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劫匪和旅客的行为仅止于拉扯,他们丢失的财物也都是表面的,不是很多。
“哦,不,请别误会,我并不是惊讶那些劫匪的来意,我是没想到,您竟然会对我说这些。”警长收起脸上的惊讶,对奥尔笑了笑。虽然一见面他的言谈就很客气,但这个笑容让奥尔第一次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真切的友善,“我很早之前就认识您了,蒙代尔警官。”
“?”
“从您第一个登报的案子,那个《蓝缎带杀手案件》,最初我以为这个案件有所夸张,或者隐瞒。但后来《诺顿晨报》处的详细案
报告,让我改变了想法。只是很遗憾,那个案子后来被总局接手了,所以案件的几个分案没能让
看到结局。后来我知道您又经手了许多案子,不只是上报的,我还从索德曼的同行那,了解到了许多不能对外公布的案子。
说实话,在办案这件事上,原本我是看不起皇家警察的,因为你们过去都是仪仗兵,是王室的漂亮花瓶。我们这些蓝帽子,才是各地治安的保卫者。像是我的家族,虽然是我这代
才成为了警察,但我们维护地方治安这件事,已经
了十几代
。
我的启蒙,就是坐在我父亲的腿上,和他一块儿看办案的卷宗。我对我的儿子,也是这么启蒙的。不过,过去我办案,总是少了些什么。您的一些不经意的言谈,帮我补足了它们,有时候也点明了我,我受益良多。”
还以为是个少言寡语的
,结果这位警长很健谈。
不过,奥尔很乐意听他说这些,他也是一位想
实事的警察,而奥尔的行为为他提供的帮助,这是一件好事。
“收到电报时,我就已经猜测到了您的
况。一方面,我很高兴是您过来,能够让我实地看到您的办案
况,让我能够近距离的学习。但另外一方面,我很不高兴您带来一堆的麻烦,因为哈勒姆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但您对我说出了真相……所以,我可以邀请您和那两位记者先生,住进我家吗?我们周围都是警察,整个哈勒姆,再没有比那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警长对奥尔伸出了手。
“我对把麻烦带到您的家里表示歉意,谢谢您愿意接受我。”
奥尔握住了那只手。
他过去对蓝帽子是有些歧视的,但果然,歧视他
的
,总归是会被打脸的。
奥尔与两位记者说明了
况,两
也很乐意和奥尔一块儿住到警长的家里,他们接下来就得去警长家里,洗个澡换个衣服,整理一下自己,然后再去酒会。
跟着警察们朝站外去时,奥尔发现坐火车离开的
,比到达的
要多得多。
当离开火车站,他们看到了哈勒姆更多的景象,相比起首都索德曼,哈勒姆的建筑更“新”,建筑的整体颜色也更鲜艳,奥尔竟然在这里看见了漆成绿色的墙壁,与大红色的屋顶。
街道上行
的衣着也是,即使是冬
,
们依然穿着色彩艳丽的服装,给
的第一感觉这应该是一座热
的城市,但实际上并不是,街道很安静,奥尔只能听见车
的辘轳声,而那些来往的
,除非本来就是一起的,否则无论男
老少,甚至那些小商贩,都对每一个靠近的
露出戒备甚至于惊恐的眼。
而且,那些颜色鲜艳的建筑物大多都用木板从里边钉住了窗户,每条道路的路
,都有持枪的男
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来往的
。
这城市中的所有
,都是惊弓之鸟。
当看见了警车,他们的脸上会流露出短暂的安全感,那些作为守卫的男
,也会对着警车点一点帽檐行礼。
民众的这种态度不是装出来的,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都没抓住一个恶
连环杀
犯,他们却依然信任警察,这足以说明当地警察的出色。
“最近又发生袭击案了吗?”奥尔问。
“是的。”警长叹气,色间露出痛苦和疲惫,“在我们向索德曼发出求援后,又发生了两起袭击事件,死了五个
。”
“这么多?”
“那畜生开始
室行凶了,他用煤
划
了玻璃打开窗户,杀害了一家四
。五天后,他袭击了一个十九岁的民兵——他刚结束了守夜正在回家的路上。那畜生把他的肠子拽了出来,挂在了路灯上。”
“确定都是同一个
所为?”
连环杀
犯的行凶手段必然会愈演愈烈,但都会遵循一些特定的规律,袭击民兵符合奥尔之前从案卷中看到的凶手模式,但
室行凶有些不符了。
“我知道您指的是什么,我们的法医对尸体的伤痕进行了测量,那些爪痕还有咬痕……是同一个畜生所做的,稍后我会将更详细的案卷资料
给您。”
“好的,谢谢。这里的流
汉都去哪儿了?”一路上一个流
汉都没看见。
“一部分逃跑了,最初的被害
大多是流
汉,后来当那畜生开始袭击更多的
后,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谣言,说那个畜生就是个流
汉,所以有发生了多起市民殴打流
汉的案件,于是我们与教会达成协议,将大多数流
汉都安置进了几个修道院里。”
“哦。”以当初那个感化院的
况,奥尔不认为和它同地区的教会机构是什么好东西,但这确实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目前哈勒姆街的所有街道上,每天一
夜,街道上就只剩下巡逻的
和警察?而每个区域的巡逻
都是彼此认识的,警察也都确定是彼此认识的。”
“我们这里的巡逻有严格的区域划分,他们不止彼此认识,还在上岗之前自己设定了自己区域的暗语。我们也只有当地分局的警察知道自己的暗语,其他区域的警察进
后,假如遇到的巡逻队里的警察不认识对方,那他也只能乖乖地跟着巡逻队先回警局。”
“巡逻队的组成是怎么样的?”
“警察、民兵,以及所有愿意自己保卫家园,并持有枪械的男
们,尤其受过军事训练的优先。”
“那位被掏了肠子的民兵,你们是多久后发现他的尸体的?”
“他死亡后,不超过十分钟。”
“这家伙堪比专业刽子手了!”奥尔发出一声惊呼。
“是的,据发现他的
说,他们发现时,他的腹腔还在朝外冒着热气。”
“你们事后是怎么追踪的?周围地面上的血迹呢?”
“血迹有点
,发现尸体的巡逻队一部分
立刻分散寻找,另外一部分则手忙脚
地把尸体放了下来,所以尸体周围的血迹就
了。巡逻队的
分散后挨家挨户地敲开门查找,询问,也没有发现不对。等到我们赶去,没有任何踪迹。”
警长对于案
的陈述,没有添加带有任何个
偏向的形容,十分的纯粹。
“这件案子距离现在过了多长时间?”
“就是两天前的晚上。”
“……酒会结束后,我可以去现场看看吗?”
“当然,我会亲自与您同去的。”
他也没提不去参加酒会的事
,看来这个酒会对警长来说,也是有一定意义的。
“对了,我要提醒您,我们的镇长是一位有才
的绅士,但是他在幼年的一场事故中失去了右腿,而且他的眼睛有些特别,他的左眼是蓝的,右眼是绿的。”
“咔!”在一边默默地做着记录的罗森伯格,把记事本掉在了警车上,“抱歉,我没拿稳。”
“我知道,这确实是一件很让
惊叹的事
,但这正说明了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