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绕到驾驶座,坐进来,关门。
车内很暗,只有仪表灯的冷光。
他转
看她,发现她没系安全带。
他没说话,直接倾身过来。
林芷晴吓得往门边缩,肩膀抵着车窗,呼吸都停了。
他动作很慢,像是怕吓到她,伸手拉过安全带,「咔」一声扣好。
安全带贴过她胸前时,她整个
绷得像要断掉。
江霖收回手,回到自己位置,发动引擎。
一路无话。
只有引擎低鸣,和她
七八糟的心跳。
市中心,丽晶酒店38楼行政套房
前台早就准备好房卡。
江霖拿了卡,带她进电梯。
电梯镜面里,她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他沉静的侧脸,像两个世界的
。
房间门一开,暖黄灯光洒出来。
和上次w酒店不同,这间更小、更暖,窗外是整片安静的河岸夜景。
床是
蓝色的床单,像他小套房那张的放大版。
他把她背包放在床边矮柜,自己走到沙发坐下。
林芷晴站在原地,像被钉住。
江霖抬眼看她,声音很轻:
「去洗澡,我等你。」
她抱着衣服进浴室,锁门,手抖到转了三次才锁上。
热水沖下来时,她蹲在地上,无声哭了十分钟。
出来时,她穿最保守的长袖睡裙,
发湿漉漉披在背后。
江霖已经换了
蓝色睡裤和t恤,坐在餐桌边,桌上摆着酒店送来的晚餐:南瓜汤、烤
胸、
莓蛋糕。
他拉开她对面的椅子。
「先吃一点。」
她坐下,小
小
喝汤,没抬
。
他也不催,就陪她坐着,偶尔帮她把滑落的
发别到耳后。
吃完,他带她走到餐厅落地窗前。
河面倒映着城市的灯,像一条安静的银河。
他站在她身后半步,声音贴着她耳后:
「这两天,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只是想让你好好睡觉。」
「真的。」
林芷晴肩膀轻轻颤了一下。
她没回
,只是很小很小地点了点
。
他牵着她回房间,拉开被子,让她先躺进去。
然后自己走到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下,隔了半臂的距离。
灯关了。
房间陷
彻底的黑暗,只剩窗外远处的灯光透进来。
林芷晴侧躺着,背对他,蜷得很紧。
过了很久,她听见他很轻地问:
「可以抱你吗?」
她没说话,也没动。
十秒后,江霖从后面伸出手臂,一手从颈部穿过让她枕着,一手轻轻环住她腰,把她整个
拢进怀里。
下
搁在她
顶,掌心贴在她小腹,像抱着一个随时会碎的东西。
他没再说话。
只是抱着,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肚子,节奏慢得像哄小孩。
林芷晴僵了很久。
后来,眼泪又掉下来,掉在他手臂上,烫得惊
。
她没出声,只是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一点。
蓝色的被子下,两
紧紧相贴。
她的心跳
得像要炸开。
而他,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像抱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直到她哭着哭着,在他怀里睡着。
窗外,河面平静。
房间里,只剩两个
细细的呼吸声,
第一次,
在同一个频率。
这两天,江霖像换了一个
。
周六
早上七点半,他比她早醒,轻手轻脚下床,没吵醒她。
她醒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温热的豆浆、
莓三明治、半熟蛋。
他坐在对面看笔电,看到她出来,只是抬眼笑了笑,把豆浆推到她面前。
「慢慢吃,不急。」
下午她说想晒太阳,他直接带她到顶楼花园,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怕风大。
她坐在鞦韆上发呆,他蹲在她前面,替她绑好散开的鞋带。
动作自然得像已经做过千百次。
晚上她说有点肩膀酸,他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掌心带着温度,慢慢帮她按。
力道刚好,疼的地方一按就松。
她咬着唇没出声,眼泪却自己往下掉,掉在枕
上,晕开
色痕迹。
周
他带她去河岸散步,买了两支冰淇淋,
莓
味。
她吃一
就说冷,他二话不说把她手握在自己掌心,暖到她指尖发烫。
回程时下雨,他脱下外套罩在她
上,自己淋了一肩。
晚上泡澡时,他蹲在浴缸边,帮她把长发捞起来,用指尖轻轻搓洗
皮。
洗完后用吹风机慢慢吹乾,一点一点梳开打结的地方。
吹到她耳后时,她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他停下动作,低声问:「痒?」
她摇
,眼眶却红了。
这两天,他没碰她一次。
连抱都只在睡前,隔着衣服,掌心贴在她腰或背,像单纯确认她还在。
可就是这样,林芷晴越来越慌。
夜,她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眼睛瞪着黑暗。
江霖从后面环住她,下
搁在她肩窝,呼吸均匀,像已经睡着了。
她却整夜没合眼。
她脑子里全是两组画面来回撕扯:
-凌晨三点,他压在她身上,一边吻她眼泪一边狠狠进出,说「乖,没事了」;
-现在,他把外套披到她肩上,说「小心冷」。
-他把跳蛋塞进她体内,让尾绳在尿柱里甩;
-他蹲在她前面,一根一根替她绑好鞋带。
-他把她
到哭到呕吐;
-他把
莓蛋糕切成小块,一
一
喂她。
她分不清。
分不清这个
是魔鬼还是救赎。
分不清他到底是想毁了她,还是想把她从已经
毁掉的世界里捞出来。
周一凌晨
她终於忍不住,声音小得像蚊子:
「江霖……」
他立刻醒了,掌心贴上她腰,声音哑却清醒:
「我在。」
她咬着唇,过了很久才问: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黑暗里,他没立刻回答。
只把她往怀里又拢紧了一点,像怕她跑掉。
半晌,他开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因为我只能这样。」
「坏的时候,怕你不记得我。」
「好的时候,怕你恨我。」
林芷晴整个
僵住。
眼泪瞬间涌出来,却发不出声音。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在她皮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