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到,心里只有一个念
:这地方太怪了,我得赶紧出去。
就在这时,后脖领突然被
拽住了,力道还不小,疼得我「嘶」
了一声,猛地从刚刚那种恍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回
一看——是个男
,穿着一身中山装,布料看着挺旧,可熨得平平整整的,连个褶子都没有。
他的脸看着特面熟,我盯着他瞅了半天,但是脑子跟生锈了一样,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宋道,你怎么来这里了?」他开
就叫我名字,声音有点哑,跟老收音机没调好台似的,听着有点飘。
我懵了,他居然认识我,我挠着
回答:「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先回答我的问题!!」男
神
看起来很严肃,浑身那个气势一下子就将我唬住了。
我犹豫了一下,只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就到这来了。」
他听见我的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拉着我往路边的墙角躲了躲,压低声音说:「你赶紧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这地方
森诡异,一看就不是好地方,再结合这男
说的话,我吓得脸都白了:「我想回去啊!
可我不知道咋来的,更不知道咋回去啊!「
他还想说啥,突然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特别急,声音也很大,明明那马离我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是那声音听着却很近,感觉就在我耳边,好像马上就要踩到我了一样,越来越近。
我抬
往那边看,就见一个特别高的
骑在马上,穿着黑斗篷,帽子压得低低的,连个脸都看不清,只能看见斗篷下面露出来的黑靴子,马脖子上还挂着个铃铛,随着马蹄声「叮叮」响,那铃声听着渗
得很,跟催命铃似的。
男
看见他一下子就慌了,使劲把我往墙角按,还捂住我的嘴,急声道:「别说话!赶紧低下
,别看他!!!」
我被他按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一下,只能把
埋在膝盖上,连大气都不敢喘。马蹄声越来越近,空气突然就冷了,跟一下子掉进冰窖似的,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牙齿忍不住打颤,上下牙碰得「咯咯」响。那铃铛声就在耳边响,「叮叮、叮叮」,每响一下,我脑子就晕一下,眼前直冒黑星子,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胸
还发闷,跟有块石
压在上面一样。
好不容易等马蹄声远了,男
松开了我,我大
大
喘着气,腿都软了,差点瘫在地上。
他赶紧拉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又问:「你到底咋来的?跟我说实话!」
「我真不知道!」我被刚刚那一幕吓得要死,急得快哭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我真不知道,我刚刚明明还在家里,我就喝完我妈妈弄的蛋酒,感觉
一沉就晕了,再醒过来就到这儿了!」
他皱着眉往远处的
群瞅了瞅,脸色更难看了,拉着我就往一条岔路上走。这条路
更少了,青石板路更宽,就是没路灯,看着黑黢黢的,跟个无底
似的。
他一边走一边埋怨:「肯定是你妈搞错了!可能是哪里出岔子了就让你跑到这里来了!」
「那我咋回去啊?」我跟在后面,心里慌得不行。
「你从这儿一直往前走,」他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个玉佩塞给我,玉佩是青绿色的,上面刻着奇特的花纹,握在手里暖暖的,跟揣了个小暖炉似的,「无论听见啥声音都别回
!走到
有个桥,过了河就安全了,记住了,千万别回
!!!」
我攥着玉佩,心里还是慌:「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我还有点怀疑眼前这个男
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他不跟我一起的话,我真的要贸然听他的话一个
去冒险吗?
他往远处看了一眼,那边不知道为啥亮得很,跟有太阳似的,可我要走的路却黑得不见底,一点光都没有,连个影子都照不出来。
他急了,推了我一把:「来不及了!你快走吧!!」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咬了咬牙——不管咋说,他看着也不太像是坏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而且这地方我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再待了。
我攥紧玉佩,往黑路里跑,跑的时候还能听见身后他喊:「别回
!记住了!千万别回
!!!」
这条路是真黑啊,黑咕隆咚的,跟以前偏远农村里面那种没路灯的夜路似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凭着感觉往前冲。脚下的青石板磕得我脚心疼,偶尔还会踢到石
,摔在地上浑身疼,就算这样我也完全不敢停下来喘气,马上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继续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听见前面有「哗哗」的水流声,走近了一看,是条河,河水湍急得很,
不断地拍着岸边,发出「轰隆轰隆」
的响声,声音大得跟打雷一样,河上有座石桥,看着很老旧了,桥很脏,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栏杆上还长着青苔,有的地方裂了缝,感觉好像随时就要塌了一样,桥板上还沾着些黑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泥还是啥,看着恶心极了。
我刚想往桥上跑,身后突然传来叫喊声:「道儿!你别走!妈在这儿呢!」
是妈妈的声音!跟平时喊我回家的调子一模一样,软乎乎的,带着点急。我心里一紧,脚步下意识停了下来,差点就回
了。可手里的玉佩突然热了起来,一
暖流顺着手心往浑身窜,我一下子清醒了——刚才男
说过,无论啥声音都别回
!
我刚接着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声音又变了,变成了秦倩的声音,软乎乎的,跟之前在会所里跟我撒娇那时候一样的语气:「学长!
你等等我!我害怕!「
我攥着玉佩,咬着牙没回
。可没一会儿,又传来
的声音,带着点急:「道儿!快回来!
有事儿跟你说!」
这声音太像了,跟
平时叫我去盛饭没啥两样,我眼泪都快下来了,真想回
看看
的样子。
可玉佩的暖流更明显了,在我的掌心里面热乎乎的,好像在提醒我别犯傻。我只好闭着眼,大踏步往桥上走,石阶硌得我脚疼,可我不敢停。
大踏步走上桥的台阶,过了湍急的河,刚踏上对岸的土地,突然脚下一空,整个
瞬间往下坠,失重感让我胡
抓,却啥也没抓到,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响,跟要把我吹碎似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啊!」我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映
眼帘是我家的天花板,妈和
正焦急地看着我,妈手里还拿着个湿毛巾,见我醒了,赶紧把毛巾敷在我额
:「道儿!你可算醒了!」
我懵了,坐起来一看,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晃得我眼睛疼。我下意识摸了摸手,手里空空的,并没有那个玉佩,但是手心居然有个浅浅的玉佩花纹,跟我在那小镇上攥的玉佩一模一样,连花纹的纹路都一点没差,印记虽然浅,但是却很清晰,细节都一清二楚,像是烙在上面似的。

凑过来,看见我手心的花纹,眼睛一下子就大了,声音都变调了:「这是你爷爷的玉佩花纹!你咋会有这个?」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穿中山装的男
就是爷爷!我赶紧把在小镇上的经历一五一十说了,连马蹄声、红针花、还有爷爷推我走的事儿都没落下,连他说话的调子都学了一遍,生怕漏了啥细节。

听完,摸了摸我的
,叹了
气,眼圈有点红:「还好你遇到你爷爷了,不然你这趟过
怕是回不来了。过
的地界邪门得很,很多没有道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