来，道：“今天的讯问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后再好好反省反省，如果想通了，可以给看守所里的警察说，他们会通知我们过来的。”
说完，慕远便让方林将笔录打印出来，给了对方，让对方核对签字。
姚辉很是认真地看了，他眼底带着几分担忧。
他倒是想不签字，但他同样明白，自己这时候签字与否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