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越冷落。
不要怪观众不懂欣赏艺术，这样的现象放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
刻的东西是不好看的东西，娱乐大众的东西即便有“刻”的时候，也是快餐一样的“意”，
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
镜
里的一餐饭，一个鱼缸的摆放，一个奔跑过去的小孩，一声狗叫，在电影语言里都有他们独特的解释，熟悉这套语言的一看就懂，不熟悉的观众们，等的却是几分钟之后的
点、笑点。
这就是制作过程中最纠结的东西，怎么样才能让观众看懂，让门外汉喜欢，却又能保留一部分制作团队坚持的意。
不知过了多久，三争吵告一段落，齐刷刷地看向黎湘。
导演：“湘湘啊，你也说两句？”
黎湘醒，根本没有听到他们最后那几句话，但这个话题她是听进去了。
黎湘说：“我对江蓠的理解是，无论表面上多么的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她的心是坚定的，也能够下得了狠心。男欺负她的时候，她反抗了，但她没有哭。她知道自己很惨，但她没有自怨自艾，她很小就明白自己生活的环境是怎样的，有力量的鱼
没有力量的，她不接受又能如何。她的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只是为了在这个被动的处境里，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样就不会有将她锁起来，她偶尔说两句软话，对方只会觉得她已经服了，这些都是她后来杀的有利条件。”
导演听了陷
沉思。
制片还在细琢磨。
戚晚这时说：“你已经进这个角色了，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外表是软柿子，心里却
着一把剑。其实江蓠的心理早就变了，这个过程很漫长，遭遇强|
和被父母卖给男方，只是在这个变化过程中突然出现的催化剂，令她生出杀的念——这个念就是拔剑的瞬间。”
制片接着说，社会上不是常有那种新闻吗，老实闷声
大事，老实了一辈子，突然就发了。比如一个常年受挤兑的老实突然拿刀杀了邻居一家三
，要不怎么说咬的狗不叫呢。
这之后的讨论，黎湘依然是话最少的，她偶尔会看向戚晚。
戚晚很沉浸在讨论中，但有时候也会发现黎湘的注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黎湘在看她时，目光会相对柔和一些。
但她记得黎湘的
丝说过，她们喜欢她身上那种温柔平静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游刃有余。或许当黎湘看向其他时，他也会有类似的错觉吧。
直到讨论结束，导演和制片先一步离开，戚晚还要留在桌前将速记下来的笔记整理出来。
黎湘也没有走，反而多坐了几分钟，就看着戚晚整理。
戚晚一边记录着，一边也不抬地说：“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啊，我觉得这部戏你比之前要投，拍《她有罪》的时候我老觉得你心不在焉的。”
黎湘回忆了一下，至今还记得戚晚那时候开玩笑说，让她去体验一下犯罪的感觉再来拍，不然进不了
主角王垚的世界。
那是一个内心有着坚定信念，每一个脚印却都踩在法律界线上的。
“可能是因为，这部戏我忽然找到支点了。我会依据这个支点表现角色。”黎湘说。
戚晚看向她：“什么支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