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更多小说 LTXSDZ.COM”
“你是‘他’的。”
“你在想什么?”
“你以为自己可以逃离?”
“无论你逃到哪里去,‘他’都可以嗅到你。”
“你永远逃不过‘他’的追捕。”
触足在她的唇边贪婪而痴迷地打转,似乎想钻进去,却因为某种恐怖的限制而硬生生顿住,只敢在她的脖颈上缠来缠去。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待在“他”的身边。
被“他”注视。
被“他”保护。
被“他”嗅闻。
被“他”占有。
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占有。
你永远是“他”的。
冷而
戾的嗡鸣声几乎吞没她的理智,有那么几秒钟,周姣差点真的以为自己是江涟的。
……如果她不是江涟的,还能是谁的呢?
她是江涟的所有物。
没有
格,没有尊严,没有灵魂。
她生来就是为了被江涟嗅闻。
她应该永远被江涟注视,永远待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甚至应该生长出腺体,像牲畜一样被他标记。
这样一来,
都会知道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至高无上的声音强硬地抹去了她的意识,她的眼逐渐失去焦距,整个
似乎变成了一张白纸,任其涂抹和书写。
——个
!
周姣视线一凝,牢牢咬紧后槽牙,用力到下颚变硬,两颚猛地显出坚硬的线条。
她不可能失去
格、灵魂和尊严。
没
能让她失去自我。
公司不行,江涟更加不行。
她只是暂时落于下风。『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只要她的手上还攥着江涟的绳子,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周姣完全是凭着某种可怕的意志力,给公司发了两条信息:
【接下来,我会用芯片让自己进
度昏迷状态。】
【江涟会带我过去找你们。】
这是一场豪赌。
她完全将自己的
命置之脑后。
如果江涟不带她去找公司,哪怕她凭着强大的意志力,重新唤醒自己,等待她的结局,也是被江涟抹掉
格。
如果江涟带她去找公司,却被公司制造出来的“周姣”控制住,失去利用价值的她能否顺利逃脱,也不好说。
但她不是第一次在钢丝上行走了。
怎么都是死。
与其失去独立
格,沦为非
类的所有物,不如赌上所有筹码,彻底愚弄一次高高在上的“”。
自从江涟
露真面目以后,她就被唤起了一种原始而黑暗的冲动,即使前途生死未卜,也要追寻一种疯狂的刺激。
她相信,到时候,江涟也能感受到那种疯狂的刺激。
第22章 chpter 22
触足没能抹掉周姣想要逃跑的想法, 变得更加
冷、
戾、躁动。
它们不断缩小与周姣的距离,
质触足蠕动着、伸缩着,每一次收缩、扩张、起伏, 表面薄膜都会散
出夜光藻一般的荧蓝色光点, 如同广袤、美丽却令
感到悚然的星海, 带着恐怖而汹涌的力量清洗着她的大脑。
……她的理智维持不了多久。
必须尽快让自己进
度昏迷状态。
但她要确定公司的态度,以及自己的安全。
她重重咬了一下舌尖, 剧痛使她短暂清醒了一瞬, 继续给公司发消息: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 我要求你们以‘我的名义’在‘高科保管箱’里存放以下几样的物品。】
“高科”是另一家垄断公司,总部在北欧, 以温和、中立、高公信力闻名, 旗下最著名的业务就是银行保管箱业务。
他们不问客户的国籍,也不问客户的政治立场, 更不问客户的身份信息,只要客户付款,就能在他们的保管箱里存
物品——只要你拿得出来, 想在保管箱里存放核-弹都没问题,高科公司绝不会多问一句。
【这几样物品分别是:0万新
元、军用面具、气味抑制剂、光学迷彩服。】
那十万块钱给不给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后面三样物品。
军用面具, 顾名思义,是一种军用纳米级易-容-面具,戴上去以后,会迅速覆盖面部,根据用户的设定调整面部外观, 甚至能通过特殊的隐身材料,改变用户的
围、颈长、耳朵大小等特征。
在整容手术如此高效且便捷的时代, 只有公司培养出来的顶级特工,才会需要这种易-容-面具。
气味抑制剂——她需要一种可以掩盖气味的药剂,不然仅仅是改变外貌根本没用。
光学迷彩服——原理跟“面具”差不多,都是通过特殊的纳米级材料,达到隐身的效果。
只要能拿到这几样物品,她就有把握在死局中闯出一条生路。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她的理智逐渐变得如游丝一般纤细,似乎随时都会被恐怖的嗡鸣声掐断。
周姣完全是强撑着一
气,等待公司的回复。
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她才看到公司的消息弹出来:
【没问题。】
……
。
她喃喃骂了一句。
终于等到这句话。
她可以放心地进
度昏迷状态了。
·
江涟虽然没有出现在周姣的面前,却一直注视着她。
触足就是他的眼睛。
成千上万条触足,就是成千上万只眼睛。
如同无数双最新型号的电子义眼,
准而无死角地记录下她每一分每一秒的面部表
。
她微微蹙一下眉毛,无意识抿一下嘴唇,都会被转化为0000帧、0000hz的画面,相当于蹙眉抿唇这个简单的动作被分解成0000张图片,在一秒钟内投
到他的眼睛里。
在成千上万只眼珠的注视下,她将无法掩饰任何微表
。
……也将被他极其缓慢地品尝每一个微表
。
原以为在这样高强度的监视之下,很快他就会对她失去兴趣。
毕竟,再热衷于一样事物,从早看到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个角度、任何一个细微到极点的变化,都会感到生理
的厌倦和厌恶。
他却在这样的监视中,对她更加渴望。
这种程度的监视,远远无法满足他对她极端的占有欲。
想要更进一步地监视她。
可是,这已经是最严密、最
确、最全面的监视了。
……也许,不是监视的问题。
而是,她离他太远了。
但她正待在他的触足之中,仿佛在
冷而黏湿的泥土之中盛开的白茶花,鲜洁、脆弱、渺小。
触足是他的一部分。
它们代替他监视她,保护她,禁锢她。
但是,不够。
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