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
继续往前走,安隅越想越觉得不对。『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怎么最后就怪到他
上来了?
“长官,您……”
“嘘——好像有脏东西追过来了。”斯莱德忽然出声提醒,他仔细感受了一会儿,凝重地重复道:“还不止一只,是很多脏东西。”
刚才拿完资料从体检仓出来时,外面的孩子已经四散开去。那些满是伤痕和脏污的小身体很快就没
漫天风雪,再难寻觅。
不知是他们的通风报信,还是风雪将特殊的气味传得太远,熟悉的诡谲感正从四面八方朝安隅包围过来。
众
又恢复了刚才的备战站位,斯莱德哑声道:“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再多得罪您,但还是得说,您对脏东西的吸引力似乎有些夸张了。”
安隅平静反问,“脏东西包括什么,你算吗?”
“……很抱歉之前对您的冒犯,我确实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
,但也请原谅我无法接下脏东西这个称呼。”斯莱德说着顿了下,“只有永恒沦丧的畸种才是。”
话音落,透过绷带的遮挡,安隅看见了远处那群逐渐迫近的庞大身影。
大地开始颤栗,嗡鸣声纷
。朦胧中,风雪也好似染上了荒诞的杂色。
直觉告诉他,至少有十几只基因熵惊
的玩意正在压过来,那些家伙的饥渴程度比53区的故
们还要夸张。
安隅沉默片刻,“有可能让它们忽视我吗?”
“没可能。”蒋枭诚实道:“毕竟现在这些玩意眼里,我们是一群没见过的畸变者,围着一个
类瞎子。”
斯莱德补充道:“这个
类好像还在散发着一些怪的信息素,让它们快要馋疯了。”
安隅:“……”
在风将畸种的腥臭送到面前之际,一声果断的枪响提前拉开了这场战斗。
枪声让安隅瞬间紧绷,捏着他的那只手随之握紧了一下,秦知律轻声提醒道:“是帕特开了枪,他
下来一只鸟。”
安隅恍然想起,帕特带的两样武器分别是重枪械和巨型砍刀。枪械只为摧毁鸟类畸种的空中行动能力,毕竟小队里没有会飞的。
隔着绷带,身边队友的身影已经敏捷地闪了出去。善用冷兵器的帕特保持着
类躯体,敏捷地冲进那群庞然大物中,蒋枭和斯莱德则将畸变体征拉到顶,用粗大的肢体和那群畸种直接
搏。
安隅看不清每个
的动作,甚至看不清那些畸种都长什么样子,只能大致分辨出几个队友的方向。但他知道远处至少有十几种不同的畸变类型——不是因为终端的报警,而是无数荒诞的声音正猖狂地挑拨着他的耐心:黏糊糊的体
翻搅声,通电般失真的喘鸣,翅膀高速扇动的嗡扰,如
兽群的咆哮……远远地,他听见蒋枭的终端又在提示
值迅速下降了,他自己虽然不会受到
冲击,但那些混
的声音和气味让他的太阳
跳得像要炸裂。「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想办法帮帮忙。”秦知律忽然在他耳边很近的地方道:“别光站着。”
安隅闻言下意识抬手伸向绷带,但秦知律却紧接着托住了他的后脑,也遮住了打在脑后的绷带结。
“不要看,也不要听,过多信息只会
扰你的感知。”秦知律语气很轻,但那些引导般的指令却清晰地传
他的耳朵,“十年前,有
告诉过我,时间与空间自有它们独特的编译方式。与听觉和视觉都无关,你要学会感受那种编译,才能真正自如地运用能力。”
他停顿了下,又道:“如果你要
等着队友来杀死这些畸种,就白白
费了触发死亡镜裂的机会。”
安隅呼吸一滞,绷带后,那双金眸中的瞳孔瞬间缩紧。
他确实不需要完全用眼睛来观察,仔细感受之下,空间的波动足以将一切都展示在他面前。
一只高大的畸种朝帕特张开血盆大
,要从他
顶直接吞下来,而帕特身后,长着尖锐
器的家伙正跃跃欲试地打算刺透他的后心。
帕特肩上有一道被挠
见骨的血痕,风间的蒲公英落在那些伤
上,正缓缓帮他止血。
而他全然不顾痛苦,将砍刀横在
顶,下蹲蓄势躲闪并寻找机会反杀。
秦知律忽然叩了下安隅的手腕。
“就是现在。”
仿佛心有灵犀般,安隅还没来得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就突然感到了空间的瞬间折叠。
——来自他自己的指令。
顷刻间,帕特向一旁微妙地闪现了半
宽的距离,一声细微的穿透声后,背后那条尖细的
器擦着他的脸颊,狠狠地刺穿了面前畸种的喉咙!
腥臭的脓血
溅而出,他茫然了一瞬,而后猛地回
看去——
远处,那个蒙着眼的
类少年还老老实实地站在秦知律身边,仿佛什么也没做。
但风卷过他的额发,那绷带后仿佛有一道注视,如看穿万物之眼,
察着战场上的一切。
片刻的延迟后,那只最庞大的畸种才缓缓倒地,紧接着,帕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镜裂声响。
远处的身影忽然一僵。
剧烈的嘈杂声翻搅着脑海,安隅有如瞬息间感受脑浆迸溅,他下意识伸手捂向耳朵,可紧接着,他的两只手腕都被禁锢住,拉回身侧。
“烦躁的话不必忍耐,
发出来,你不会失控的。”秦知律在他耳边沉声提醒道:“帕特受了很重的伤,风间的治疗很慢,如果……”
如果帕特的时间也能加速就好了。
这个念
浮现在安隅心中时,镜裂的嘈杂声突然中止了一瞬。
而后,更汹涌的崩裂声碾过脑海,可他已经顾不上那些——难遏的烦躁唤醒了一些东西,让他在绷带营造的那片朦胧的视野中,
准地感知到了帕特肩上的伤。
空中的蒲公英种子无辜地飘散开,远处,风间天宇看着帕特飞快止血愈合的伤
,陷
呆滞。
直至裂镜声消失。
“做得很好。”秦知律说,“如果你能
控时空一次,就可以尝试第二次。像在53区一样,能力的控制需要反复摸索,尽管这过程充满痛苦。但,走向高处总要忍受痛苦。”
他又一次握住安隅的手腕,在脉搏处摩挲,轻声道:“还有二十只畸种,你还有二十次利用痛苦的机会。”
风雪让那道小小的
类身影几乎隐匿。
如果不是身边还站着一位一身黑色的高大男
,没有
会注意到他。
从记录仪的视频画面中看,这仅仅是一场守序者与畸种混战的寻常记录,虽然阵仗大了些,但也算是司空见惯。
如果不反复回看,很难发觉那些诡异的现象。
所有
的动作仿佛都会在关键时刻发生变化。
他们的位置会移动,攻击的对象会转换,甚至会有
突然消失,十几秒后才又突然出现。
在仪器捕捉到的那一声又一声轻微的玻璃碎裂声中,畸种们的伤
肆意地绽放着大团大团的血花,而守序者们受到的每一道伤,都仿佛只是镜
捕捉错误。
有
的死亡被加速,而有
却受时间青睐,伤痛迅速获得抚平。
那些不可思议的战斗细节在静默中扭转着一切,但如果不仔细推敲,就一定会忽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