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淮的盐场,看盐工们在烈
下挥
汗如雨;我们坐着船,走遍了江南的水乡,看织
们如何将一根根蚕丝变成华美
的锦缎;我们还去过中原的腹地,听那里的老农讲黄河哪一年泛滥,又淹没了多
少良田。」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去年朝廷宣布恩开
科,我便立志要走
这条路。从家乡的乡试,到今夏京城的会试和殿试,一路走来,才侥幸有了个结
果。」
她看着赫连明婕,认真地说道:「我写的那些策论文章,其实都不是凭空想
出来的,不过是把我从小亲眼所见的世
百态,写在了纸上罢了。天汉比
原要
复杂太多,也大了太多。」
赫连明婕听得
了迷,她抬起
,眼中满是向往:「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很多
地方了!」她掰着手指
,开始数自己去过的地方,「我跟着萧哥哥,从河朔一
路到了京城,后来又去过蜀中,最远就到过西南的边境。鹿姐姐,你呢?」
鹿清彤笑了笑,柔声道:「我去过的地方,多在江南和中原,倒是和你走过
的路,都错开了。」
「那……」赫连明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兴奋地坐直身子,抓住鹿清
彤的手,「那我们俩走过的地方,合起来,是不是就是整个天汉了?」
她天真的话语,让鹿清彤忍俊不禁。她摇了摇
,眼中满是宠溺:「傻丫
,
差得远呢。我们还没去过北境的冀幽青兖,没去过岭南,没去过……那些地方风
光与我们到过的地方截然不同。」
她看着赫连明婕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心中一动,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郑
重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或许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
「真的吗?!」赫连明婕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她猛地扑了上来,紧紧地搂
住了鹿清彤的脖子,像一只快乐的小兔,「我们一起去!去看你说过的盐场,去
看那些会织布的姐姐!我也带你回
原,我教你骑马!」
鹿清彤被她扑得一个趔趄,却也笑着紧紧地回抱住她。在进
这座威严肃杀
的将军府后,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温暖。
在这清冷的月光下,两个来自天南地北、身世背景截然不同的姑娘,因为一
个共同的、遥远的旅行约定,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了一起。那些关乎家国天下的宏
大叙事,那些
藏于心的沉重背负,在这一刻,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