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走出公寓大楼的背影。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是关于智谷科技园附近安保系统升级的提案。她签了字，
按下内线电话。
「通知安保部，今晚开始，园区周边所有摄像
更换为最新型号。」她说，
「尤其是后巷区域。」
挂断电话，她走到落地窗前。楼下街道车水马龙，行
如蚁。她看着玻璃上
自己的倒影，黑色套装，一丝不苟的发髻，冷淡的表
。
然后她抬起手，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那里还有些红肿。
她放下手，转身走回办公桌，按下另一个按键。「下午的会议取消。我今天
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好的，叶总。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她说，「睡一觉就好。」
她关掉电脑，走进办公室附带的休息间。锁上门，拉上窗帘，脱下外套。镜
子里的
锁骨上有淤青，手腕有指痕。她看着那些痕迹，然后躺到床上，闭上
眼睛。
睡眠没有来。
她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然后伸手到床柜，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吞下去。
记忆消除药丸，对她自己有效。
药效发作需要十分钟。她闭上眼睛，等待遗忘。
但这一次，记忆没有消失。
她记得仓库，记得月光，记得跪在地上的触感，记得喉咙里
的味道。记
得那个男的脸，他喘息的声音，他抓住她发的手指。
药丸失效了。
叶若曦坐起来，看着手里的药瓶。标签上写着「记忆消除剂-3型」，有效期
还有两年。她倒出一颗，碾碎，
末散在掌心。
免疫体质不止他一个。
她也是。
门被敲响。「叶总，一点钟的午餐会……」
「取消。」她说，「所有
程取消。我今天不见任何。」
「好的，叶总。」
脚步声远去。叶若曦站起来，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冷水冲在脸上，她抬
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眼睛里有血丝，嘴角有
损，脖颈上有指甲划过的红痕。她看着
那些痕迹，然后伸手，解开衬衫纽扣。
更多淤青，在胸
，在小腹，在大腿内侧。
叶若曦坐回椅子上，打开抽屉，拿出另一个药瓶。止痛药，她倒出两颗，
咽下去。然后她趴在桌上，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睡着了。
