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对了,但一想到答应了芙蓉的事,一想到莲儿娘俩的艰辛,他横下心来,这忙他得帮。
于是架好水车,理好通往芙蓉那块田的沟道,双手抡起木桨就车起水来。
水哗哗地从水塘里如千军万马般升了上来,翻跟
一样,栽
了他脚的水沟,啪啦啦延水沟奔流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
在他身边“咳”了一声。
大根侧
一看,吃惊不小,手上一停,那些刚升上来的白花花的水一下子像打了败仗一样,全咵咵倒回了水塘,大根见了她就想跑,这
是谁?
不是兰兰,不是贵花,也不是春妞,却是刚刚喊着要跟他算账的芙蓉。
大根不知道这个账她想怎么算,他傻呆呆地立在那,象一根木
。
“没想到,你这
还挺死心眼的,我都那样对你了,还扬言要跟你算账,你竟然还回来帮我
活。”
大根傻笑了一下,“嘿嘿,那是两码子事,一码归一码,我既然答应了帮你车水,我就一定会这么做,就不知那个账,你想怎么跟我算。”
“哎,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要怪就怪这孩子没心没肺,衣衫不整地出房里出来,你是个大男
,能不多看几眼吗?”
“你不怪我?”
大根这心里乐了起来,你不追究,那不是白给我看了吗?所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你又能怎样,看都看了,还能把你眼珠子给挖了啊?”
“对,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大根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誓将傻气风格进行到底。
“你还笑?”
这声音如银铃一般,显然是个少
的声音,大根一惊这声音他听一辈子都不觉得烦,正回
找声源,果然身后站着的是他的意中
莲儿,一看到她,大根的眼睛发出了夺目的亮光。
莲儿说时迟,那时快,跨上一脚,一脚狠狠地踩在大根的脚背。
“啊——”
大根叫了起来,这丫
踩得着实不轻。
而且身子伶俐地很,一踩完,就像兔子一样躲到了她妈身后。
芙蓉却笑得咯咯笑,嘴笑像花,两条细眉也飞了起来,好不高兴,将在家里生的气一下子消得无影无踪,“你活该。”
大根扔下手里的木桨,弯下腰揉着自己的痛脚,嘴里念叨,“哎哟喂,你这丫
哪来的这么大的劲。”
芙蓉见大根那痛苦的表
,更是幸灾乐祸,捧腹哈哈大笑。
“你——你不是不跟我算账了,怎么还有这一出?”
大根抬起痛苦和疑惑的眼看着大笑中的芙蓉。
芙蓉捂着嘴,忍住笑,“我说不跟你算账,没说莲儿不跟你算,你看了她,她能轻饶你吗?照我看,她踩你是轻的,她就应该踢你的裆下,把你踢回结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眼珠子
看。”
躲在她身后的莲儿,听到这面红耳赤,这话她妈也说得出
,做
儿的都为她感到羞,她推了推她妈,娇道,“妈——”
“你看,你这个妈,总有一天会把你
儿教坏的。”
芙蓉一听,自己说这种话确实有些不妥,她是过来
当然无所谓,可是莲儿还是个未出阁姑娘家家的,她的笑容立马凝结了,回过身来对莲儿说,“妈,说错了话了,你就当没听见,啊。”
莲儿不说话,扭扭小身子,嘴
嘟得老长,大根看着她那样子,觉得很可
,很天真,他越来越觉得他的理想就是她,于是乎她刚那么用力地踩了他一根,他也不在意了,相反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看了她那么多的春光,被踩一脚,值了,遗憾的是,他始终都没有看到她的关键部位,如果能让他把她全身给看一遍,他愿意减寿十年,哦不,十年太多,一年没有问题,大根心里在偷着笑,眼睛时不时地瞄着莲儿羞红的娇脸,她和她妈两张脸摆在一起,不要禁把她们娘俩对比了一下,她们长得很象,但莲儿显然是青出于蓝而甚于蓝,比她妈眼睛更大,肤色更红润白皙,眉宇间更俊俏娇美,但那老的,也是徐娘半老,颇具风韵,脸庞虽说有些许的苍桑,但却透出一种成熟美韵,也很让
着迷。
他甚至想,娶这个小的,再偷这个老的,那不是美死了?不过这想法马上被他从脑子里给删掉了,如若娶了这个小的,那这个老的就是他的丈母娘,他可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妈——他还在看着我。”
莲儿发现他的眼光,身子移了移跟芙蓉的身体重叠在一起,虽说莲儿比芙蓉略高,但大根只能看到莲儿的
顶了,大根心里大叫遗憾。
芙蓉恶狠狠地说,“大根,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给挖下来。”
大根这才拿起木桨车起了水。
水声哗哗地响了起来,诉说着他心里的苦和渴望。
半晌,芙蓉喊道,“大根,停一下”大根停了下来,“咋了?”
“喝
水吧!”
说着,芙蓉把水壶递给了他。
“我这有。”
说着,大根放下了木桨,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水壶,拧了开,猛喝了两
,揩了一下嘴角的水,又把水壶盖子拧了回去。
“哦,有准备啊,你家弟媳给你准备的?”
“不关你的事。”
大根冷了起来,又拿起了桨,车起来了水,水车吱嘎吱嘎地响着,打
了死寂。
“莲儿,你到地里去看一下,看看水够不够。”
芙蓉转身对莲儿说。
“诶”兰兰应了一声,就走过去了。
只剩下大根和芙蓉,芙蓉就问,“大根,你是不是生气了。”
“大姐,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有
不是要挖我的眼珠子吗?”
大根气乎乎地说。
芙蓉扑哧一笑,“还说没生气,说说而已,真挖你眼珠子啊,那我们不是要进班房(牢)跟你开玩笑呢,你一个大男
还当真呢?”
“我不当真行吗?瞧你们家丫
对我什么态度。”
“哦,你为这事生气啊,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那样看着她,她一个姑娘家家没挖你眼珠子算对你客气了。”
大根没了声音,他不想说话了,反正觉得莲儿对他态度太差,不就看了一下,有什么啊?老子还救了你的小命呢?真是良心让狗给吃了。
“好了,你一个做叔叔的,跟一个小侄
计较什么。”
听这话,大根火了,他停了下来,双手将木桨一扔,“谁是他叔啊?”
“你啊,你不是吗?”
“娘的,我跟你们家八杆子打不着,我是她哪门子叔,你说。”
芙蓉无言以对,大根和她们家,祖宗十八代都扯不上关系,“这——”
“说不出吧,说不出你就别让她喊我叫叔,她一叫我叔,我耳朵就被刺了一样”
“你——”
芙蓉木然,“你不会真的看上我们家莲儿吧!”
“看上了怎么样,没看上又怎么样”大根说了个模棱两可的,他一
坐在了田埂上,气乎乎地。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叫你叔,是尊敬你,你还不乐意了?”
“我当然不乐意”
“嘿,你有什么不乐意的,你比她大十岁,叫你叔是应该的。”
“那你也大了我十岁,那我叫你婶子,也可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