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进来一批新
的时候才下的手，怎么可能会怀疑到我？”
“你错了，”顾念摇了摇
，“没有痕迹就是最大的痕迹。”
孙狱丞：？？？
顾念挑眉看向孙狱丞，“你为什么会在离开前擦掉那些指印和脚印？”
“自然是为了不被看出
绽，你可是顾司直，最擅长的就是用手足之类的印迹推断对方的形容踪迹。”
“这就是了，”顾念点道，“我在大理寺供职，前后不过半年左右，能数得上的案子也就那么两三件。
能清楚的知道我长于勘验手足痕迹的，只有大理寺以及在长安跟我共同办过案子的那些，或者再扩大点，至少也得是认识那些和我共同办过案的。
根据这点来看，会细心掩盖痕迹的岂不是很容易圈定？
毕竟飞来谷里，从长安城来的，也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
孙狱丞不禁怔住了，他居然是这么
露的？
看来今天不是他倒霉，赶上顾念没睡，而是家就一直在等着他动手呢！
梁上的吴鸣抚掌大笑，“这是不是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顾念一派淡然地用那两枚钥匙敲了敲膝盖，“无论是谁，都会自己的盲区。”
吴鸣的嘲笑让孙狱丞变了脸色，他咬了咬牙，“大理寺来的又不止我一个，至少还有牛二吧？”
“不错，嫌疑的名单里还有牛二，你很谨慎，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确定你们之中到底是谁，或者你和牛二
脆就是一伙儿的。”
孙狱丞仿佛扳回一城似的，松了
气，几息之后，突然又脸色剧变，“这么说来，我后来拿到手的那些图纸……”
顾念耸了耸肩膀，“当然是特意给你准备的假货。”
孙狱丞磨了磨牙，“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或者牛二，之前为什么不直接抓了我们拷问？”
“留着也挺好啊，一来能监视你的行动，二来也能透过你传些‘合适’的消息过去，何乐而不为？”
而且还免费多了一个勤勤恳恳的劳动力。吴鸣默默在心里补充了句。
察觉到自己过往数月的时间几乎都被玩弄于
掌之间，孙狱丞没受伤的左手赫然握紧，青筋起。
“好了，还是继续说你收集信息的事
吧。”顾念默默瞥了他握紧的拳一眼，将话题拉回到孙狱丞这边。
孙狱丞脸色黑沉，冷哼了声，“既然我辛辛苦苦搜集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就换个话题，说说你背后那的事？”顾念语调轻快地建议他。
孙狱丞喘了几粗气，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愤怒，开时仍旧带着丝愤愤不平的绪，“其实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吧？是镇东侯。”
“吕青？”
“嗯。不然我怎么有办法指挥平州这边看苦力的陪我跟萧云铠演戏？”
“塞点钱应该也做得到？”顾念挑了挑眉。
“如果真的塞点钱就能解决，你们为什么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把萧云铠救出来？”孙狱丞不咸不淡地反问，已然将愤怒的绪压制了下去。
“你今晚是来杀我的？”顾念用铜钥匙在膝盖上画着圈圈，将话题换到今晚的事上。
听到这个问题，孙狱丞不禁哑然失笑，“顾司直天纵才，孙某怎么敢杀你呢，只不过是想请你和那位墨当家的去别的地方坐坐。”
顾念了然地点了点，“原来你的目标不止是我，还有墨青。”
孙狱丞喟叹了一声，“这飞来谷中的兵器，皆是出自两位之手，若说谷中最有价值的，岂不就是两位？”
“孙狱丞抬
，”顾念拱了拱手，笑眯眯地道，“我替阿青也谢谢你的夸赞。”
孙狱丞被顾念噎得无话，转看了眼窗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顾念跟梁上的吴鸣对视了眼，吴鸣无聊地吹了吹额前的小辫子，“应该快到丑正了吧。”
“怎么，孙狱丞难道还有事？”
“就算本来有，现在也没有了。”孙狱丞叹气，露出副‘为刀俎，我为鱼
’的无可奈何的表，“顾司直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孙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念端坐在小木凳上，把铜钥匙杵在自己的膝盖，“说起来，我倒真的有件与现在这些事都无关的旧事，想请教一下你。”
“旧事？”
“没错，”顾念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四年之前，长安城里的旧事。”
孙狱丞不禁脸色一变，戒备地看向顾念，“什么旧事？”
“当！当！当！”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外面突然响起串惊天动地的铜锣声，急促的声响在暗夜里听得一阵惊心。
紧接着便有大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有袭击飞来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