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看一眼便知晓她在想些什么,“我弟弟半月前被捉来了公主府。”
崔凝仍是疑问不减,很难想象陈智的兄弟长成何等模样。
陈智无奈解释,“诶,我那兄弟肖母,今年才十七,生得玉树临风,与我并不相像。”
“您家
不是都在蜀中?”
“小半年前,我收到家书,说小弟想来寻我,让我到时候好生照顾。我想着今年年末正巧要回长安述职,可以带他逛逛,便回信让他在长安先寻个地方落脚等我,却不料……”陈智眼泪哗哗的流,伸手抹了把脸,脸上的脂
已糊成一团,看着很是吓
。
他一向洒脱随
,仿佛游戏
间什么都不在意,不想竟然哭的如此肝肠寸断。
崔凝道,“今
公主府夜宴,请的都是夫
娘子,听说已将那些
都暂时送到城外庄子上了。”
“竟然如此!”陈智咬牙,“我本以为可以混进来先探一探,不想这府上连侍候洗手的
婢是都身段曼妙、娇娇俏俏的丫
,我这模样实在扎眼,很是不便。”
所以陈智虽然成功潜进来,但一直狼狈的东躲西藏,根本没有机会去查探。
提到丫
,崔凝突然反应过来,“对了,青心呢?”
“你说那穿青衣的丫
啊?”陈智一顿,颇有些不好意思,“被我打晕抗到屋后去了。”
“呵。”崔凝皮笑
不笑,“您身手不错嘛。”
陈智没学过武,但是老家那片山林多,自是练得十分矫捷,对付青心这样手无缚
的姑娘不在话下。
外面传来脚步声,崔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凝姐姐?”裴煦敲门。
崔凝道,“阿煦,你与逸逸先回去,我还要一会儿。”
“好吧。”
崔凝听见外面动静渐渐远离,这才没好气的道,“先与我把青心搬进来,冻坏了怎么办!”
陈智理亏,蔫蔫带着她绕到屋后,把藏在树丛里的青心抗回屋内。
崔凝仔细检查一遍,发现只是晕过去,这才放下心来。
“这么说来,我弟弟现在不在府内?”陈智急切的问。
崔凝想到之前偷听到宜安公主的对话,“不一定,我觉得这府上侍
就没有几句真话。说是把那些男子全都移出去了,我却偷听到府上还关了一个,不过……听着她们话里的意思,那
应该是个候补官员。”
那段对话中,还提到庄子上还有一个没有服软的,崔凝觉得那个或许才是陈智的弟弟。
陈智道,“既然如此,等会儿我先探一探府中
形,说不定他为了防止公主
迫,故意编了个身份呢?”
“你方才不是说露
必然被抓……”崔凝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小臂,“你做了什么?”
陈智讪讪道,“咳,也、也没做什么,就是一探之下发现公主府的地龙构造特殊,在里面加了点料……”
崔凝想到有些烈
药碰水会发出“嘶嘶”声,立刻追问,“你下的什么药,下在哪儿了?”
“就池塘里、宴厅还有花房。”陈智刚翻墙进来时才发现府内好像在举办宴席,到处都是
,
得他四处躲藏,无意间钻到了宴厅下面,发现了地龙的特殊之处。
他藏身的地方并不算特别隐秘,很容易被守卫发现,所以他索
在地龙里下了药。
陈智有些心虚,好在眼睛太小,脸上又糊了一团,别
根本看不清他的
,“没事,就是两包迷药。少量吸
的时候只会觉得自己恍如梦中,到了一定药量就会觉得眼睛胀痛、
脑发晕,中药再
一些便会出现幻觉或者直接昏迷。”
药确确实实是两包,但一包一斤。
迷药也的确是迷药,不过却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巫药,遇火遇水药
都会翻倍。刚开始他发现公主府有池塘、还有地龙,甚至这边花房的地龙中还有水槽可以蒸腾水汽进屋,陈智觉得有如天助,一
脑把两斤迷药全下了。
“原来不是灯太亮……”崔凝进
府内不久之后就觉得有些异样,还以为是光线刺眼的原因。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