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该少进山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山货取之无尽,但需要生长时间。他们能淘到的好药材和好菌子越来越少,正好借着这个时机,问荇可以开始往镇里县里去。
可惜最近连竹鼠都变少了,损失掉一笔卖竹鼠的钱,问荇隐隐有些遗憾。
“先歇息吧,我明天开始要出趟远门。”
既然已经被柳家察觉,也不必过于遮掩和束手束脚。
“是要去县里吗!”郑旺兴奋起来,“我都几十年没去过县里,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
他只记得小时候爹娘带他去过,那里比江安镇热闹,也比江安镇繁华。
漓县的街道到了晚上依旧漂亮,花灯映出河道的
廓,
雕玉琢娃娃的清脆笑声混在糖的甜香里。
其他鬼更是一辈子都呆在江安镇,哪怕漓县最繁华的地方离江安也不过只有一天多的马车车程。
一天在这个时代,就能困住
的一生。
“如果遇到什么好玩的,要记得给我也带些。”
“就知道玩。”王宁笑道。
“小问他能好好回来才要紧,家里地我们都会看着,出去了就别太分心想地里的事。”
“好,这几
就劳烦王大哥了。”
问荇回到家,柳连鹊早有准备,递上来封折叠好的书信:“这是给谢公子的信。「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信纸是之前问荇在镇里花几十文买的好纸,此封信上字迹
净,只是隐约有些蹭了墨。
作为拿不稳笔的鬼能写字写成这样,可想而知柳连鹊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可他对此只
不提,细细叮嘱问荇到时候见到
公子该怎么给拜贴。
字有时就是读书
风骨的寄托,见字如面,柳连鹊虽然已经下笔生疏,但仍然能够将想说的事寄托在字里行间。
“她不是重礼数的
,但该给的礼数必须要给。”柳连鹊顿了顿,“对了,我记得谢韵公子有个忌讳,你最好不要提。”
“她不喜别
问她为何身为
子求学,往后要走什么路。”
“我记下了。”
谢韵的忌讳不难理解,当下能学习政论、经商的
子毕竟少数,她们会遇到诸多
的苛责和难堪,这些都是绵绵密密的压力,压在她们肩膀上。
不会有
想要自己辛辛苦苦努力获得回报,最后还被些全然不懂她用意苦心的
劝诫要回去嫁
,待在
闺。
只是柳连鹊越说,问荇越觉得谢韵是个
子。
她家里开明父母支持是一方面,而她自己坚持护着弃婴、孤儿、寡
,让他们尽量过好
子,是她自己的本事。
谢韵就是个值得他敬重的,有实无名的好官。
“我能看看夫郎写了什么吗?”
“当然可以。”柳连鹊诧异,“你想看,不必过问我。”
“不,还是要问你的,万一有友
间寒暄,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该先来问你。”
“毕竟夫郎才是信的主
,我只是个替你送信的。”他朝着柳连鹊眨了眨眼,“你说是吧?”
“你啊……”柳连鹊失笑。
“遇着官家
可要规矩些,小心被
家赶出来。”
“你也知道,我只和你不规矩。”
说完玩笑话,问荇揭开手里的拜贴,柳连鹊清隽的字迹下语调平淡,用生前的
吻说得镇定自若,仿佛还是柳家掌权的少爷。
例行客套过后,他提到了自己的婚事和问丁的事。
柳连鹊写得文邹邹的,问荇看了两遍,才彻底弄明白他写的意思。
他说谢韵不想成婚,他之前亦不想成婚,一是不愿拖累
,二是觉得成婚并无必要。
可现在他遇到了桩天赐良缘。
问荇能想象柳连鹊一笔一划写下这段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但笔锋一转,柳连鹊刚才
廓略柔的字迹变得遒劲。
他说,由衷地为谢韵还在自己想走的路上走感到高兴,不管外界如何,遵从自己的本心。
灵体仿得明明是生前的柳连鹊,他桩桩件件却又在说自己死后的事,在说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变和一直以来的坚持。
又看了一遍,问荇郑重合上拜贴:“我定会把它完好送到谢公子的手上。”
“我信你。”
柳连鹊仰
看天,发现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
因为之前太忙,问荇甚至没好好过一个中秋,中秋不常有,但月圆常有,他们能经常相见已是极好。
接下来该有十来
见不到问荇,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对了。”
问荇检查好早已收拾完毕的行囊,不知鬼不觉凑到柳连鹊跟前。
“这几天我不在,夫郎打算做什么?”
柳连鹊心猿意马,没看出问荇眼底藏着的坏心思,规规矩矩答:“学着让自己不失控,再学些害不了
的异术防身。”
冷不丁的,他手指被问荇虚勾了下,引得灵体一阵颤栗。
“原来我不在家,夫郎也能过得这么好。”问荇小声咕哝。
“夫郎怎样都能过得好,是我离了夫郎过不好。”
“我肯定要在漓县茶饭不思,天天想着要回来。”
问荇低笑,故意道,“你都这么忙了,算了算了,我还是不给你找事做。”
“你要我做什么?”柳连鹊被他勾手勾得晕乎乎,不受控地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