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平时这里都是冯少监主持，
天晚上，我喝花酒宿醉，一觉醒来，就被你们包围了。”
“你们铸造假钱的账簿在哪里？”
牛恭苦着脸道，“账簿？没见过，我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认得什么账簿？”
“那你的官怎么得来的？”
牛恭道：“我托
找关系，送了京城的钱驸马十万两，又送了谢芝华十万两，才拿到了这个官，这才
了不到一年，连本钱都没赚回来呢。”
范小刀冷笑，“看来，这买卖赔了啊。”
“可不是嘛！早知如此，还不如弄个知县当当，那个只用五万两就够了。”
审讯完毕，罗成做好了笔录，让牛恭画押，牛恭提起笔，在供词上歪歪扭扭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审讯才告一段落。牛恭被带回金陵，关押在六扇门大牢之中，这个案子他们没有审判权，只能提前做好功课，等京城那边来，再正式移
。
……
冯少监的审讯，并不怎么顺利。
他是从四品的品秩，可他是内廷少监，直属于内监，无论是大理寺，还是总督府，都无权审判他。冯群也是有恃无恐，被收押之后，极度不配合，而且动辄逞
舌之快，“你们死到临，还得意忘形？”
范小刀道：“假币一案，背后到底谁指使？”
冯少监道，“你们两个不
流的吏员，充其量一个正六品、一个从六品，有什么资格问咱家从四品？”
范小刀道，“赵行，内监的官，很厉害吗？怎么这么大的官威？”
赵行冷笑，“当然厉害，别得不说，单是胯下那一刀，不是你我等凡能做到的。”
范小刀啧啧称，“确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相比之下，咱们还是俗世中，与冯公公这种脱离了间低级趣味的相比，境界还差了老远。不过，我一直好，那一刀切下之后，要屙尿的话，究竟是站着，还是蹲着？”
冯少监自幼家贫，年轻时走投无路，宫当了太监，靠着手勤嘴甜，讨得了上司欢心，认了尚膳监的太监李老无当了爹，后来慢慢熬出，四十岁不到，成了从四品的少监，出了个肥差，派到了江南铸币局。
他虽是极度隐忍，但两拿着他痛处来调侃，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只见他脸色铁青，尖声道，“你们两个杀千刀的，给咱家等着，等我爹来了，一个个收拾你们！”
“哟呵？还有爹呢？亲爹不好使了？”
赵行厉声道，“冯群，江南铸造局一案，证、物证俱全，已是铁一般的事实，你已经是死罪难逃，谁来也救不了你，若想活命，就老实代，争取戴罪立功，或许将来朝中派来查，给你从轻发落。”
冯少监冷冷道：“该说的我已说了，还让我代什么？”
范小刀道，“还有没代的。”
“什么？”
“到底是站着，还是蹲着？”
冯少监
跳如雷，本已是煞白的脸，此刻如降了一层白霜，怒道：“你两个不要欺太甚，你们若是够胆，最好杀了咱家，否则，将来定让你二生不如死。”
范小刀“吓”得连连后退，“赵行，他在威胁我们，你说要不要杀了他？”
赵行摇，“身为执法员，怎能滥用私刑？不过，我记得，看守期间，若是玩忽职守，嫌犯不小心摔死、溺死，掉茅坑淹死，这种应该不用受罚吧？”
范小刀并不认同，“这些死法，咱们终究还是要受处分，最好地死法是，在朝廷派来地到来之前，畏罪自杀。”
“明白了。既然这样，咱们先走吧。”
两起身，作势要走。
冯少监听得二闲谈，心中嘀咕，莫非他们这是要杀灭？都说六扇门内部大牢，对付的手段极多，能让不知鬼不觉的死亡，就算仵作来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登时慌了，“慢着！”
“怎么，良心发现了？”
冯少监见二一脸坏笑，明白这是被两晃点了，立即清新过来，他端坐起身子，对着记录的书吏道：“咱家不过四十岁，滴酒不沾，每
万步，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疾病史，若是死于什么意外，一定是被谋害。你，如实记下！”
书吏望着赵、范，投去询问的眼色。
赵行道，“记下便是。”
冯少监
吸一气，从现在起，他拒绝开，直到京城的来保他。以前在宫中，什么大风大
没有见过，又怎么会被区区两个六品小吏给唬住？
两见他又恢复如初，心中不由叹息。
看来，从冯群这边寻找突
，比较困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