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小翠在拿清水泼地,哗啦一声,全叫秦翎听清楚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泼上地了?”秦翎忍不住问。现在双目已废,他只能听,外
风声不大,可怎么听都没有
回来的迹象。
那
也真是……让她走,她偏要留,狠着心不见,她非要坐过来。现下习惯房中有
说话,她又
脆利索地走了,当真是半分良心都没有。
不过这也不怪她,休书是自己写的,她年岁不大,陪着自己守活寡
什么,往后自己真闭上眼睛,这个家也没有
给她做主。
只是,她怎么就真走了?早知会这样,这些天自己就少想一些,别去思索那些飘渺之事。
秦翎闭上眼睛,成亲的那天仿佛还在眼前,偌大的秦宅里
她没有亲
,孤身被喜娘背了来,站在前厅孤单单的。虽然盖着红盖
,可是一丁点喜庆都没有。都说成亲之后
想得多,自己确实是想多了,秦翎没敢和别
说过,他也希望这病真能冲好,与她彼此贴心,当年少夫妻。
是自己想多了,就这幅身子,能
什么?秦翎忍不住摸了摸眉梢,又摸了摸枯瘦的双腿。
小翠光顾得忙,一时之间没听见秦翎的话,等到院里没土的地方都被清水冲了一遍她才回来。院子里
没别
,大少爷也看不见,她把袖
挽到了胳膊肘上
,擦着汗问:“您刚刚吩咐什么了?要喝茶?”
“不是。”秦翎摇摇
,想起那
给自己换的茶,喝完了心
居然不烧,“我听见你在地上泼水,问问怎么了。”
“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少
昨儿悄悄吩咐的,说往后院子里
要泼清水,一定要清清亮亮,不能见半点污浊。
一落就开始泼,泼足三遍。”小翠只是照办,“少
还说了,不让用院子里的井水,让我从外
打。”
“哦,这样……既然她吩咐了,你照办就是。”秦翎徒增一份失落,这
真是,尽管走了,还留这些话,还不如什么都不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