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哥，咱们就这么走了，万一她又继续寻死咋办？”
吕律微微摇了摇
：“她已经寻死过一次了，感受过那种痛苦，想要再来一次，不是那么容易了，没事的。就像你，被熊瞎子挠过一次，也不会想着被再挠一次一样。”
陈秀清点点，回看了眼仍然坐在树下的黄彩菊，也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两
走出十数米远的时候，身后传来黄彩菊的叫声：“两位兄弟，等等！”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停住脚步，回看向黄彩菊。
黄彩菊踟蹰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能跟你们聊聊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点忙。”
吕律点点，重又走了回去：“看在同是知青的份上。”
黄彩菊
吸了
气：“我也是一时想不开……我哪会也没想到，事
会变成这样”
才一张，黄彩菊眼泪珠子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吕律摇摇，淡声说道：“哭和寻死，都解决不了问题。”
黄彩菊愣了一下，拉着袖，擦了擦眼泪：“大兄弟，上次他跑去跟你说借种这事儿，你别介意……”
借种？
听到这话，陈秀清有些懵：“借啥种？”
他看着两都有些不自然的色，细细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就棱了起来，盯着吕律：“哦……我明白了，你们说的是哪种事儿……我还怪那放蜂那天碰到我，一个劲地打听你，刨根问底的……”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一下子变得咋咋呼呼。
吕律瞪了他一眼：“想啥呢，你可别
想，没有的事儿。”
黄彩菊也是摇摇：“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这事儿，都是他一厢愿，他……他一心想着要把我往外推，让我跟一个毫无关系的做那种事儿，我没法接受啊。”
吕律抬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转看着前方林子。
黄彩菊又长长叹了气：“我们是在农场当知青的时候认识的，他比我早当知青一年，那年雪下得特别大，我外出去参加知青联谊晚会，路过仓棚的时候，看到他偷偷从包菜心里拿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那时候，想在大冷天吃到一个苹果，那是多难得的事。大概是因为被我看到了的原因，他原本都将苹果往背后藏了，但后面还是将那苹果给了我。
那苹果真甜啊，大概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成了朋友，留守在农场的那个冬天，他总能很地，像变戏法一样，给我送了一个个他舍不得吃的苹果……”
大荒里的冬季漫长，又非常冷，再好的水果，到了这地儿，用不了多长时间，准被冻坏。
将包菜心掏空，把水果藏包菜心里，借着包菜层层叠叠包裹的叶片，能有效地防止果子被冻坏。
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知青中流传的法子，吕律也知道。
到大荒里当知青的不少，还有不少原本家庭条件就不错，所以，想着子
的父母们，时常会想方设法给知青们寄他们喜欢吃的东西，但狼多
少，这要是放看到，分分钟就能被分吃个
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