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一兵一卒的从咱们这边拿回渝关，败了也就是一件宝贝的事
。”
“恐怕还不止，” 顾念拿起桌上的糖炒栗子剥皮，“按照咱们之前知道的消息，契丹南枢密使的儿子死在鹤圣
手上，幸存的那位徐恺跟灰州县县令逃去了契丹，这个事方曜月明显已经盖不住了。现在鹤圣非但没有被
到契丹那边，反而代表方曜月来咱们这里送斗宝大会的帖子，这说明什么？”
叶九思眸色微亮，“难道这个斗宝大会其实是方曜月找出来的跟契丹‘求和’的方式？让对方开出满意的价码做彩
，自己再借着斗宝输掉的机会，把彩拱手相让，这样既补偿了对方，也不算太失面子。”
墨青皱了皱眉，“那他非得把咱们扯进去做什么？”
“找个冤大跟他一起赔。”顾念啃了半
栗子，指着写着第一
和第三的那两行，“我估计，契丹那边的价码早就开出来了，他想保下鹤圣，却没这么多钱，就把主意打到咱们上了。
站在方曜月的角度来看，咱们跟他是争夺渝关城的‘仇家’，跟契丹没什么瓜葛，他只要第一故意出很差的宝物，不论咱们是出于公平的角度，还是处于‘仇家’的感因素，基本都会把胜利判给契丹那边，这是他的第一个目的。
再者来说，第三他只要跟契丹联手，两票对咱们一票，更是可以稳保契丹那边成为胜方。到时候他就名正言顺的借着咱们的手送了契丹两百万的岁贡。
至于渝关作为压彩的第二，他输了也无非只输一件宝贝，只要宝贝的价格不超过两百万文，他就是赚的，万一赢了，就赚得更多了。”
“他心眼儿可真不少。”叶九思啧了声，拿起旁边墨青的饮子杯，仰将剩下的大半杯饮子一
脑儿灌了下去。
“方曜月没这个脑子，”年
摇了摇，“这个主意，多半还是鹤圣给他出的。”
“算盘打得可真是好！他们就没想过我们不同意吗？”
墨青默默将叶九思手边的空杯倒满，“我们不同意，于他们也没什么损失。甚至还能借着跟这个机会来摸摸我们的底，总之，稳赚不赔。”
“所以，这就是个明晃晃的圈套，就看我们跳还是不跳？”
“可以跳，但不能随便跳。”顾念把剩下的半个栗子扔进嘴里，跟年换了个眼，点了点后面【由双方商议择定】的字样，“风险要和机会对等，压彩的彩也得咱们满意才行。想拖咱们下水，没问题，至少让他压手上的五座城上来。”
渝关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后世的天下第一关，咽喉要塞，面积虽小，地理位置却比北地六成以上的地方都重要，身价何等重要，岂是他一件宝贝就能‘骗’去做压彩的？
“对，要让他加码到
痛。”
“那就再算算账，把咱们后来修建的这些设施再估个价吧。”墨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 “他如果斗宝败了，除了宝物要赔给我们，还要再附加五座城池，以及黄金五千两，白银两万两。”
顾念：……
哥，你把方曜月杀了他也不会同意这个条件吧，他自己的家底都未必能有这么多！
“这个对他来说恐怕有点难吧？”叶九思抚掌大笑，镇北侯的三个儿子里，老大是嫡子，老三最受宠，方曜月当初分到手的家财，肯定没有三分之一，再加上前两年的瘟疫和数次攻打渝关的折损，他手上恐怕剩不下几个钱了，否则也不会对那个连锁经那么上心。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又没不让他还价。” 墨青凤眼微眯，“总之，断没有让他一吃定的事。你上次不是说什么抑菌效果最好用的是银和金么，要是能从他这边多卡下点金银，我到时候全都帮你做成产钳。”
顾念：…………
说得我还真有点心动了。
第二天中午，顾念跟鹤圣在《千机堂》一起吃了午饭，席间顾念便把昨天众商议好的条件提了出来。
想让他在斗宝大会上把渝关城拿出来做压彩，就得拿出对等的彩，五座城池，以及黄金五千两，白银两万两。
“顾城主这个条件会不会有点太重了？”鹤圣听完，面上禁不住露出错愕的色。
“怎么会重呢？圣想想，渝关城卡在镇北军南下和镇东军北上的唯一节，通要塞，实乃兵家必争之地，位置何其重要？岂是北地寻常一座城池能比得了的？否则方将军又怎么会对此地念念不忘呢？”
鹤圣手上摇动的麈尾顿了顿，硬着皮
笑道，“城主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不知道既然已经要了五座城池，那黄金五千两和白银两万两又所为何故？”
顾念微微一笑，“圣以前可曾来过渝关？”
“城主方才也说过，渝关乃是南北通行的关卡所在，在下自是来过。”
顾念用自己的杯子碰在鹤圣的杯壁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圣今
再来，可曾发现现在的渝关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这……”鹤圣一时有些语塞，说多了仿佛自己仿佛有打探状况的嫌疑，说没看见也有些假，最后只得含糊其辞地挑了两样，“昨
城，倒是看到城内的大道已经全部改由水泥铺就，触目所及净整洁，免去了雨雪之后的泥泞之扰。再有就是城内的宅铺似乎也大都重新建造了，比以往高了许多。”
“这就是了，”顾念轻轻拍了下桌案，一副遇到知音的模样，“渝关城年久失修，早就
败不堪，城内全是危楼险舍，我主渝关这一年多的事，别的不说，光是建造屋舍就花费了大笔银钱，再加上铺路，改建城防，还有一开始闹瘟疫的时候救济百姓投的银粮，更是不计其数……”
顾念把渝关的旧城状况说得无比落魄，然后扳着手指，一桩桩一件件的列出来算账，他每列一件，鹤圣的脸色就灰一层，等到鹤圣的脸灰得差不多了，他才做出其余的已经记不清楚的样子，“如果要将渝关城由方将军，至少要把这些算得清楚的花费还给我吧，否则我岂不是太亏了？”
鹤圣：……
“总之，劳烦圣也将我的苦处跟方将军说说。”顾念举杯敬鹤圣，心底暗自微笑，方曜月，现在决定权回你自己手上，看你怎么选？
当天下午，鹤圣便跟顾念辞行，离开了渝关城。城墙上，渝关城的众目送他的马车远远消失在通向北方的大道尽。
“不都说鹤圣是个极其厉害的物么？我怎么也没什么感觉？”萧云铠忍不住道。
莫寒礼捋了捋胡子，“以往那些面对他的时候，各自都有所‘求’，他才能找到机会施展手段。咱们顾城主根本没有向他‘求助’，他自然也就没了表现的契机。”
“那是，真遇到事，还不一定谁求谁呢。”叶九思道。
送走鹤圣，渝关城这边重新忙碌起来。令他们有些意外的是，五天之后，他们就收到了方曜月的信使送来的回复，对于他们提出的条件并没有拒绝，只是做了还价，信上说，他愿意出三座城池，八百两黄金以及八千两银子做压彩。
与此同时，他还多加了一个附加条件，斗宝的主题由他来指定，第二的比试主题为‘天’，第三则是‘’。
“他舍得这么大出血，是手里握有什么必胜的‘法宝’吗？”叶九思对于方曜月开出来的条件有些吃惊。
以方曜月现在的状况，城池姑且不说，这些金银恐怕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