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以前一样。01bz.cc”
“活过来。”
声音喋喋不休，但房间很空旷，除了瓶瓶外，再无一
。
这种徒劳的尝试持续了很久，直到瓶瓶在空旷的房间痛哭出声，最后她缓缓坐起身，抱住膝盖，把脸埋进手掌心，整个缩成很小的一团。
她想了很久，从黄昏想到黎明。
她想到自己还在母亲怀抱里的模样，想到被蒋河买走带到地下室的仓皇，想到和四个伙伴初见面的欣喜，想到乐谣阳光热烈的笑容，想到小嘉温温柔柔的嗓音，想到小天总是给她变的魔术，想到乐一每晚为她偷的那一串钥匙。
她很
他们。
很很。
瓶瓶擦
净眼泪，她开始许新的愿望。
“只是身体出现就可以。”
“没有灵魂也可以。”
于是房间里出现了几个小朋友的尸体，他们伫立在黑暗中，比恐怖片里最吓的场景还要吓，但瓶瓶没有害怕。
“我来当你们的灵魂，”她小声说，“我们以后住大房子，然后上学。”
她还记得小天的愿望，于是把小天的模样变胖了许多。
她也记得乐一的愿望。
乐一希望不要有下辈子，所以她纠结了很久，没有让乐一的身体出现。
可她实在太想乐一了，所以她把自己的脸变成了乐一的模样。
就当瓶瓶死了吧。
瓶瓶跟个什么都想要的贪婪无厌的一样，她不停地许愿。
“我要乐谣姐姐的心脏。”
大家的部分器官被蒋河卖出去了，瓶瓶不接受这点，大家的身体都是假的，但她希望有真的东西。
“要小嘉的肝与肺。”
“还有小天的眼睛。”
瓶瓶的每句话都虔诚无比。
这些，再加上乐一的脸，所有都可以活在她的身上了。
天亮了。
瓶瓶抱膝坐在窗边，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她总是以脆弱无比的形象出现，她遭受了许多苦难，但从未觉得太难过，因为她有很多的朋友。
如今她变得强大，却感受到空前的孤独与痛苦。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蒋河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但不该出现的还有很多，白山疗养院里的每一个医务员都该死。
她的四肢是他们砍断的，她朋友们的胸腔是他们剖开的，他们没有资格幸福地活着。
只是死亡是一件太简单的事
。
白山疗养院只剩下几名重病患者了，瓶瓶陪他们走完了生的最后几个月，而后开始思考那些医务员该如何死去。
瓶瓶见过的不多，为了欺骗外界，也为了营造白山疗养院一切正常的假象，她变出了一群早就死去的充当病患，因为她无法凭空想象出并不存在的，所以所有病患的脸都来自她看过的一些旧报纸。
她改变了医务员的记忆，让他们忘记了在黑诊所的经历，忘记了曾参与的临床实验，忘记了几个小孩的真实身份，也让他们以为所有病患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时常站在顶楼看这些医务员虐待那些早就死去的，看他们即使已经忘记那些恶毒的过往，但依旧是自私
毒的。
瓶瓶细细思索这些都过什么。
有的曾把小嘉摁进水池里，有的曾惩罚
地把小天的呼吸管拔掉，有的曾帮助蒋河把几个小孩的尸体掩埋，有的曾辅助
刀为她与乐一换血。
思前想后，瓶瓶决定创造出一个游戏场。
时间就在每周
的凌晨，零点开始，六点结束。
因为这个时间是他们曾经在地下表演场的演出时间。
而游戏方式就是抓小白鼠。
因为所有小朋友以前就是小白鼠，而现在瓶瓶希望所有的身份可以颠倒一下。
从一月开始，一直到五月，每个周的周，瓶瓶都会与她的伙伴们一起抓小白鼠，有时候认真地去抓，有时候只是欣赏小白鼠们崩溃的丑态，
她看那些疲于奔命，东躲西藏的崩溃与绝望，亦如自己的朋友曾被放在手术台，肆意切割的模样。
这个游戏持续了几个月，医务员的数量越来越少，虽然这些都有亲属，见失踪了会报警，但瓶瓶的能力很管用，每次公安局的来到疗养院，都会得出错误的结论。
瓶瓶有能力遮蔽住所有的双眼，也有能力让每件事成为悬案。
她想得很美好，她预计等所有医务员都“死得其所”后，她带着三个伙伴离开白山疗养院，所有住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薯片看电影。
他们四个将度过互相陪伴的一生。
瓶瓶知道自己的
其实有些扭曲了，但她要如何不扭曲，她捂着胸腔里属于乐谣的心跳，只觉得这样才有温度。
只有这样她的生才能有一点点的温暖。
可即便她的愿望如此简单，依然有要打扰她与她的朋友。
有个
生晕倒在白山疗养院的门
，不久后就有一个类似体质的来到疗养院。
白山疗养院在被调查。
瓶瓶很担心她的事被调查出来，也担心对方比她更强大。
但很幸运，在短暂的沟通后，她很快控制住了对方，她知道了会有一档通灵节目来这里比赛。
为了了解比赛内容，她在对方的手机里看完了这个节目的前三期。
她知道有个孩擅长捆灵，知道她的双胞胎妹妹擅长降灵，知道有的体质会让周围的都倒霉，知道有个很厉害，她会是这场游戏最大的威胁。
于是瓶瓶决定与这个住进一间病房。
她重新制定游戏规则，再次更改了所有医务员的记忆，让他们忘记小白鼠其实是他们自己，她还试探地动用通灵能力要求那个叫姜厌的穿上病号服。
但是姜厌并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她嫌弃地看着衣服，过了许久才选择穿上它。
在姜厌去卫生间换衣服的那段时间，瓶瓶的内心很紧张，她在获得通灵能力后，第一次遇到无法扰的。
而因为姜厌的存在，她也不敢去控制其他通灵师。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最后决定顺着他们的任务行动。
——假装这里就是所谓的半能量场，假装白山疗养院的背后就是存在一个灵体，所幸几命运多舛，有足够的悲惨经历可以被挖掘。
她乐观地想，其实这场比赛也是个机会。
一旦他们的经历被挖掘，他们就会被同，他们会被接出去，从而拥有无比真实的，所有都承认的身份。
她想了很多。
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了如何让这个游戏看上去合理，如何落实瓶瓶已经死掉这件事，她想了如何扮演好乐一，如何让背后的灵体成为蒋河或者瓶瓶，再不济，同时都是也可以。
只要让这些通灵师相信其他活着就好。
虚假的活着也是活着。
因为她真的无法离开他们，离开一秒都要窒息。
*
姜厌说完那句“你无法控他们的尸体过一辈子”后，就开始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